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对峙
的凶手？” 徐元清并未说话。 倒是卓一开了口，“小澈，你可听说过，鬼域？” “鬼域？”夏凌仰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妖魔鬼怪聚集之地？” 卓一点点头。 夏凌有些惊讶，“难不成那传说是真的？世上真有那种地方？” “哼，鬼域之说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徐元清冷笑道，“但有人敢在我萧国土地上为所欲为，还敢在上京城作威作福，管他是人是鬼，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萧辰坐在桌边，年瑶和陈清分立两侧，对面则坐着商宁。萧辰给商宁倒了杯茶，“尝尝，新茶。”年瑶和陈清心里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阿钰出事了？”商宁轻轻摩挲着茶杯，看着杯中清可见底的茶水问道。“我是说阿钰如今为何待我如此心狠，看见你我就不意外了。” 萧辰抬了抬手，制止了准备开口的年瑶。 商宁见之，笑了笑，“虽然年姑娘一向风风火火，但来找我的时候，尽管刻意控制自己的焦急，但行为举止都透露着想尽快带我进宫的意思。”她抬眼看向年瑶。“还有方才我要杀你的时候，他们二人竟然未伤我分毫，就算是你吩咐的，但那种情况下，我可是要弑君的。这位陈大人……”商宁轻笑，“手都要被自己握出血了吧？这是压抑得多深啊……”年瑶和陈清不禁变了脸色。 “更重要的是……”商宁突然收起了方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残忍的笑容，“我实在想不出，若非是为了阿钰，还有谁能让你对我这般……和颜悦色。” 这下，萧辰也变了脸色，他示意让年瑶和陈清退下，偌大的凤阳殿便只剩下萧辰与商宁二人。 “没想到你还活着。”半晌，萧辰开口道，“当时见到刺杀梁钰的人是你的时候，我险些没收住刀。” “我不记得了。”商宁皱眉道，“我听说阿钰被嫁到萧国来和亲，便一路北上，想要见见她。若她是被迫的，我定然想方设法也要带她走的。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些事情……”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太自负了，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商宁又简单地把自己如何被控制送入宫的事情说了一下，“我尽力保持清醒，这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抓这么多女子的目的，是为了送入宫。”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些，但再一次听到，萧辰还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只是我倒是没想到，他们的目的竟然是刺杀梁钰。”商宁耸耸肩，“我想过要刺杀梁钰的很多原因，但每种原因能用的办法有很多，不知道为何要选了个最奇怪的。” “但也是最有效的不是？”萧辰冷笑道，“若不是你，换一个人，说不定就得手了。” 虽然萧辰和梁钰提前得到了消息有人要对他们不利，但他们确实不太清楚对方要怎么做。宫中防卫森严，食物用具也都是经过层层把关才送到他们手中的，身边服侍的人也都是筛选过的。外人一般来说是没有办法得手的。 幸好那些人不知道商宁的真实身份，而商宁作为新进宫女，进宫所经历的各种筛选步骤也并异常，之前的表现更是与常人无异。 若不是因为他们认识商宁，所以在她突然出现的时候，他们对她多了许多关注，恐怕也不会那么快注意到商宁的刺杀动作，从而防范下来。 只不过，萧辰也没想到，或者说，大家都没想到，那帮人费尽周折的目标不是萧国皇帝，而是梁钰。 “钰儿她……中毒了。”半晌，萧辰开口道，“每日会有两个时辰清醒，其他时间，都会昏睡，此毒十分蹊跷，太医也束手无策。我也曾暗中寻访名医，皆无所获。” 商宁先是一惊，随后神情严肃起来，“你怀疑是控制我的那帮人做的？”她望向萧辰。 “不知道。”萧辰苦笑，“我派人暗中查了许久，并未发现任何线索，但肯定是宫中的人。” 商宁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萧辰叹口气，“若说这世上，还有谁会为钰儿赴汤蹈火毫无怨言，那必定只有你了。就算是我也难以企及。” 见商宁依旧不吭声，萧辰知道此时也不是斗法的时候，便和盘托出了，“萧梁两国之间不和已久，这次和亲，两国反对的声音不在少数，想破坏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朝廷里，各势力盘根错杂，而我登基时间尚短……可用之人不多。” “梁钰，于我而言，是堪比性命一般的重要。但这萧国的江山……”萧辰顿了顿，直直地望向商宁，“比我的性命，更加重要。所以我也无法为了救钰儿，或动用我放在要职上的亲信，或……亲自涉险。” 他苦笑一声，“以至于如今，不得不拜托敌人。” 商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晌，方才开口，“这是何时的事？” “她去天牢见过你之后没几天。”萧辰道。 商宁的眉头更深了，半晌，她却哂笑一声，“你俩引蛇出洞，最后引火烧身了吧？” 萧辰一时语塞。 商宁冷笑一声，摇摇头，“我被派到萧宫的目标原本就是梁钰，你们注意力全放在我这儿了，舍本逐末，自然给了其他人可趁之机。下毒的人呢？” “自尽了……”萧辰叹了口气。 “只不过……”她突然面露不解，却并未把疑惑说出口。既然一开始就能下毒，那些人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折腾呢？勉强解释的话，那就是她方才说的，这两人因为太过注意跟自己有关的事情，而忽略了其他方面。这么说，恐怕不止一股势力想要梁钰的命。可若真想破坏和亲，杀了梁钰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无色无味的致命毒药数不胜数，搞这么个诡异的毒药目的何在？ “你要我做什么？”商宁摇摇头，压下心中疑惑，直截了当地问。 “大婚在即，萧梁两国的和平来之不易，无论是我还是钰儿，都不希望出什么变故。”萧辰神情严肃，“宫中的事情我会亲自负责，我希望你，能去寻医求药。” 商宁有些诧异。 萧辰摇摇头，“我不知道钰儿的毒到底有多凶险，下毒之人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