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疼就说话
叶惊眠呆呆地听着，睁着清澈湿漉的眼睛看他，让夏怀醉一度以为他根本没在听他讲话，而是沉迷于自己的美色。
“怕我被欺负？那你不怕我欺负他吗？”
“笨蛋，谁是我老公啊。”
“那当然是我。”
叶惊眠笑嘻嘻指着自己，颇为自豪地直起身子。
“那愿不愿意告诉我，这么晚自己跑来忘川渡做什么？”
“你要保密哦，我发现苏州就是个傲娇鬼，其实还是挺好应付的。”
夏怀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忘川渡老板立在身后解释，叶先生给苏州做了杯特调，还自己取了名字。夏怀醉大概懂了。叶惊眠单独和苏州见面，一定有他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现在人好端端待在怀里，说明没事发生。
“虽然听上去荒唐，”叶惊眠推了夏怀醉一把，却并没有用力，小猫挠似的，“我能和你结婚竟然是因为一个视频……”
夏怀醉给他顺背的手一顿，几乎瞬间就明白叶惊眠喝醉的原因，一定是苏州和他说了什么。
“乖乖，什么视频？”
叶惊眠潜意识里是不想告诉夏怀醉的。他拿不准夏怀醉知情多少，也拿不准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母亲以视频作为利益交换，赔上了他的终身幸福，会不会对自己产生厌恶。
“嗯……不想说。”
“好，那就不说。喝点蜂蜜水好吗？”
夏怀醉本也没想趁他喝醉就欺负人，看他乖乖捧起杯子，小口地抿着蜂蜜水，不禁宠溺地揉乱他的头发，不老实的捏了捏脸颊。
忘川渡老板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脚趾扣地，努力不去偷窥热恋中的小情侣。
叶惊眠也曾想过，夏怀醉之所以能和他结婚，是因为他能带给夏怀醉或者柳云某些重要的东西。人是自私功利的，等到哪一天他不再有用，夏家或许会把他一脚踢开。
可叶惊眠私心地期望，夏家的立场，不等同于夏怀醉的立场。他是会站在他这边的。
再次借酒壮胆，叶惊眠搂住夏怀醉的脖子，努力盖过音乐的喧哗，大声喊着：“夏怀醉，等到有一天我没有用处了，你不能丢下我！”
谁懂这样孤注一掷的勇气。
怀里人看着纤瘦，曾经或许自卑，可现在勇敢坚定。夏怀醉几乎是瞬间读懂他的潜台词：我会努力变得优秀，让自己配得上你；但如果我失败了，我也会紧紧拉住你，不许你离开我身边。
夏怀醉眉心狠狠地蹙了一下，心底暗流汹涌。叶惊眠他本是不自信的小迎春，终将有一天会变成妖艳的玫瑰，而夏怀醉深觉自己是有幸陪伴他一路同行的人。
爱上一个人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难。简单的是，只需一瞬心动、一眼惊鸿；难的是，为了和你相遇，我不知道要攒多久的运气。
夏怀醉心想，他二十六年没动过喜欢的念头，原来是在等一个平凡的秋天，等到攒够所有好运气，来遇见这个对的人；又献出了所有勇气，来追逐自己的爱、承接他的爱。
叶惊眠见夏怀醉眸色沉沉地看着他，脑袋里一片混沌，忽然又猜不透他的意图了。
为什么不给我回应呢……
没关系，你不说，我就一直等。
等到叶惊眠快要被夏怀醉灼热的目光烧伤，多巴胺飙升，酒精在血液里倒流，他再次失控，主动扣住夏怀醉的后颈深深吻了过去。
夏怀醉瞳孔短暂地放大片刻，随即愉悦地勾起唇角，连叶惊眠都没有发觉。小兔子现在这么勇敢，确实该奖励。于是用舌尖撬开他的贝齿，极具攻击性地掠夺。叶惊眠也酒精上头，毫不示弱，双手滑进夏怀醉衬衫下摆，不安分地抚-摸他腰腹上结实的肌肉，没轻没重地揉捏。
夏怀醉一声闷哼，难耐地捉住叶惊眠的手，探询着望进他湿润的双眼，里面爱意满得快要溢出。可他绝不会趁他意识不清醒时占便宜。
“叶惊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夏总，我是微醺，不是酩酊大醉。”叶惊眠反手握住他，“你今晚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我都会好好记住。”
夏怀醉粗重地喘-息着，轻松横抱起叶惊眠，走向忘川渡二楼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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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会记住？”
窗外夜色太美，城市霓虹模糊在膝下。一个半跌半坐的身影，一个栖身而上的身影。衬衫凌乱地被压-在-身下，昏黄灯光洒在白皙的手腕。有一片阴影投在脸颊，明媚的笑变得魅惑。
“刚才的问题，我给你答复。”夏怀醉禁-锢住那只漫上玫红的手腕，“你是否有用处，与我是否爱你无关。以用途评判人的价值确实是商人才干的事，但我只是你的丈夫。”
叶惊眠双腿被压得发疼，悄悄活动，夏怀醉擒住他的下巴，没了平日的温柔，多了一股掌控者绝对主导的狠劲，偏偏让叶惊眠很爱。
“记住了？”
“嗯……记住了。”
“重复。”
“你是我的丈夫，不管我有没有用，你都会爱我。”
叶惊眠慢吞吞重复，理解能力满分，夏怀醉满意，松开捏他下巴的手，奖励了一个藕断丝连的吻，嗓音更加低沉磁性，“那么，动作也要记住。”
话音才落，叶惊眠鼻音的“嗯”字陡然变调。一滴水珠从嫣红的眼尾滑落，洁白床单陷进指甲，像露水漾成的涟漪。
“疼就说话。”
“我不怕疼……”
两人折腾到后半夜才停。
不能怪夏怀醉。两个人一直分房，连接吻都素得兔子叹为观止。好不容易开-荤，自然要大快朵颐一番。
叶惊眠陷在夏怀醉臂弯里，酒醒了大半，人却更疲倦了。夏怀醉想抱他去浴室清理，被人幽怨地推开，可怜巴巴道：“我真的不行了。”
“我知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