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校园篇章 结束我又梦到了你
老天有时候真的会和人开玩笑,可是一点也不好笑。
为什么总是拆散一对对有情人,却又在此后若干年后又机缘巧合下让再一次遇见。
年少轻狂,也许很多人会认为那是耽误学业的荒诞无稽之事,却因为第一次的懵懂动心,宛如风吹夏夜晚风般的细腻,至纯也至真。
掺杂不了太多其他的杂质,年少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要不然此后经年,总是不经意间会在人生的匆匆过客里去寻找那人的相似之处。
哪怕只有一点点,那也行。
早已经心里描绘千百遍的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像其他人呢。
再也找不到真正的那个人,就连他的影子也找不见了。
……
房间里,窗帘拉得很紧密,外边的月光投射不进来。
宁寒躺在床上眉心都是虚汗,他揪着手心里的被子一角,睫毛簌簌动着,做着噩梦。
“别走......不要走。”
屋子里黄色毛绒地毯上放着一张小圆桌,一台性能很高的笔记本电脑插着电未关屏幕,上面未写完的程序码复杂难懂。
被子有一半掉到了地上。
“沈之熠!”突然他惊吓般出声,醒了过来,眼睛有些呆滞地看着有些漆黑的环境。
自从上次宋祁莲出院后,他也没见过沈之熠,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是半个月前了。
宁寒额头前的发丝有些汗湿,他在床上呆着坐了一会儿,默默叹了口气,然后掀开被子去客厅接水喝。
出卧室门刚从厨房倒了杯水,就听见有人从外开门,他没开灯也不紧张,应该是他室友回来了。
今年是宁寒硕士毕业第一年。
他入职了北京一家很有名的互联网公司,负责高级技术程序开发和修复,薪资可观,他和读研究生准备实习的师弟一起租了一套房子,那同学家里也是富二代,比他小两岁,从小也是个天才学霸,十六岁就上了大学。原本可以直接回家继承老家几个大煤矿,可是这个富家公子可不愿意继承这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家族企业而是选择毕业后也留在外边闯闯。
宁寒原本打算开灯,不过这还没摸到灯开关,就听到门口的人不止一个,看着人影应该是两个人搂着,急急躁躁地挤进门然后就传来很明显的接吻声。
宁寒眼皮一跳,这声音?
暧昧不清……估计是江狄带人回来过夜了。
他为了不尴尬,接了水然后就准备脚步放轻点从客厅绕回房间。
不过他刚走到客厅中间,原本漆黑的屋里突然大亮,应该是门口相拥而吻的两个人不小心碰到了灯开关。
宁寒因为摸黑走路恰好这时脚踢到了桌子腿。
传来“刺啦”桌子腿擦地的声音。
门口激烈接吻的两人嘴唇分开,但肢体依旧紧密抱着,寻声然后视线一起向他齐齐投了过去。
那小男孩没礼貌地上下打量着他。
宁寒有些不自在,一时间没认真望过去。
江荻也没想到这场面,酒清醒了不少。
此刻他身边的那个带回来的人出了声,胳膊圈着江荻的脖子甜腻腻地问:“荻哥,这人是谁啊?”
“!”宁寒闻声,这声音明显是个男生,只是嗓子很细。
没想到江狄竟然喜欢同性!
于是他看了过去,那是一个长的很精致的男孩,应该是刚成年的十八岁孩子似的。
十八岁的样子看起来很稚嫩,但那男孩看着他的视线却有些说不上来的警惕和提防。
“......”宁寒穿着松垮见锁骨的睡衣,领口还没系好,只觉得有些尴尬,不由地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
“嗨,小寒哥。”江狄一身摩托服打扮,他个子很高,身材很匀称特别是穿着黑色修身的裤子,那双大长腿格外吸睛。
他好像是没想到这样和宁寒撞见,干巴地挥手对着宁寒打招呼。
江狄见宁寒看了过来,略微放开了些怀里的小男孩,然后却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似的对着宁寒道:“小寒哥,你怎么还没睡啊?”
他喝了点酒,稀里糊涂地直接就把人给带回来了,没想到直接撞上室友了,还是他研究生期间很有好感的师哥。
宁寒嗅出了些许尴尬的气息,然后向着他扬了扬手里的水杯,然后露出淡淡的笑意道:“哦,我起来倒点水喝。”
说完,宁寒有眼力见地连忙低着头若无其事地快步回了房间,关上门。
客厅里。
江荻酒彻底醒了,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密封的门,怀里的小男孩甜腻腻的用脑袋蹭他下巴,喊他名字。
顿时没了兴趣,心情一团糟,他一把推开起身,然后从裤口袋里掏出皮夹抽了一张卡递给他。
那男孩一脸茫然,眼睛汪汪地仰头看他,叫的很好听,“荻哥,不是还没开始的吗?怎么先给钱了?”
江荻不由地犯起了恶心,他皱着眉头,把卡丢在沙发上。
“你拿了钱就走。”他毫不客气地道,然后说完转身去了厨房倒了杯水喝。
那男孩难得遇见一个这么合眼缘的还帅气多金的客人,心里不免有些遗憾,人在眼前却吃不到,就悻悻地拿着卡出了门。
江荻面露难色地喝着水,也是糊涂,一时兴起就从Gay吧搂了一个鸭子回来,看着那男孩谄媚的样子就心里更反胃了,其实也是恶心自己怎么这么饥渴难耐。
房间里,宁寒在床上坐着,双手捧着热茶喝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出去的关门声。
估计是两人出去了。
毕竟他在这,那两人估计做那种事也有顾虑,出去了反而更好。
宁寒曲着腿,下巴垫在膝盖上,借着月光的阴影呆呆地歪头看着手里的杯子。
……接吻,两个同性接吻。
他也曾经和一个人在月光下接吻。
记得,那天的月光好像没今天的亮,但却很美。
时间长了他好像都有些记不起来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了,但能记起来当时那几乎冲出心房的飞快的心跳声,也不知道是谁的,只知道当时他先是很紧张,之后就看见那人的面容慢慢充满了他整个视线,直到口舌相触互相纠缠不清。
那是复杂的,懵懂无知的,但却又不舍得分开,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