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燃烧心灵
“我拒绝。”
“我再说一遍，我讨厌你。”
调整回状态，炼狱杏寿郎挥刀起身，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猗窝座的身影，一字一音都铿锵有力：“我不会成为鬼！”
“炎之呼吸，叁之型-气炎万象！”
跃至高空挥刀劈斩而下，炼狱杏寿郎将燃烧着火焰的日轮刀砍进了猗窝座的胸腹，日轮刀带出的鲜红血水伴随着刀刃上的火焰被燃烧得消失殆尽，弥漫在空气里的只剩下陈旧的铁锈味。
“真是出色，打得漂亮！”
“破坏杀，空式！”
猗窝座轻松地击飞炼狱杏寿郎，整只鬼处于越来越兴奋的状态，他对炼狱杏寿郎越发得满意了。
实力差距太大，本意是来帮忙的炭治郎和伊之助被迫在场外观战，他们焦灼的看着激烈到窒息的战斗，但只能在场外干着急。
哪怕集中注意也无法捕捉到上弦之叁和柱的动作，伊之助整个人不住地落着冷汗，但他的眼睛一瞬也不愿意眨动，他不甘心。
兽之呼吸的敏感让伊之助很清楚自己完全帮不上忙，能不能插手已经不重要了，以他现在的实力，一旦进入他们的攻击距离就是必死无疑！
加入战斗完全就是累赘的存在，根本动不了。
“继续攻击相当于自取灭亡，杏寿郎！”猗窝座有点恼了，他是欣赏同为武道追求者的炼狱杏寿郎，而不是不懂变通执拗以卵击石的榆木！
炼狱杏寿郎完全不理会猗窝座，或者说他根本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还像猗窝座那样轻松地说话。
他知道啊，他当然知道！
现在的自己对上上弦之鬼必死无疑，在见到猗窝座的时候就知道了。
但是他别无选择啊，他的身后是两百甚至更多的人，是上百个家庭！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死在鬼的手下，他们明明应该毫不知情的，幸福的生活在这个世上。
无法斩杀恶鬼也要以命相搏，就算一定要拼上自己……也要将恶鬼拖到佛晓来临。
拉锯战下，已经不是在比拼武斗。
是人类和鬼，种族之间的比斗。
人类和鬼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但只要身为猎鬼人，身为人类，他们就没有理由退后一步。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炼狱杏寿郎作势要从右侧斩击，但猗窝座的反应过于迅速，除了斩伤鬼的一双手臂外攻击完全无效……鬼有恢复能力，特别是上弦之鬼的恢复能力更快。
炼狱杏寿郎的横斩相当于在做无用功。
但对人类来说这不是无用功，有一秒算一秒，炼狱杏寿郎就是要拖延对线猗窝座的时间。
炎呼一直以猛攻著称，但对上猗窝座，炼狱杏寿郎只能被动的防守，实力差距如同鸿沟，明明白白的摆放在他们的眼前。
收力的一拳打在炼狱杏寿郎的腹部，猗窝座还在劝：“成为鬼吧杏寿郎！我们可以一起变强，你也不用束缚在这种脆弱的身体里！”
肋骨断了……！
“炎之呼吸贰之型-上升炎天。”
型无法被全力施展，断裂的肋骨扰乱了呼吸法的最强运行。
这一击打空以及防御失败……代价是炼狱杏寿郎的一只眼睛。
眼球被击碎的时候，炼狱杏寿郎的脚步已经开始踉跄，但即便视野骤然受阻步伐变得紊乱，炼狱杏寿郎也丝毫没有停止攻击。
“叁之型-气炎万象…！”
“肆之型-盛炎漩涡！”
攻击失误，炼狱杏寿郎急转换型，用火焰的屏障击退了猗窝座。
“破坏杀…”
“伍之型-炎虎！”
“乱式！”
型以极高的速度向猗窝座的方向发出猛烈击打，血鬼术被斩断，但余波的破坏力度完全不容小觑。
伍之型是他孤注一掷的赌博…但被一拳弹开了，实力的差距太大了……！
“杏寿郎！”
似是察觉了什么，猗窝座收势跳开，他没有补刀，只是远远的看着炼狱杏寿郎。
如果没有被自己的空式打到导致内脏全部破裂，杏寿郎大概还能陪自己打一会吧。
强弩之末了。
视线看向另一个方向，一片沉寂的气息……猗窝座猜测，那些和他同行不同道的‘鬼’大概已经被全部解决了。
“继续战斗吧。”
“可别死了，杏寿郎。”
突然地猗窝座有点怔愣，因为在他眼里的炼狱杏寿郎仿佛被斗气笼罩，现在的他比刚才的他……要强很多！
“我会……”
“完成我的职责。”
“我不会让这里的任何人死去。”
炎之呼吸，奥义……
如果一定要有人留在黎明前的黑夜……
“玖之型！炼狱！”那那个人只能是我！
“破坏杀-灭式！”
炼狱杏寿郎用自己点燃佛晓前的黑夜，但却没有考虑过自己迎来黎明的可能。
肺部被打穿的那一瞬间，炼狱杏寿郎还在拼了命的将日轮刀砍进猗窝座的脖子。
刀偏了，那就翻转过来从下往上砍！
滔天的火焰比龙卷风还要震撼，炼狱杏寿郎供养火焰的材料是心灵。
“来晚了……？”不过一瞬就跑来了这边，蜜柑在掠过炭治郎身边的时候，不住低语，“好像不是很晚。”
喉咙里的嘶吼被卡住，炭治郎想问蜜柑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抬手时却连蜜柑的衣角都没能触及。
“你会死的！杏寿郎！”
“变成鬼吧……”
“快说你要变成鬼！”
身体已经完全复原，但猗窝座觉得心凉凉，炼狱杏寿郎要死了……这可是他难得才遇到的…万里挑一的强者啊！
蜜柑靠近之际才发现，猫头鹰居然想拼回光返照时那一瞬的生机，药研说那样的话人类就必死无疑了。
“蛇之呼吸，壹之型-委蛇曲斩。”
没有斩向猗窝座的脖子，蜜柑的第一目的是救人。
回旋的薄绿刀光将猗窝座的手臂斩断，本应进入走马灯的炼狱杏寿郎被生生的打断回忆。
除了蜜柑，一人一鬼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