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而归
伤及性命,但是少不了要休养几天,她这才吐出一口气转身朝徐乐思道:“小姐,并无大碍。”
徐乐思这才放松了下来,沐如霜也暗自吐出一口气,她的手臂怕是已经青紫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都要觉得自己手臂都要断了,还在徐砚之没事。
但她格外好奇徐砚之身上的蛊虫,见徐乐思同阿宁这般模样,她不信这二人不清楚徐砚之身上蛊虫的来历,阿宁不可能没瞧见徐砚之脖子上的异样,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她很清楚徐砚之身上有什么,而且知道的绝对不只是一点点。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宫里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些,但她却不知宫外是否还要更复杂,尤其是阿兄,他又在这些事情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他会不会知道徐砚之身上的蛊虫情况?
她有了想问阿兄的念头,却在下一秒打消掉,只因阿兄站在皇帝舅舅这边。
站在皇帝舅舅这边倒是没什么,毕竟阿娘是皇帝舅舅同胞亲妹,皇帝舅舅自然要护着自家妹妹唯二的血脉,他在众人眼里格外宠爱自己的妹妹,这毋庸置疑。
可若是徐砚之身上的蛊虫是皇帝舅舅所下呢?
阿兄他若是不知道,那她问了也白问,可若是阿兄知晓,那她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一时之间她陷入两难,只好先平息了心里止不住地念头,抬眼看向徐乐思。
“无碍,那就好,那就好。”徐乐思自喃自语,眼神死死看着徐砚之不肯离开。
她慢慢上前几步坐在了床边,轻柔抚着徐砚之苍白毫无一分血色的脸颊,转头朝阿宁轻声道:“去端盆水来。”
徐砚之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脸上任由血丝痕迹覆盖。
阿宁手脚麻利,迅速端来一盆温热的水来,跪坐在徐乐思脚边,为她做支撑。
徐乐思拧干了毛巾,轻轻擦拭着徐砚之脸上的血痕,擦了许久才好,她将毛巾放在了盆里洗了洗,又抬手再次为徐砚之擦了一遍,这才放下毛巾。
她瞧着弟弟苍白容颜,忍不住又落了泪,心下又是一阵自责愧疚和悔恨。
这宫里除了阿砚和阿宁无人知她心中彷徨,她靠着思念靠着阿砚阿宁,再然后靠着太后,才逐渐在这宫里活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