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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
“要不就以‘如果与幸吉因(机械丸的真名)这件事没了,就把咒力给我’作为束缚?”
机械丸从不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件事没了,所以听到这话时,他惊呆了,这和直接放过他有什么不同?
“也不能告诉别人?”
他忍不住贪心,又加了一句。
“呵~”
芽衣没说话,但嘴角却缓缓勾起……落在机械丸眼中,就是嘲笑。
她在嘲笑他的贪心,也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瞬间,机械丸变得执拗,本试探性的要求立马变得肯定:明明是她想和自己做交易。那么他提点要求又怎么了?
“如果你转头告诉五条悟,这就是个玩笑。”机械丸冷漠道。
他挣扎着起来,一副准备离开的头铁模样。
“嗯嗯,有点道理。”
芽衣并不在意机械丸的头铁。
她只是调整了桧扇的角度,在自己和机械丸之间构建一个套中套,总共套了八层的独立空间。
“但总该有个时间限制。”当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时,她道。
“万……十月,以十月为限。”机械丸想说“万圣节”,因为那是那群咒灵商定搞事,封印物五条悟的日子。
但一开口,他就因束缚无法吱声,甚至本体受到了束缚的反噬。他惊讶,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品尝到束缚的威力。
下一秒,他改口。他决定和芽衣签订“束缚”自保。
“可以。”
言灵之力袭来,芽衣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了闪。紧接着,她就和机械丸建立了束缚……同一时间,她成功捕捉机械丸身上的另两道束缚:
一道是和特级咒灵的。但这个特级咒灵气息陌生,不是之前在羂索身边见过的那三个。
等一下?
似乎陌生中透着点微妙的熟悉,好像每天都吃的米饭:不能因为自己吃食堂饭就否认米饭的前身:大米,或更初级的糙米,甚至谷物的存在。
芽衣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自己在哪“闻”过这股味道。
另一道,则和机械丸,或者说,与幸吉的“天与咒缚”有关。所以束缚的另一方时咒力之神?华胥蝶。
芽衣看着瞬间出现在层层结界外的白色蝴蝶,手中的桧扇一挥:
空间破碎,机械丸被她送到救护点。
同一时间,她出现在和第一道束缚相关的咒灵的附近:这不是她神通广大,而是这个咒灵正在附近。
芽衣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天元的地盘。
切!这算不算自投罗网?她龇牙,下一秒扭头,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必经之路上的人:不是那个咒灵,而是个……是个说不好种族,甚至说不好性别的非人生物。
“啪啪啪!”
那个非人生物发现芽衣发现了他,笑容满脸,但眼中却没笑意的鼓掌。
“精彩的诱供,那孩子怕是到死都不会知道,咱们的芽衣小姐之前根本不知道他是叛徒。”
“不对,也不能说不知道,只能说,根据概率,他是所有参赛学生中最可能成为叛徒的。”
“但可惜的是,那孩子不仅没意识到这点,还在咱们的芽衣小姐出现时,不打自招。”
“‘看来你已知道我找你的原因~’”
“‘那么,你有什么筹码让我放过你?’”
非人生物重复芽衣的出场语。
他,或者说“祂”,开始有条不紊的分析芽衣对机械丸的“诱供”:
“啧!筹码?”
“咱们芽衣小姐要的不是筹码,而是因此签订的‘束缚’。”
“她需要束缚进入那孩子的精神海,然后通过追踪精神海里的其他束缚,来捕捉和那个孩子签订‘束缚’的特级咒灵。”
“当然,若能够知道那群人情报,例如搞事时间、地点,等等,就是意外之喜。”
“太精彩了!可惜此路不通,这里不能让芽衣小姐过去。”
非人生物懒洋洋的张开手臂,做作的挡住了芽衣的去路。
“我以为你会叫我‘王家人’。”
芽衣并不在意这个非人生物的挡路。事实上,当发现自己在天元地盘后,她就没了追踪的动力:
如果天元想阻挡入侵者,那它有上百种方法。
既然没有,就说明事情已发展到连天元这种坚定守护R国的老古董都放弃治疗的地步。
当然,也有种可能,就是天元因她振作,代价:她作为星浆体和天元同化……然并卵,怎么可能答应?!
如果愿意,她当年就不会搞出那些影响至今的破事。
所以不想刺激天元,更没兴趣当救世主的芽衣,转头对付这个突然冒出来,看上去对她敌意,事实上也的确有敌意的家伙。
她已确定对方的身份:
由尸体孕育,非人,也非魔,只能算是种接近死灵,当然,在这个充斥咒力的国度,算接近“咒灵”,但又不是咒灵的生物。
同时,介于这玩样由神灵的尸体孕育而出,所以天生伪神……只不过母体是九尾,祂终身止步八尾,甚至连八尾的尾巴毛都摸不到。
“毕竟那只狐狸是这么叫我的。”
物是人非,谁能想到几个月前/千年前一别,再见面,当初帮忙锻造出小狐丸的黑发稻荷神不仅没了,还出现了这么个从祂尸体上诞生的玩样。
芽衣知道说人家是“玩样”不礼貌,但她就是想这么形容。
不过,也因为祂的出现,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块拼图被拼上:事情果然已发展到谁都无法阻止的地步。
就算五条悟屠尽咒术协会和御三家,然后改口换面成为人人诛之的大反派;就算咒力之神放弃搞事,都没法改变这世界正面临的问题。
因为这世界的确是C区世界,濒临末世,即将毁灭。
“呵呵,果然瞒不住王家的小姐。”来人身形发生变化:骨骼变化,头发变黑变长,衣服也由现代装变成了千年前的稻荷神神衣。
下一秒,“他”成了“她”,记忆中的黑发稻荷神的模样,就差手里拿着个酒壶,时不时啜一口。
“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芽衣懒得和祂废话。她抬了抬下巴,以桧扇遮面,傲慢道,“总不会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