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人生有两出悲剧，一是万念俱灰，另一是踌躇满志。——萧伯纳

美狄丝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她对自己的复查结果并不关心。

麦考夫在里面和格拉斯曼医生谈话。

“瑞德？”

美狄丝偏过头看到穿着白大褂的老同学梅伦德斯。

“嗨。”美狄丝打招呼，“刚结束手术吗？”

“嗯，你来复诊？”梅伦德斯摘下手术帽，“家属在和格拉斯曼医生谈话吗？”

“是的，是我丈夫。他一直不太放心我的健康。”美狄丝耸肩。

梅伦德斯笑了：“如果我有一个复诊时间以年来计算的妻子，我也会不放心的。”

美狄丝也笑了，棕色眼眸弯成月亮：“啊，所以哪怕讨厌医院还是得来，不然应付一位生气的丈夫也挺头痛的。”

门被打开了。

麦考夫和格拉斯曼医生一边谈话一边出来，麦考夫目光瞥过美狄丝和梅伦德斯微微一顿。

“好的，格拉斯曼医生，你说的我都会注意的。”麦考夫礼貌地道谢。

美狄丝上前向麦考夫介绍：“麦考夫，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尼尔梅伦德斯。他也是这里的外科医生。梅伦德斯，这位是我的丈夫，麦考夫福尔摩斯。”

“你好。”麦考夫和梅伦德斯寒暄。

“你好。”梅伦德斯颔首，又对美狄丝说，“我想你应该康复的不错。定期复查就行了。抱歉我还有一场手术，先走了。”

“再见，梅伦德斯。”

“再见，瑞德。”

麦考夫带着美狄丝和格拉斯曼医生告别离开了圣何塞。

“今天的飞机？”美狄丝坐上汽车时问麦考夫。

“是的，半夜能到伦敦。”麦考夫偏过头去看着望向窗外的美狄丝，“你想在美国多留几天吗。”

美狄丝摇头：“先回英国吧。亚瑟赶得上飞机吗？”

“嗯，已经通知他了。”

美狄丝点头又问了麦考夫：“格拉斯曼医生怎么说？关于我的复诊。”

“我以为你毫不关心这件事。”麦考夫把检查单给美狄丝，“一切都好，就是我们的换一个厨师了。”

美狄丝翻了几下一行字让她惊讶不已：“营养不良？说我吗？”

“我想这上面的名字写的很清楚。”

“确定这没弄错。”

“我确定我们需要一个健康营养师。”麦考夫拿过检查报告单深怕美狄丝任性起来毁灭证据。

“好吧，这都有你安排，毕竟经常待在厨房里的人可是我。”美狄丝无所谓地说。

麦考夫和美狄丝去了一家中餐馆解决午餐。

美狄丝在上飞机的时候遇上了风尘仆仆回来的亚瑟。

“嗯？这么快解决了？”

亚瑟当即翻了一个白眼，他小声吐槽：“美蒂，你丈夫真不是个东西。我在五角大楼跟他见得面。你可以想象，我这辈子都没去过五角大楼。”

“你都在MI5工作了，五角大楼有什么稀奇的。”美狄丝觉得亚瑟大惊小怪。

“是的是的。你不能理解车被开进五角大楼时我的心情。”亚瑟压低了声音，“而且他都没有等我缓过神来就让我处理莱恩的事。”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莱恩的事？”美狄丝好奇。

亚瑟因为曾经的盗梦侦查兵，观察力和情报收集能力都是一流，同样的鬼点子更是很多。

“我只要让双方都觉得他们稳操胜券。”亚瑟一边上飞机一边感叹，“飞机让我想起了斋藤，那个买了航空公司的男人。真是凭亿近人。”

亚瑟偏过头看了一眼美狄丝：“你好像有心事？今天过得不顺吗？”

美狄丝欲言又止然后又摇头：“算了，是你解决不了的领域。”

亚瑟不解：“还有我不知道的领域。”

亚瑟去机舱拿了一瓶波本威士忌，倒了三杯递给福尔摩斯夫妻。

他坐了下来和美狄丝闲聊：“所以CIA找你还是为了辛迪加？”

美狄丝抿了一口酒：“确实如此。只是没想到新上任的CIA掌权人这么的……”

“你还是少喝点酒。”麦考夫提醒美狄丝，扭头又对亚瑟说，“美狄丝被鉴定营养不良。”

亚瑟险些被酒呛住，他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好一阵子。

“噢，麦考夫，你没必要告诉认识我的每一个人。”

亚瑟表示不介入这对夫妻之间的战争。

午夜他们回了伦敦。

第二天，美狄丝就履行了她的承诺，去了贝克街见了哈德森太太。

“所以说，华生准备搬出去了？”美狄丝来着车带着哈德森太太去附近的超市买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

“是的。我想他一定也很难过。”

“是啊，经历了这一切我们都非常难过。我可以理解他。换个环境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进了超市美狄丝推着车，听哈德森太太说起她最近的近况。

“我希望他离开之后还能和我联系，虽然我觉得这不太可能。我和我的伴娘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结婚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哈德森太太十分伤怀。

“很多人都会在时间面前走散。如果华生走出来，对他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的事吗？”美狄丝推着购物差选择沙拉酱。

“亲爱的，这个更好吃一点。”哈德森太太选了一个沙拉酱放进购物车，“你和麦考夫怎么样？新婚一开始一定很甜蜜吧。”

“噢，这个怎么说。哈德森太太，你知道，麦考夫的性格比较，掌控欲强。所以在小问题上，偶尔会有一些摩擦。”美狄丝开始挑选意面的牌子。

“是的。这就是婚姻。”哈德森太太欣慰地说。

“是啊。我还是有些不适应。”美狄丝有把车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