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寻找机会
“陛下，也许我们不应该去打扰一个失忆的女人，她也许经历了太多事，才变成了那样。也许她现在过得平静又稳定，而我们的出现只会打扰她。”艾瑞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不敢看波伊，拒绝时神色慌张。
波伊转身，来到他身边说道：“抬起头来看着我，你到底在畏惧什么？你应当知道无论你是黑法师也好，卡斯特人也罢，我对你的态度从未改变。”
艾瑞当然知道这些，他还知道只要他在陛下身边，总会引来一些非议。
他听到过埃维斯肆无忌惮地与其他大臣谈论他与陛下的关系，也感觉到自阿祖娜看到陛下坐在他的床上之后，对他的态度变得回避。
说实话，他很喜欢听埃维斯的这种议论，在他的叙述中，自己与波伊的关系变得前所未有地紧密。
每次埃维斯背着他胡扯时，他都在房间外驻足停留，默默地听着，直到有仆人路过，他才会若无其事地走开去。
至于阿祖娜，他对这个女孩有些抱歉，看得出来，她对陛下一片深情，但他觉得还没到对她解释的时候。
虽然他自己并不介意，但是这些事多少会损害陛下的威严，这让他在这隐秘的快乐之余，也饱受忧虑的困扰。
他并不想因为自己定义为卡斯特人，那些会显得陛下对他格外袒护。
另一方面，他始终觉得父母是因为他是沾染了黑魔法才遗弃的他，亲生父亲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也许并不是这么回事。
可如果他不是黑法师的话，也许自己的人生会完全不一样。他并不恨他们，但也很难做到爱他们。
毕竟他对黑魔法苦苦抗争的日子，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是他的养父母。
不管他是谁，他早已认同了自己是凯列夫的公民，只效忠于凯列夫的皇帝，无论发生什么，这都不会改变。
波伊见他抬起了头，眼神中透出了坚毅，觉得他应该想明白了一些事，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我们去找那个画家。”
这时，怀特女爵已经回到了领地，她的女仆美姬接过行李和一包捆扎好的包裹。
“你又买了不少画？”美姬摸摸包裹，里面至少有三四幅，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只买了两幅，一幅送给陛下了，但那位热情的画家，又送了四幅给我。”怀特女爵说道。
“哦，我是想告诉你，造纸厂被查封了，我们的货被拒了。造纸厂的负责人请求我们返还购买库存的定金，于是我把钱退给他们，我们现在可能没有足够的钱来买这些画。”美姬的脸垮着，显然最近几天的事让他疲于应付。
“什么？保险公司那边呢？”怀特女爵大吃一惊，她以为保险公司会先行赔付，然后他们会向肇事者追索。
“他们认为这是人为的，他们只理赔因自然灾害引起的火灾，他们建议我们抓住纵火的人，让他们赔偿，他们一分也不会赔的，”美姬说道，“保险合同上对于人为纵火写的是，他们可以对肇事者代为追索，所以我们首先要去抓住那个人。”
怀特女爵知道泰勒已被抓到，但他们大部分财产都在阿米，而且户头并不是他们的名字，根本无法追偿。
这么说来，眼下她手中一分现金也没有，而银行里面都是债。
这个月的贷款再过几天就要到期，十万金币的月供一下变成了天文数字。
“帮我约一下经理，我需要跟他谈谈。”怀特女爵坐上车，从最初的慌张中定了定神，对美姬说道。
美姬正在车后装行李，伸出头说道：“银行那边给我们升级了服务，以后由董事拜可来负责我们的业务，前几天他已经上门拜访过了，得知你外出，给我们留了名片。”
拜可？他出身卡斯特帝国银行十大创始家族之一，他年轻时负责的都是海外开发业务，分行遍及全大陆。
战后才回到国内，现在他已经五十五岁，很快就要退休了，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接手自己的业务？
女爵思索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机会，她决定想办法跟他商量一下，抵押自己的几块地，来渡过眼前的难关。
阿米，国都莱恩集市附近的小寓所。
萨拉丁正在收拾行李，他已经把剩余的画作全都送给了怀特女爵，现在可以心无旁骛地离开这里。
也许他并没有什么天赋，还是回乡下去守着那几亩薄田，过着安稳的生活更适合自己。
这时，他的门被敲响，难道是房东来催房租？他说过一旦收到钱，就会把房租寄给他。
萨拉丁轻手轻脚来到从门缝边张望，外面是今天那位贵族男青年。
他把心一横，打开门说道：“如果你觉得画并不值钱，就留着吧，反正也没付钱，对你们并没有损失，不是吗？”
波伊有些惊讶他会这么说，于是问道：“你的那些画多少钱？”
“30*40的每幅十金币，大一点的当然更值钱，”萨拉丁狠心报了个高价。
“这里是一百金币，”艾瑞从戒指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萨拉丁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看了一眼钱袋，咽了一下口水说道：“两位先生有何贵干？”
波伊说道：“你是不是画过一幅紫色森蚺的图腾？我们想去找那个失忆的女人。如果你能带我们找到她，事成之后，我再付你一百金币的报酬。”
“就……就只是这样？”萨拉丁惊讶地问道，他相信这两位客人并不觉得他的画值一百金币，他们只是为找那个失忆的女人。
波伊说道：“是的，我看你也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不如现在就跟我们出发？”
“等我一会儿。”萨拉丁从那位法师手中抓起钱袋就要出门。
另一只比他更快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那位贵客身后的法师冷冷问道：“去哪？”
“去付房租，”萨拉丁顿时明白眼前这位看起来年少的法师绝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艾瑞松开他的手臂：“已经付过了，藏好你的金币，立刻跟我们走。”
“好的，好的，”他回身小心地把金币包在衣服中间，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一百个金币的日子，他该请他们好好喝一杯的，等他们到了歇脚的城镇再说吧。
这时，他看到两位客人脚下亮起了紫色的传送阵，他也拿上包裹站了上去。
随着一道耀眼的紫光，萨拉丁只觉得周围的景色飞快地旋转变化，就在他感觉头晕快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