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梧桐别苑
大周皇朝十二年六月，都城邺城。
午时，甘泉殿内一片寂静。
“陛下有旨，宣！四皇子萧南进殿。”
四皇子萧南，双膝跪地，已在甘泉殿外等候了一个多时辰。只见一个小太监，踮着小脚步，小心翼翼地宣读出皇上的旨意。
"萧南，奉圣旨，大周十二年三月派你随元帅方泽随军出行，担任边关副总督一职，统领边疆大军，支援云州救急，但是你和方泽指挥失误。半路遭遇契丹大军偷袭，导致全军覆没，大将军方泽惨死，最后导致整个洛商城池被屠城，圣上震怒，你知罪不？“小太监声音锐厉而坚定。
”臣萧南失职，罪无可逃。"
"方泽元帅在这次行动中具体发生了何种失误？"
"素闻方泽将军勇冠三军，如今竟失察至此，实在令朝廷和大将军失望。"
"画地为牢，鹤立鸡群，你如何为自己的指挥失误找到解释？"
"没有了边疆大军，云州岌岌可危，洛商已经沦陷，百姓苦不堪言。你有何想法来弥补你的过失，拯救云州？”
萧南缓缓将脑袋抬起，神色复杂，目光空洞，惊恐万分。一下子瘫倒在地。
萧南颤抖着身子，额头冷汗涔而下：“契丹胆敢冒犯大周天威，我愿承担一切责任。望皇上恩准，让臣取下生命，以赎此罪。”
宰相陈普冷酷地盯着萧南：“你以为死能够化解这次损失吗？愚蠢！这场溃败，将让大周丧失云州及边疆，一蹶不振。而你的死，只是添上一道血迹罢了。”
萧南垂下头，泪水滚落而下：“末将身负重罪，情愿受死。然而，望陛下赐予辩解之机。洛商陷落，民众遭殃，此事并非末将一人之过。臣有三点分析，请皇上审慎考虑：
陈普冷笑一声：“说吧，你的所谓分析是什么？难道还能为你洗清罪责吗？”
萧南抬起头，坚定地说道：“首先，洛商的陷落并非完全在我预料之外，契丹骑兵的机动力远超我们的想象。”
陈普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在战略上犯了错？”
萧南点头：“正是如此。我们过于轻视契丹骑兵的战斗力，没有及时调整战术布局，致使他们能够迅速突破防线。”
陈普冷眼看着他：“那你云州边防的储备军呢？为何没有及时增援？”
萧南苦笑：“这是我的第二点分析。事发突然，契丹骑兵的进攻速度极快，我们的储备军来不及抵达前线。”
陈普沉默片刻，又问：“第三点呢？你还有什么解释？”
萧南深吸一口气：“第三点是内部矛盾的激化。我们军中存在着官兵之间的不和，士气低落，缺乏团结和信任。这次契丹的攻击，无疑是给了这些内部矛盾一个爆发的机会。”
陈普叹了口气，明显有些动容：“你的分析倒是有点道理。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这次的惨败事实。”
萧南坚定地说道：“陛下，之前朝廷曾派遣使者前往云州，是否有关于契丹的情报？若是情报不足，我们的溃败或可看作是朝廷对云州防线的忽视。”
陈普冷笑道：“你是在暗指朝廷对这次战争负有责任？”
萧南沉声说道：“我只是希望皇上能够审慎考虑，不要只将责任归咎于我一人。”
陈普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萧南，你以为你还能够逃脱惩罚吗？”
萧南一字一顿地说道：“臣局势已如此，陛下惩罚与否并不重要。但请陛下考虑大周与契丹的长远关系，不要草率下定决定。”
陈普冷哼一声：“你还真是胆大妄为啊，居然敢对我说教。不过，你所言倒是引起了我的一丝兴趣。”
萧南抬眼看向他：“陛下，望您能亲自前往云州，查明此事的真相，并平息民众的愤怒，才能重建民众对大周王朝的信任。”
首先，契丹骑兵神鬼莫测，擅长迅疾远征和出其不意的打击。他们以轻骑兵的行动速度和迂回战术，使得我们的步兵主力难以奏效，步履维艰。
其次，敌军粮草供给充足，后勤支援强大无比。这使得他们能持续作战，而我们却在物资补给上不断遭遇困难，这在战场上造成了明显的劣势。
最后，云州救援之兵行军途中距离遥远，且缺乏事前的充分部署与道路侦查。加之我方行军间出现了协同上的断裂，这无疑加剧了我军的不利局面。
综上所述，正是这些因素综合作用，导致了此次战事的失利。臣心怀国恨家仇，渴望重拾兵权，我愿为国家弥补过失，挽回颓势。”
下面的一些大臣面面相觑各自观望着：“这难道真的是四皇子？”
这时陈普嘲讽地笑了起来：“弥补？无论你如何弥补，都无法填补我大周的损失！你以为赶走契丹俘虏即可抵偿数万将士的鲜血和无辜的百姓吗？”
萧南心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萧南痛苦地捶打着胸口，泣不成声：“相国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这群朝堂上的刽子手，你们去过战场没，不要说这些风凉话，洛商这次全军覆没，我愿意以死来谢罪于天下。你们能做到不？”
陈普冷冷一笑：“你的死，陛下如何会放过你？你将成为大周国家的耻辱，成为无数英勇将士的悲鸣！心里想到废物总归就是一个废物。”
萧南心如死灰，闭上了双眼：“无论生死，臣愿承受一切。”
这个时候大周武帝萧天佐说道：“四皇子萧南第一次随军出征，本来是想历练他，积一些功绩，但是没有想到随军出行全军覆没，最后还是方豹救援及时他才捡回性命。朕认为方豹予以嘉奖，萧南众卿家看如何处理？”
大将军耶律光心想：“今日四皇子朝堂表现无人让人瞠目结舌当场称奇，这难道真的是废物皇子?即使四皇子是废物皇子，但是也是皇上的骨肉，肯定还是需要找个台阶下来的，如果真是要处死四皇子，圣上肯定是不愿意的。”
耶律光说道：“圣上，四殿下萧南首次随军出征，尚无作战和指挥经验导致全军覆没，情有可原，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希望圣上看在王芳仪的面子上可以饶他一命，后面待有机会再将功补过。”
大周武皇帝萧天佐说道：“看在大将军耶律卿家的面子上，这次放过四皇子萧南一次，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目前就任封地的时候后面等立功再谈，萧南暂时，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