十七、合作
商宁正在饼摊前等着马上出炉的煎饼，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欧阳少庄主？” “可找到你了。”欧阳苦看商宁没事松了口气，“你家那几个仆人快把我烦死了。” 商宁一愣，她记得沈玉竹报过平安啊。只见欧阳苦吹了声口笛，不一会儿就见吴应小五和飞絮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见商宁无事，纷纷松了口气。 “此事说来话长。”在他们开口之前，商宁率先堵住了他们的嘴，“等我回去再跟你们说。”说着，她又说了不少好话安抚三人，这才让他们乖乖地回了夏府。 “呼~”商宁长舒一口气，“当个主子怎么跟个奴才似的。”她撇撇嘴。 欧阳苦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难怪燕若回和百里姑娘对你如此忠心，我似乎看出点眉目了。” “别了，那两个是祖宗。”商宁嘀咕着，“到头来还得我去救他们……”看饼出锅了，商宁又乐呵呵地把饼装好，正准备走，突然又回过头朝欧阳苦伸手。 欧阳苦眨眨眼。 “药。”将欧阳苦还僵在那里，商宁动起手来…… “诶诶诶大街上大街上，男女授受不亲，诶诶，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欧阳苦飞快地远离商宁，一边警惕地盯着她，一边从怀里掏出些药来。 “谢啦~到时候让小尘儿还你。”商宁接过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吓得欧阳苦往后一缩，“别跟着我，不然废了你。”商宁恶狠狠地说。 看着商宁的背影，欧阳苦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他打了个手势，几人落到他身边，“别跟了，回吧。” 虽然基本确定欧阳苦应该不会派跟着她了，但保险起见，她还是在街上多绕了些路才回去。回去之前，她先跟沈玉竹使了个眼色，等沈玉竹确定周边没有陌生人之后，她这才进屋，把食物和药交给他们。 “这个是百里尘研制的药，很管用的，这个是外伤药，这个是内伤药。”她一边说着，一边拆了凌澈手上的纱布，重新换药。 沈玉竹在旁边啃着饼，看着二人，“一会儿怎么回？”看商宁不解地望着他，他解释道，“他好歹是世子，你……虽然是他未婚妻，但外面也没人知道不是，虽然都打了招呼，但有心人还是能知道世子彻夜未归，你们昨晚在一起逛街，这都过了晌午才回，合适吗？” “不是还有你吗？” “我？我又见不得光。”沈玉竹摇摇头，“跟个男子彻夜未归，岂不更糟……”他又嘟囔了两句，“再说，你这地方……不合适。” “你去找江离。”夏凌道，“他知道怎么办。” 咽下最后一口饼，沈玉竹便离开了。没一会儿，一辆普通的马车驶到了院外。凤宵从车上下来，把夏凌接进马车。 “我一会儿跟阿绿一起回。”商宁笑眯眯地说，“可不能扔下他。”她蹭了蹭阿绿的脖子。 凤宵点点头，让车夫驾着马车朝夏府去了。 听着马车声走远，商宁收敛了笑容，缓缓坐在地上，抱着双膝，闭上眼睛。此刻她才真正放松下来。早前努力克制住的身体也终于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哭了一会儿，商宁抬起头，阿绿的影子笼罩着她，让她无比安心起来。她看着桌上的饼，有些饿了，便爬起来吃。 “喝点粥，别噎着了。”这时，面前突然被人放了个碗，碗里是热腾腾的粥，她呆呆地看过去，吴应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商宁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端起粥喝了起来，很快便吃饱了。 “你收拾一下，我去把碗还给老板。”说完，吴应便出去了。商宁打了水，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吴应已经回来了，正靠在院门边等她，他旁边是依旧一脸淡然的阿绿。 “走了。”看到商宁，吴应牵着阿绿朝夏府走去，商宁嘴角扬了扬，快步跟了上去。 商宁站在夏凌院子里，看着四周严阵以待的众人，不由握紧了手中的药瓶，咽了咽口水。 “我家小澈自幼体弱多病，受不得惊，这种事不要有下一次了！” “听说你并非上京人，不知家住何处，家中几口人呐？” “你家中可有其他亲人？财产多少？房产几何啊？” “世子自幼在上京城长大，虽常年在外游历，但终归还是要住到上京城的，所以你最好能在上京城扎下根来。” “可读过书？世子最是倾慕有才学之人。” “身体是否强健？如果出了事可能保护世子？” “……” 她一边听着夏白夫妇和夏凌那几个属下的“咄咄逼问”，一边求救似的朝小五投去个眼神。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来送个药，怎么一下子就陷入了这样的局面。 小五默默地把自己隐藏到吴应身后，只有飞絮站在她身后贴心地给她讲解如今的境况。 “他们知道世子与姑娘孤男寡女共度了一夜，觉得……咳咳，用国公爷的话是‘我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所以，他们现在兴师问罪了。” 兴师问罪？商宁苦着脸，欲哭无泪，她记得当年自己陪大哥去提亲遭遇的就是这阵仗啊…… 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夏国公夏白似乎看差不多了，便咳了两声，安抚了一下夫人徐瑾儿，随后走到商宁面前，“虽然你是太皇太后指给我家小澈的，而且你俩已经……咳咳，已经那什么，在外面过了一夜了，但是你要想娶……不是，嫁给我儿子，还是需要说清楚你的来历。”夏白许久没这么轻言细语了，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几句文雅话。 “国公爷，夫人，诸位先生。”商宁行了个礼，微笑道，“商宁不过一介平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如今不过是得到太皇太后青眼相待，才有幸在夏府叨扰了些时日，商宁也知，我在此确实多有不便，且给民女些时间收拾行囊，这便离开了。至于昨晚，并非我与世子二人单独相处，傲剑山庄少庄主欧阳苦也与我们在一起。”不能说沈玉竹，说欧阳苦总是没错的，她不信那家伙会拆她的台。 “傲剑山庄？”众人一听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