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五十万!
少年背着大包裹,包裹破损处隐隐能看见黢黑的鳞片。
他的刘海都快遮住了眼睛,胡子拉碴,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鞋子都破了个洞,看起来极为狼狈。
“你看那个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跟捡垃圾的一样。”
“可能是哪里的难民吧……看起来也够落魄的。”
“他不会是想来乞讨吧,陈叔,给点钱打发走吧,倒不是看不清他,实在是他身上的气味太难闻了……”
前台的女生们有的掩嘴轻笑,有的心中同情,有的索性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即便是灵气复苏的时代,这个年纪的流浪汉也是极为罕见。
陈叔没有上前赶走少年,只是看着那包裹中黢黑的鳞片,眼中惊疑不定。
涂挽歌见到少年眸光中散发出了绚丽的光彩。
她迅速起身,套上一双帆布鞋就冲到了少年身前,不由分说的就是轻轻一抱,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身上的恶臭。
“苏缘,你没事吧,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明天都要去上京了!”
她嘴上抱怨着,可谁都知道她的话语里全是关心。
少女身上的散发独特的香气,像是混合了香草和柠檬的清新,肌肤的接触让苏缘有些尴尬。
好在涂挽歌很快就松了手,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有些嫌弃道:“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那不是我的气味,我回来之前在河里洗过澡!”
苏缘回到西岚市之后一路都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始终觉得冤枉,此刻才有了辩解的机会。
涂挽歌翘鼻一动,靠近苏缘闻了闻,一直嗅到了他身后的包裹才停下。
她用手扇了扇鼻子,“好臭,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哦,一头妖兽。”
他提着包裹走进了武馆,几名女生都连忙避开,只是看着苏缘的身影有些好奇,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涂挽歌的拥抱的。
“等等,苏缘?你是苏缘?!”娃娃脸女生此时才反应过来,发出了大叫声。
苏缘一脸莫名其妙,却还是礼貌道:“是我。”
女生们面面相觑,犹自不敢相信,代表西岚异能大学参加全国校园大赛的人,竟然是这副模样?
“哦?这是犳兽吗?陈叔,这个值多少钱?”
苏缘见到了桌上的犳兽,好奇问道。
陈叔回答道:“五万,不过这头犳兽品相好,如果说破坏严重的话,得打个对折。”
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苏缘的包裹,有些不确定道:“那包里,不会是呼雷兽吧?!”
苏缘连忙解开了包裹,武馆中一片尖叫声,包裹之中,赫然是半颗呼雷兽的头颅!
这半颗头颅犹如被时间雕刻的古老化石,硕大而沉重,即便只剩下了一半,依旧充满了威严和力量!
陈叔一个激灵,一下子跑到了头颅之前,仔细地掂量着。
片刻后他咽了口唾沫,震惊道:“这不是普通呼雷兽,这是王者呼雷兽的头颅!”
哪怕在涂氏武馆,这种级别的妖兽也极为罕见。
能够击败王者呼雷兽的觉醒者当然不止苏缘,只是呼雷兽只在雷泽出没,那里气候恶劣,一个不小心就要被雷给亟了,也只有雷属性天赋觉醒者不惧雷霆。
苏缘点了点头:“的确是,杀它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可惜它的身躯太过庞大,我没有办法全部带回来!”
苏缘至今心有余悸,他与那王者呼雷兽交战近一个月,依靠着【耐力】天赋和强大的恢复力才最终将其活活磨死!
“噢,对了,包裹里还有一些鳞片,我只能带回来这么多了!您看看开个价。”苏缘搓了搓手,他忍受着恶臭味将王者呼雷兽的脑袋带回来,自然是为了钱。
陈叔清点了一番,有些可惜道:“鳞片破损太过严重,只有少数能打造成护心镜,这脑袋值钱的地方也只有獠牙。”
他伸出了一个手掌。
苏缘喜道:“五万?!”
陈叔摇了摇头:“五十万!”
“草!”
苏缘忍不住爆了粗口,一路的辛苦总算没有浪费。
涂挽歌轻笑道:“别一副没见过的世面的样子,等你在全国大赛打出名次,这些就都是小钱了。”
“你啊,衣服又破了,先去洗澡换身衣服吧。”
苏缘从喜悦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
才走了两步他回过头,大手一挥:“这次衣服,我给钱,不白嫖!”
涂挽歌啐了一口:“得了吧你,你白嫖的还少吗?”
两人自是斗了一番嘴,而一旁的陈易,在苏缘进入武馆之后就脸色难看。
原本作为主角意气风发的他,在苏缘出现之前就遭到了无视,这让他难受无比,可苏缘也的确没有做什么,就只是拿出了一头王者呼雷兽罢了……
老子要奋发图强!
他捏了捏拳头,低着头走出了武馆。
“唔……”
泡在浴缸中的苏缘舒服的叫了一声。
这一次雷泽之旅收获颇丰,这不仅仅是金钱入账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实力的增长。
在击杀了王者呼雷兽之后击杀十头二阶妖兽的任务也宣告完成,系统发布了新的任务,依旧是击打木桩,他直接在雷泽打塌了几棵乔树,实力已经接近三阶。
【系统名称】:坚持与努力
【宿主】:苏缘
【等级】:二阶巅峰
【能力】:F级耐力、SSS级雷神
【技能】雷走、雷枪、电疗、天雷
【战斗力】:999
【任务】击杀三阶妖兽0/10
看着系统面板,苏缘心中多了点自信。
接下来的全国大赛注定是他人生中的转折点,无论是治疗叶如萱的双腿还是大赛的奖励,对他而言都至关重要。
唯有不断增强实力,他才能够在某一日,去夺回来安县。
故乡摧毁的景象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无数个夜晚他在噩梦中醒来,这几乎要成了他的心魔。
过了许久他才缓过了神,起身迈出了浴缸,随后将身体擦干,又刮去了胡须。
涂挽歌早已备好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