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食(五)
洛淮之疼的龇牙咧嘴:“公子,我说,我说!”
谢如钰暼了一眼洛淮之,握住插在洛淮之手上的刀:“你若敢骗我,我就把你的手砍下来!”
洛淮之点了点头说:“这毒药……是太子殿下给我的,他说只要我帮他运货,就是他的人,将来不愁荣华富贵。”
那这毒药怎么没运出去?
谢如钰手上使了劲使劲:“敢骗我!”
洛淮之唇色惨白,满额发汗:“公子,我真的没有骗你,这毒药我大部分都运出去了,不过我……我自己也留了点。”
“原来是藏私货啊,这东西能致幻,你要这些做什么!”谢如钰问。
洛淮之另一只手指了指下面说:“公子,谁还没点……癖好了,你就饶了我吧。”
原来,洛淮之私藏致幻毒药是为了满足自己那点恶趣味,此药并不是要毒死人,而是让人短时间无力燥热,真是变态啊…
谢如钰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接着果断拔出刀:“原来如此,那李泽他…”
啊!洛淮之惨叫一声。
“那个瘸子根本不知道那药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他是治他腿的,他就信了,此药要不了他的命的!”洛淮之捂着流着血的手说。
洛淮之真是个——变态啊。
“那你可认得慕容期?他是不是也在太子手下做事?”谢如钰说着拿出一个画像,指着上面的人问。
媚骨揪着他的头发,让他看画,洛淮之摇了摇头:“此人我确实没见过,我就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小跟班,怎么可能什么人都见过。”
“真的?你没骗我?”说着,谢如钰又要作势提起刀。
洛淮之摇着头哭喊:“你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认得这个人!”
谢如钰听了,默默放下刀。
谢如钰似乎有些累,指了指洛淮之:“洛老板,你还不能死,人总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媚骨,把哑药喂给他。”
“是!”
媚骨粗鲁地把哑药塞进洛淮之嘴里,洛淮之摇头挣扎。
拧不过媚骨,他被迫吞下药,突然嗓子里一阵剧烈的灼烧感袭来,他支支吾吾地要开口说话,可奈何发不出声音。
“洛老板,你派去杀沈念锦的小厮不小心死了,是你杀的吧,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谢如钰淡淡言道。
洛淮之拼命摇头,似乎是因为被冤枉而奋力挣扎。
谢如钰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放在桌上,拽着洛淮之摁下手印。
“媚骨,拖着他去官府,就说是他杀的,官府的人若是要证据,就把状纸给他看。”
是!
媚骨听命带洛淮之离开,任他如何挣扎也无用。
人走后不久,谢如钰咳嗽几下,胸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
……
“沈姑娘,你可以走了。”
一个狱使边说边打开牢门的锁。
沈念锦连忙从桌前起身,走到门前,看着正开锁的狱使盘算着什么。
“大哥,我问一下,是凶手抓到了吗?”沈念锦轻声问。
狱使把门上的锁打开,说:“是,快走吧,门口有人接你。”
沈念锦本想多问几句,毕竟她挺想知道是谁要害自己,可看狱使凶巴巴的样子,话又憋了回去。
“那我的通赛牌能不能还给我?”沈念锦小声问。
狱使指了指门口:“早就把通赛牌给门外那位公子了。”
沈念锦顺着手指,看向门外,谢如钰正举着手笑着。
沈念锦急匆匆地跑向他:“谢如钰,凶手是谁?”
“洛淮之。”谢如钰淡淡说。
沈念锦脸色骤变,停了好久才缓过来。
“洛淮之他不是在鬼煞镇吗?来这做什么?”沈念锦不解地问。
谢如钰小步向前走着,沈念锦在他旁边。
“前几年,洛轩楼一直是鬼煞镇的头牌,你刚来就夺了人家的风光,当然记恨在心,想办法害你了。”
这话有些道理,那洛淮之之前就不择手段给店里找麻烦,如今是越发猖狂了。
沈念锦盯着谢如钰利落的下颌线:“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如钰头偏向沈念锦:“也不看看我是谁。”
洛淮之擅长用毒,之前他给李泽下毒,就是万花毒,你之前提醒我凶手是你的仇家,又看到毒针,我就顺着这条线去找,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
我在屋里发现一壶热茶,查看了壶盖壁,结果发现了确有毒,一味毒和当日李泽所中之毒十分相似,叫万花毒,另一味便是三刻致死的食花毒,我就去找了洛淮之。
沈念锦着他傲娇地娓娓道来,无奈摇了摇头:“谢如钰,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那当然了。”
沈念锦手指掂着下巴,边走边说:“也就是说洛淮之为了报复我,本想让小厮给我下毒,结果我出门了没喝那壶茶,之后他为了杀人灭口,用毒针害死了小厮,扔到我屋前陷害我。”
谢如钰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样。幸亏那晚没喝那茶,否则我们恐怕早就没命在这里说话了。”
沈念锦气的跺了跺脚:“太可恶了!好在他现在已经伏法,最好是别再出来祸害人。”
谢如钰看着沈念锦笑了笑说:“放心吧,杀人可是重罪,他估计出不来了。”
……
“那你好好休息,后日我们启程去丰食乡。”
沈念锦点头,谢如钰便回自己屋去了。
“之前慕容期来看我,还给我送吃的,我理应前去谢谢他。”
沈念锦一边想着,一边翻腾着柜子。
“总不能空手去吧,拿点什么好呢?”
倒腾了一会,沈念锦突然看见一条平安红绳,她拿出来看了看。
“此物是我在末世时祈福得来的,不如就送这个,既不贵重又很有诚意。”沈念锦思量着。
她把红绳放到一个小盒子里,便准备去找慕容期。
来到他屋前,屋里十分安静,沈念锦礼貌地敲了敲门。
好一会都没有动静,她便开口:“慕容公子在吗?”
在!稍等!
门被打开时,慕容期衣衫不整,还是第一次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