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不提郑柔若在东宫的日子过得有多快,不说东宫,就是整个皇宫里,如今正经的主子也只有两人。 那就是万岁爷元昭和太子妃郑柔若。 至于太后,那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太后和万岁爷一直都只是表面关系罢了。 她一个老太婆要权没权,有钱没钱,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之下让安阳王拿上朱雀卫这张牌,他们娘俩早就被万岁爷扔下去给先帝当洗脚婢了好嘛。 郑柔若一直以为太后是运道好,才能苟这么久,压根儿没想到人家也是有“真才实学”。 进宫之后压根没想到要去给老妪婆请安,就连她派人来请,郑柔若也没让人进东宫的大门,好好猖狂了一把。 至于两个贵妃? 左丘贵妃那厮就是个妾,她也配郑柔若去给她请安? 段之桐那就更搞笑了,虽然郑柔若不知道她和干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敢肯定,段之桐和万岁爷之间肯定什么都没有。 至于为什么她会入宫当贵妃,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郑柔若最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每天闯祸还不会挨揍的熊孩子,作为一个合格的晚辈,面对长辈八卦的时候,要做到视而不见,不然会挨揍的。 绿影忙得团团转,郑柔若倒好,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东宫的戏台每天咿咿呀呀唱个不停,乐姬舞姬围着她献艺,妥妥地醉生梦死。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绿影前脚刚把晚宴布置好,后脚就拽着主子要去检查工作。 “主子,别玩了,你不去闲月阁看一下布置的怎么样吗?” 郑柔若正被宫女围在中间捏肩膀捶腿,好不快活,就被绿影打断,一抬头就见她的眼神分外幽怨、哀怨的看着自己,顿时打了个寒颤,表示自己有了心上人,并且朗心似铁不可动摇的坚定。 同时也不忘安抚属下,秉持着相信绿影的原则,对她的能力表示了高度的赞扬。 绿影被主子以另类的方式拒绝,感觉自己像吃了屎一样难受,既然你专门恶心我,我也不能放过你。不依不饶一顿纠缠,她才不承认自己就是嫉妒主子呢,非要给她也找点事儿干。 主子和属下争执间,郑柔若就和长在椅子上一样死活不挪动一下,偏偏绿影又没有主子力气大,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不过好在被送消息回来的郑道打断这滑稽的一幕。 “你是说这背后的一切都是因为李大萍插手,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内改变顺天府的风向,把这潭池水搅浑?” 郑柔若怎么也没想到宣王府的郡主私奔,里头竟然有李大萍那个疑似穿越女的存在。 想起那人半点不遮掩,在顺天府开店卖奶油蛋糕,还把名字取名漱芳斋,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小燕子穿越了呢。 只是不对劲儿吧,李大萍费这么大劲,只是为了给二皇子府的丑闻转移目标吗? 郑柔若才不信她有那么好心,李大萍此人最爱钻营,花着大把银子给承恩公府的左丘倩,只是为了让她带着去各府千金举办的宴会,好提升身价。 让郑柔若瞧着,这么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是怎么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能让李大萍如此费尽心思,除非有利可图,而且利益非常大,才能让她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和一群天潢贵胄筹谋这么多。 只是不知道这盘棋,她用的是银钱,还是性命在下就是了。 郑柔若不无不可想道,转开话茬:“苏轻歌圣女的事情有眉目了吗?”这一听就是个邪|教组织,她对此很上心。 郑道犹豫一瞬,感觉自己跟不上主子跳脱的想法,狠狠咽两下口水,眼巴巴瞅着桌子上的茶水,还不忘做戏做全套,伸手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 郑柔若无奈笑道,这群人怎么感觉性子越来越跳脱,都没看清楚从后边儿走过来的人是谁就吩咐道嗯:“赶紧给咱们道爷倒一杯茶水。”语气含笑。 挪逾的郑道满脸通红,一个劲摆手:“主子,你就别取笑属下了。”不过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慌张万分,接过茶盏的动作却丝毫没犹豫,咕嘟几口就喝完一盏茶,犹嫌不够,袖子往嘴上一抹,茶盏再递给刚刚的小宫女:“劳烦这位姐姐,能再来一杯不?”对着外人,倒是挺有礼貌。 郑柔若朱唇微张,抬头看向郑道,她也没想到郑道嘴能甜到这个份上,平日里他总是古板的叫着自己主子,那副端方像极了国子监祭酒她二叔。 这反差多少有点大了吧,难不成情窦初开? “咳咳~哈哈哈,这是东宫的掌事姑姑。” 绿影“噗嗤”一声直接笑岔气,“嘭”的一下,赶紧把茶盏放在桌子上,咳嗽了两声刚缓过来,紧接着就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道爷客气。”被郑柔若改名的掌事姑姑绿柳抿嘴一笑,还能听到绿影嗓子里的沙哑,赶紧控制好脸上的表情,转身拿过茶壶继续添上。 今天也不知道什么日子,一个个都往东宫赶来,郑道话还没说完,绿岸竟然肃着一张脸,眼里的着急遮都遮不住,直接扑到郑柔若身边,躬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 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说了什么,但看主子腰肢都直起来,就知道事情不小,全都静悄悄的立在一旁,不敢打扰那脸色变得肃穆的主子。 良久之后,绿岸终于说完话,两人神色依旧没有丝毫放松,郑柔若手一挥:“先坐下喝口水。”紧接着手臂没有在空中停留,重新收拢,抬至面容捏着眉心,显然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主子整个人瘫在躺椅上,手一直捏着眉心,看上去心事重重。 她还时不时用舌头顶顶腮帮子,再时不时把舌头伸出来,舔一下干涩的嘴唇,这又嫌不够,直到她咧着嘴笑出声,绿影和郑道终于慌张起来,一左一右杵着绿岸的胳膊肃容审问:“你和主子说了什么,让她这副表情。” 主子经脉逆行了整整七年,她自己理顺经脉也用了整整七年,这七年的时间把主子的心性磨的深不可测,可以说,只要不是家破人亡的大事,他们敢保证,发生再不可思议的事情,主子都不会被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