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难怪上辈子单身
顾野从脚心开始酥麻,头一次有女孩子靠得这么近,隐隐还有衣服上的馨香直往他鼻尖里钻,他喉结滚动得更厉害了。
也不知道他的后背是什么做的,硌得她真疼。
陆晚晚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额头,白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满,“认识啊,我不仅知道你叫顾野,还知道你小妹叫顾小可。”
陆晚晚知道这些也不稀奇,毕竟宋大福是河溪村的大队长,全村的人员登记名册他都有。
顾野只当陆晚晚是从大队长那里看到的。
“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王阿婆给你介绍了个寡妇。”
王阿婆是河溪村的老媒婆了,靠着一口能说会道的嘴巴,在河溪村也算小有名气,做的媒没有上千也有上百。
陆晚晚冷不丁冒出这一句话,顾野原本黝黑的脸色刷一下就黑完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晚晚没有注意到顾野黑沉着脸,在她看来顾野肤色那么黑,表情都一个样。
陆晚晚眨了眨眼,她不记得确切时间,上一世她也是从陆依依口中得知,顾野要娶老吴家的寡妇,时间约莫就在她这事之后。
原本还不确定两人有没有碰上面,看顾野的反应,似乎是已经见上了。
想到上辈子吴寡妇和顾野的闹剧,陆晚晚内心长叹了口气。
听陆依依说,吴寡妇表面贤良淑德,实际是个泼辣的主,还没过门就要求彩礼必须有二八大杠,还要把自家一口子全接过来养活。
顾野家是村里出了名的口袋比脸还要干净,要不是穷,顾野也不会拖到二十五岁还没说亲,更不会接受有过一段的吴寡妇。
吴寡妇就是吃定这点,才敢有恃无恐。
顾野虽有一身蛮力,养活一家三口都勉勉强强,再来老吴家那一家五口,简直雪上加霜。
顾母李桂英为了不拖累儿子,竟然跑去卖血……
即便是这样,也填补不了吴寡妇的狮子大开口,这事儿自然也就吹了。
李桂英因为卖血亏空了身子,早早就去了,顾野找吴寡妇要说法不成,反被倒打一耙。
顾野的名声在河溪村彻底臭了,提起他村民免不了要嫌弃几句。
再之后,顾野就从河溪村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最后,就是在后世的电视上,他成为了人人仰慕的存在。
命运多舛,果然逆袭成大佬需要钢铁一般的意志。
想到顾母上辈子的悲惨遭遇,陆晚晚觉得有必要激励顾野几句,“顾野,我娘跟我说过,男儿志在四方,哪怕眼前是困境,只要不放弃,总有出头之日!”
夏春花大字不识一个,哪说出这么励志的话,这话纯属陆晚晚瞎编的。
不管有没有安慰到顾野,反正陆晚晚觉得听起来都挺受用的。
顾野听得云里雾里,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你不着急回去?”
“急。”
谁说她不着急了,她还要回去看好戏呢。
陆晚晚心里已经有了计划,陆依依不是喜欢往人身上泼脏水嘛,她也要让陆依依试一试被人泼脏水的滋味。
即便陆依依是她二伯的女儿又怎么样,陆依依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你真墨迹。”顾野不客气的评价。
居然说她墨迹!
陆晚晚内心深处翻了个白眼,大直男,难怪后世一直单身。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宋晚晚扯开嗓子,对着长腿往前迈的顾野道:“你慢点,等等我呀。”
这一回,顾野没有像刚才那样理会她,但脚步明显放慢了一些。
宋晚晚朝顾野背影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追了上去。
宋晚晚家住在村头,现在的位置是村尾的一处偏僻空地,秦宋特意约她来这,就是为了方便行事。
只是陆晚晚重活一世,又有上辈子的视角,秦宋的如意算盘怕是落空了。
不多时,两人就从荆棘丛穿了出去,来到田野边。
顾野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的路,“顺着这里一直走就可以走到村头了。”
陆晚晚点点头,似乎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把东西递了过去。
原本是给秦宋准备的,但是现在,那狗东西不配了。
顾野没有伸手。
陆晚晚手再往前伸了伸,催促道:“给你的,快拿着。”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掰开顾野的手心,强硬的塞给了他。
是糖。
顾野眼神闪烁。
他把糖收进口袋里,也从随身携带的布兜兜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只不大不小的野鸡。
“这个给你。”
“……”
谁家好人这么大方,到手的野味不要了!
野鸡还带着刚死没多久残留的余温,如同烫手山芋般安静的躺在陆晚晚手心。
陆晚晚看了看野鸡,又看了看近距离下顾野棱角分明的五官里充满倦意的眼睛。
“不不不,无功不受禄,这野鸡我不能要。”她连忙摆手拒绝。
这年头吃肉都要靠肉票,没有肉票的,只能上山碰碰运气打牙祭。
顾野显然是后者,陆晚晚知道顾野家有多困难,这野鸡说不定是顾野一家三口一天的伙食。
“把它给我了,你怎么办?”
听到陆晚晚状似关心的口吻,顾野指了指另一侧鼓鼓囊囊的口袋。
“放心,我还有。”
顾野这话不假,他对后山地形熟,鲜少空手而归,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逮到好几只野鸡野兔。
今天就是属于运气比较好的那种,他另一只兜里还揣着两只小野鸡。
见她还是不肯要,顾野道:“你一个人去后山,空着手回去?”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陆晚晚,她也不再推托,欣然接受了顾野的好意。
傍晚的河溪村格外安静,天气冷夜色也黑得早,隔得老远只能看到煤油灯映照在窗户透出来零星一点光亮。
陆晚晚径直沿着田野走回去,路边果然像顾野所说的那样,碰不到别的人,也没人发现她偷偷来过后山。
很快回到上一世熟悉的老房子,陆晚晚站在用竹片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