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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夹杂着冰霜的寒风吹起,特殊质地的纱布不知不觉间染红。
声音的主人,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芽衣。
“哈?”
什么凭什么?
不知道她的阅读理解能力一向不咋滴吗?
芽衣不解。
她抬头看天空:很好,果然是因最高是特级,所以才是特级。
她又低头看地面。
她实在搞不清五条小哥,不对,现在该说是源绫人的想法:都这样了,结果冰雪偏偏绕过她,给她留出半径一米的空白。
“凭什么?”
源绫人见芽衣心不在焉,缓缓伸出手。
“等一下!”
芽衣不想和这个现在看上出超凶,但浑身上下正散发着“委屈”,“我超委屈”等负面情绪的故人动手。
她怕动手一时爽,事后掏医疗费掏空钱包……毕竟这是咒力之神的人,鬼知道那只蝴蝶会不会顺着杆子往上飞,然后提出挑战她三观和下限的要求来?!
“你在气什么?”
她认真问道。
“……”
源绫人沉默。
事实上,他不是沉默,他是快被气炸了。
如果他的眼睛还在,那绝对是气红了眼,比现在的纱布还要红的那种红。
同一时间,芽衣脚下的空白以肉眼可见速度缩小,裙摆更眨眼沾染上冰霜……不过后者是因她突然欺近源绫人所致。
源绫人因此被吓得短暂恢复理智。
芽衣借着这个“短暂”,抓住了他那只伸出,很有可能会搞“领域展开”的手。
“你在气什么?”
她再问。
这回,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专注看着源绫人……嗯,依旧盯着他的“眼睛”。
甚至,为凸显这份专注,她的另一手直接揪住了源绫人的衣襟,整一个(划掉)凶神恶煞(划掉)理直气壮。
看到这一幕的鬼切,没错,这货其实并没有圆润离开,而是正大光明偷窥。所以他惊呆了。
他愣愣的看着更像是“受害者”的芽衣,以及被芽衣预料之外的粗暴吓到,甚至双颊正一点点恢复从来没有过的血色的源绫人,很快有捂脸的冲动。
鬼切:果然不能指望一个千年在室男,不对,是咒灵的脸皮厚度!
“我说,你在气什么?愤怒什么?”
芽衣知道鬼切在偷窥。
甚至,不仅鬼切在偷窥,水池边樱花树上的那个,应该是“贵客”的人,也在偷窥……顺带这人比鬼切专业:
不仅用树叶遮挡全身,脸还用一本厚得能砸死人的砖头书,不对,是魔法书遮掩,只露出一双也不知道本身就小,还是为专业偷窥而故意眯成一道缝的眼睛。
不过她没在意。
她只是专注问话,以一种如果源绫人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就把他neng进水池,让已在咒力作用下出现浮冰的冰冷池水清醒他那颗没点卵用的脑瓜子的气势。
“我最烦你这种人。”
她下猛料。
“神出鬼没,问有没有事?结果说没事。”
“当没事处理了,又从头到脚都有事。”
芽衣不是第一次遇到像源绫人这种鬼鬼祟祟的人。
上辈子,从她成为国家炼金术师,以这身份踏上男人们驰骋的战场的那一刻起,她就遇上了数也数不清的尾随者:
有不放心,或把她当成妹妹/女儿,甚至未来老婆/理想伴侣的战友/长官/下属;
有他国间谍,本国其他基地的探子;
有好事又胆大妄为,想从她身上挖新闻的记者。
甚至还有自称“爱慕者”,但鬼知道内里什么成分的男男女女,偶尔还混着几个不是人的家伙。
所以她没有说谎,她的确烦透了这样的人:
每次遇上这样的人,她都需要花时间和精力调查/筛选对方的生平、喜好、左邻右舍,甚至祖宗十八代。
(虽然可以让手下来,但容易造成误解和不必要的误伤。)
麻蛋!她007都是这群只会尾随,一问缘由就什么都不说的家伙的错!
问她为什么会迅速接受五条悟?
至少这个唯我独尊的臭屁家伙从不搞这种破事!
芽衣这样想,也这样说了。
源绫人一听自己就这样输给了五条悟,脸色瞬间由绯红变得苍白,再眨眼变成了铁青。
下一秒,他道:“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不知道。”芽衣想都没想的回答,不带一点犹豫。
鬼切&樱花树上的偷窥者:天就是这么聊死的。
“什么时候的事?”然而正当所有人觉得这天没法聊下去时,芽衣又开口,不管是态度,还是语气,都自然的仿佛刚才的话是一种气体。
樱花树上的偷窥者:这就是上位者的脸皮吗?怪不得家主大人就算被封印,也没有怨言!
“千年前?一见钟情?还是现在?”芽衣给出让正要暴起的源绫人再次沉寂下来的选择:要命的二选一,甚至是唯一选项,而非听起来的三选一。
源绫人犯难。
他没发现芽衣言语上的陷阱。
他本能选了舒适区的答案:千年前。
“搜嘎?!看来我们差点拿到了‘相爱相杀’剧本。”
芽衣微笑。
她在源绫人因此展露的震惊中,松开了那只揪住源绫人前襟,差点把人提着按进冰冷池水里的手。
“相……相爱?”源绫人震惊的想不起后头的“相杀”。他脑中被这个词汇刷屏。
“是啊~”芽衣嘴角的笑意加深。
“我这人似乎不太受欢迎。”她掀了掀纤长的睫毛。
“从没人对我说过喜欢。”
“如果当时告白,你就是我的初恋了~”当黑色又浓郁的睫毛向下似小扇子时,她裙摆上的冰霜消失,她脚下的出现了半径长达三米,甚至还在扩展的空白区。
“不过,你会死的。”当空白区占领目之所及的地面,当天空恢复正常后,正放开源绫人的手的芽衣又加了一句。
“你知道的,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