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全族打猎
靖凡不回答他的问话,原地坐下闭眼道“速速去叫端木海过来,我只等三个时辰,时辰一过血流成河”
端木朔心中绝望,但还是回复道“仙长,且稍待,我已发了符箓,老祖半日内必到”
看看自己府上被破坏的样子,再看看倒在一旁死状如厉鬼缠身般的张福,端木府上空此时如被阴云覆盖。
大门被一劈两半,如此动静早就惊动了城中之人,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木王谷,幽潭湖。
湖旁有处别院,这里是端木海的修行之地,他这些日子他也着实忙碌,处理宗门会武之事刚罢,这几日刚刚得空,
正在静室打坐调和阴阳,神识一动,他悬在外室窗口的一个感应符,无端燃烧起来,眉头一皱走出静室,
这感应符是俗世家族传讯之物,当年交代只有出现灭族大祸,族长方可燃烧本家符箓告知自己
“难不成庐陵城有变?”
事不宜迟,端木海出门驾鹤出谷,到了谷口将一飞剑拿出,踩住剑身,飞也似的往庐陵城而去……
靖凡在端木家打坐,可把千米之外一树冠之上的萧寒吓得不轻,他怎会想到一个凡人手中,居然拿着一块封印筑基修士剑气的玉佩?
眼见剑气射向靖凡,他飞速冲来,可靖凡居然闪躲过去,人却无事,松了口气,又悄悄回到了远处隐匿
他师父薛真人告诉他,暗中保证靖凡安全,且不可靠近其一里之内,否则会被发现,但距离这么远,若是他有个好歹,自己回去就是重责了,头痛不已。
靖凡却不知这些,转眼三个时辰过去,端木海脚踩飞剑飞到庐陵城上空,远看端木家就在眼前,
飞到府院附近,隐隐察觉不远处,有一极其强大的筑基气息,神识扫荡但却并无发现,
从空中极速飞来落在了人群上空,庐陵城中之人哪里见过凌空虚度之人,看见端木海,俱都跪地拜谒起来!果然传说是真的,端木家有仙人!
靖凡抬眼一望空中之人,来人果然是端木海,端木家众人也都看见空中之人,端木朔双膝跪地,眼含热泪高呼
“恭迎老祖法驾降临”
其余众人也都一般模样,如同见到救星,高呼起来,并怒视向远处的靖凡,
端木海见族人都在,也未有什么损伤,心中一定,降下飞剑,忽得他眼角处看见一个凡人青年端坐在众人身前,气息很是熟悉,
转头看向少年,端木海面上一喜,一笑走上前来道
“靖凡师侄,你怎会在老夫俗世家中?可是这些不成器的,怠慢与你?”
靖凡起身一礼
“师叔有礼”
这时端木正行在一旁被缚龙爪扣住胸膛,一下扑到端木海脚边,指着靖凡大呼道
“祖爷爷救命,这小畜生要灭我们全家”
端木海眉头一皱,反手就是一巴掌闪了过去
“你若再敢口出不敬,那就死吧!”
端木正行被一巴掌扇飞了出去,若不是他自小练武,身体强健,这一巴掌就要了他半条命,脸庞肿起倒在了一旁,耳中翁鸣不断,
靖凡道“我此番上门是为了却一桩因果,本想自己解决,但念在一丝香火之情,故而才等师叔前来处理”
端木海眉头一皱,靖凡言外之意就是,真要灭这俗世满门,于是问道
“不知是何因果,可否一说?”
于是靖凡坐在地上,缓缓说起了往事,端木海也盘膝坐了下来
起初还好,靖凡所说都是家族如何排挤外系支脉等一些琐事,还不至于到灭门的程度,
直说到一年前靖凡的爷爷被这端木正行打断了腿,他的小叔重伤,弟弟被抓去当了奴隶,端木正行搜取了柯岩翁信物,一家人险些被逼死之时,
端木海呼的站起,他已是被气的面色铁青
“师侄稍待便可,看老夫来处理此事”
对着身旁的脸肿如猪头的端木正行冷冷道
“那端木靖宁何在?”
端木正行此时听靖凡诉说,知道了原委,看这模样,那端木祥所言非虚,他家果然也出了仙人,这可把他被吓得不轻,
又见端木海的脸色,赶忙捂着脸爬到身边,道
“祖爷爷,人在,在离此二十里的矿山地洞挖矿”
随即端木海二话不说,一挥手一道火焰打出,端木正行浑身燃起大火,嘶嚎惨叫起来,
人被火火烧了盏茶功夫成了焦炭,再无气息,原地只留下一个木牌,上面刻着一个丹字,
靖凡抬手木牌飞到自己手中,场上之人瑟瑟发抖,适才靖凡所说一切,端木朔也是听在耳中,
此时他早已经是满头大汗,儿子被烧死,都不敢说半个字来,端木海道
“来人!去将端木靖宁送到此处”
话罢人群中有一老者应是,飞快的往府外而去,又走到端木朔身前,问道
“半年前你传书信,问我谷中是否有本姓之人,就是在打听此事?”
端木朔战战兢兢道“是,是爷爷”
端木海闭上眼睛,半晌后道“我端木家自祖上出了灵根修士,三百年间逐渐壮大,到了我这一代,已算到了顶峰,
然水满则溢,物极必反,我入仙门六十余载,族中却再无一个灵根孩童出现,家中后继无人,就连靖凡师侄也是因其他机缘才得入宗门,
你们既然不能延续家族传承,那留你等在此享受人间富贵又有何用?
死已是便宜你了,从今日起家中产业全部变卖,所得银钱存入宝丰钱庄,你等各自携着家眷净身出户,
全部分住与蛮荒森林旁的村落之中,也去打打猎吧,我便要看看,你等自视承我血脉,在那蛮荒森林之中又当如何?”
在场之人,听到老祖所言,全都大惊失色,慌忙跪地头如捣蒜,求饶起来,他们多年来养尊处优,一朝跌入地狱,变成那靠天吃饭的泥腿子,这可如何是好?
端木朔如同被抽去了魂魄,软倒在地,可老祖定下的事情哪里容得他们反抗,单手一挥袍袖,众人全都被一阵风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