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揭疤

难受。他差不多能猜出来。

白凰星灵脉紊乱，灵流不稳，在商阑剑会的时候也没有跟人交手，唯一的可能便只有——

“他们喂凰星吃下了灭灵丹。”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归离听到真相时还是呼吸一滞。

灭灵丹，吃下之后便会使灵脉尽断，其痛苦根本就不是粉身碎骨所能比拟的。

天轮大陆上，人人皆有灵脉，有些人灵脉堵塞不能修炼，却能过平凡人的生活，而贯通灵脉的人可以修行，使用灵术，踏足九阶位次。

但是灵脉破碎的人，什么也做不到。

灵脉阻塞的人，是人。灵脉破碎的人，是牲畜。

“那天凰星在牢狱里惨叫，鲜血流了满地，我想去抱他，可他总是躲着我，最后疼得躲不动了，就蜷缩在角落里，我把他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灵力帮他，可是没用。他还是在哭，还是在疼，还是在流血。灵脉毁尽了，他对我说；‘哥......我想父皇母后了......’我当时，真是恨极了杨氏和刘烨。所以那天晚上，我放火把惊林寨烧了。”

白凰雪顿了一下，又道：“从此时间，再无惊林寨，只有戢谳司。”

戢，收敛停止。

谳，审判定罪。

归离认识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知晓两人的遗孤身份，以为他的意思是要韬光养晦后再夺回越凰的江山。可现在......才发现这是白凰雪的悔悟与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