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羊上钩
视频创作大赛初赛采取线上海选模式,截止时间是9月15日。初赛过后就是决赛,到时候还会有一个主题需要完成,最终会有个颁奖仪式在广州举行。
现在离截止时间还早,江怜也一向是一个不把事情拖到最后一天不罢休的人,所以现在江怜决定不再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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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怜都两天没到卿元堂蹭饭了,今天来的时候在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是门口的桂花树开花了。
江怜拿出手机想把它拍下来,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现在还是有着见到什么都想拍照的习惯。
倏地,“来啦?”
江怜回头,是傅歧桁,“没办法,生了两天病,想吃顿好的。”
傅歧桁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招呼着江怜准备去吃饭。
江怜看着傅歧桁拿着的一叠厚厚的资料,“最近有什么事吗?”
“嗯,下个月可能要去广州开个会。”
江怜还不知道有什么会是需要傅歧桁去开的,“什么会啊?类似于中药协会吗?”
傅歧桁点头,“可能是吧,我也是第一次去参加。”
到了大堂与茶室的分岔路口,傅歧桁要去趟大堂放资料,江怜停住脚步又问,“要去很久吗?”傅歧桁的生日也是下个月,不会撞掉吧?
傅歧桁:“大概去半个月左右,20号会回来。”
江怜心想坏了,“那你的生日岂不是过不了了?”
傅歧桁好像真的很不在意自己的生日,“那我的生日愿望就麻烦你帮我许了。”说完就准备抬脚去往大堂。
江怜心里一横还是跟上了,“我还想给你生日惊喜呢!”
傅歧桁脚步没停,头也不动,“不是还给你省下了麻烦?”
江怜终于从傅歧桁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不对劲,“这怎么能是麻烦?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是麻烦!”
到了大堂,傅歧桁坐到位置上,把资料堆好,没有想要去吃饭的意思,而且也没有回复江怜。
江怜在办公桌旁站着有点局促,“那个你不吃饭吗?”
傅歧桁终于抬头给了江怜一个眼神,同时也站起身来,“走吧。”
江怜觉得这一路是自己跟傅歧桁相处以来最尴尬的一次。但是自己好像怎么也问不出口他怎么了。
终于到了茶室,江怜发现今天田熙和钟琰两人的气氛也不太对,心想不会是这两人犯了什么错惹傅歧桁生气了吧?但是傅歧桁不应该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江怜没想到回到卿元堂吃饭的第一餐竟然这么不自在,几次想开口,却又在跟田熙对视上后被她无措的眼神阻扰了。
该不会是卿元堂出了什么事吧?
江怜鼓起勇气问出这个问题,不过他不是对着傅歧桁问的,而是钟琰。
“小钟同学,卿元堂发生什么事了吗?”
被点名的钟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把目光移向傅歧桁,江怜也去看傅歧桁,见他还是毫无反应,江怜又问田熙,“小田你说。”
田熙也是惶恐,没有开口。江怜很无奈,难不成真的要去问傅歧桁吗?
江怜犹豫了半天,正想去问傅歧桁,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卿元堂被举报,这几天我们可能要闭馆。我下个月去广州也是为了这件事。”
“闭馆?怎么会这么严重啊?”江怜愣住了,原以为傅歧桁去广州只是简单的交流会,根本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田熙见傅歧桁开了口,才放心对江怜说:“之前那个来卿元堂闹事的女士,我们都没想到她是另一家中医馆的医生,不过她现在已经辞职了,听说她好像是收了钱办事的,所以……”
“田熙。”傅歧桁清脆而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田熙立马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没有再往下说。
江怜也不敢讲话,心里想着傅歧桁就是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好吗?直觉告诉她不是的,但是碍于田熙和钟琰都在,江怜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却没想到饭后田熙主动找到了江怜,还专门避开了傅歧桁。
田熙把江怜带到了自己的员工房,尽管只有两个人在,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田熙还是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话,“其实傅老师不是因为闭馆才不高兴。”
江怜瞪大了双眼,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
见江怜是这个反应,田熙又继续说:“这件事有点复杂,关系到傅妈妈,也就是傅老师的妈妈。”
“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怎么就跟他妈妈有关系啊?”江怜都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一个傅妈妈。
接下来田熙说的一切可以说是能让江怜惊讶半辈子的了。
“傅老师的爸爸妈妈在他出生后就离婚了,好像是因为傅老师的性别……”
江怜纳闷,“是因为他的妈妈不喜欢男孩吗?”
田熙点点头,又摇头,继续说道,“也不算是,他妈妈还是挺喜欢傅老师哥哥的。而且听说傅妈妈在傅老师长大后给过一次他选择的机会,那就是从商还是从医,如果从医那就断绝母子关系。”
江怜紧锁眉头,抬手去抓自己的下嘴唇,原来当时傅歧桁说的叛逆就是这件事……
江怜:“那这次的事……”
“其实傅老师一直都知道近些日子来卿元堂闹事的都跟傅妈妈有关系。”
江怜实在是不敢相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对待自己儿子的母亲,“是那些人收了她妈妈的钱吗?这不违|法吗?”
田熙解释道,“傅老师念及事情没闹得多大,而且也没有关键证据,也就一直没有管。但是这次事情闹得很大,听说傅老师的奶奶都被气病了,所以他现在情绪才会不太对。”
江怜恍然大悟,她就知道单单闭馆才不会让傅歧桁情绪失控。
江怜眉头渐渐舒展,“所以举报内容到底是什么?”
田熙犹豫了好半晌,一直不好意思说,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扭捏说道:“他们说傅老师跟患者家属有私,还有些说的是卿元堂卖黑药,不过主要还是前一个闹得最大,偏偏诊疗室没有摄像头。”
江怜原本舒展开的眉头又皱起,“那傅歧桁的奶奶现在怎么样?”
“好像是在医院,不过问题不大。”
“那就好。”
江怜和田熙下到一楼后,发现傅歧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