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死亡是我们无法摆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归根结蒂，太阳还是温暖着我们的身骨——加缪 “妈妈。你说你在哪里？意大利都乱成一团粥了。你来意大利干什么。”哈蒂肖的声音难得的气急败坏。 正收拾东西的美狄丝偏过头看了哈蒂肖一眼。 “你为什么管托雷多的事？妈妈？他是你最喜欢的美国人？噢，耶稣！” 等哈蒂肖挂了电话，美狄丝才给她递上一瓶水：“相信我，在你没有麻烦的时候，家人就是唯一的麻烦。怎么了，哈蒂？” “是我的妈妈。她在帮助托雷多。托雷多的朋友都上了国际通缉名单。想把他们弄出意大利可不容易。”哈蒂肖对母亲也十分头疼。 “或许他们可以和我们一起上飞机。”美狄丝提议让另外两个人都侧目。 “你认真的？不怕给麦考夫惹麻烦。”亚瑟瞠目。 “麻烦？首先麦考夫不缺这一个麻烦，相信我。但我没想给他惹麻烦。让托雷多的人上飞机。如果被发现就说他们劫机。”美狄丝无所谓地开口。 亚瑟鼓掌：“这才是我认识的美蒂。麦考夫把你的小脾气都养出来了。” 哈蒂肖对这个建议心动了，她实在不想妈妈卷入这场纷争。 “我来联系我妈妈。” “那么机场见。” 意大利的那场爆炸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 提前结束了卧底生涯的夏洛克在飞机上看到电视里的报道。 他对此并不关心，转头看到了麦考夫略微凝重的脸色，他很快猜到了原因。 “美狄丝在意大利？” 麦考夫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应了一声。 夏洛克嗤笑：“真稀奇，你居然舍得她出外勤。我以为只有放在英格兰你才会放心。” “不会有下一次了。”麦考夫冷冷地说，电话那一头依旧是让人沉默的忙音。 麦考夫的眉几乎拧在了一起。 “电话接不通？”夏洛克顶着长发长须像一个野人，蓝色的眼眸依旧明亮，“你现在的样子真该照照镜子看看。” “噢，闭嘴吧。夏洛克。”麦考夫呵斥夏洛克，他放弃拨通了美狄丝的电话，转而给MI5下达了命令，美狄丝一切在意大利的活动一个小时后闭嘴汇报给他。 “如果美狄丝，我是说如果，她出事了你会怎么样？”夏洛克有了几分好奇，他太久没有回到英格兰，也太久没有和熟悉的人对话。 麦考夫却摇头：“我不知道。无法预测我会做什么。” 夏洛克对这个答案很意外，他开口：“All hearts are broken？你看上去像一个普通人。” “不可避免。”麦考夫说，如果他和美蒂变成他父母的模样也没什么不好。 麦考夫等待着一个小时后的汇报，他冰蓝色的眼睛扫视着对面的幼弟，毕竟夏洛克现在的造型谁都认不出这位大侦探。 “你看上去糟透了，夏洛克。” 夏洛克冷哼：“这还得归功于你坐在那里开心地看着我被抽成肉泥。” “噢，不，也没有很开心。” “绝对很开心。”夏洛克吐槽他。 “你知道我花了一个月潜入他们，那些人，那些噪音。我一向不怎么擅长外勤。”麦考夫皱起眉头，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样。 “需要我提醒你最近几年你和美狄丝出的外勤吗？”夏洛克冷哼一声，“我都不知道你会塞尔维亚语。” “我不会。但它来源于斯拉夫语。以及很多土耳其和德语外来语，我想这也不难学，我花了几个小时。”麦考夫平淡地说，目光扫过他的手机。 “几个小时？没以前快了。”夏洛克接着嘲讽。 “不可避免。人到中年。Brother ne。我们都会这样。”麦考夫双手交叠加，两个食指无意识地触碰在一起，他审视着他的兄弟，“你看上去…相当狂野。我想你得好好处理一下你自己。” 夏洛克正想反驳什么，麦考夫的手机响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美蒂。 麦考夫松开眉宇按下了接听键：“美蒂？” “嘿，我刚上飞机准备回英格兰，嗯…你接到夏洛克吗？”美狄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嗯，是的，我也在飞机上。我刚看到意大利的新闻。一切还好吗？”麦考夫看着飞机外的白云，心情明朗。 “事情有点复杂。我想回英格兰在和你详细说明。我还在调查当中。顺便提一句，制造地铁爆炸案的人已经死了。所以我们去意大利几乎可以说毫无收获。”美狄丝语气平淡丝毫不在意自己一个月的努力白费。 这种事在他们这里时有发生。 “嗯？”麦考夫听出了其中的猫腻，他知道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头讲，神色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那么伦敦见。美蒂，注意安全。” “好的。Miss you。” 在情感表达上面，美国女人更加大胆一点。 麦考夫在弟弟面前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美狄丝没事？” “嗯。她本来和我一起来接你。现在看来是有人把她或者我引去意大利。如果不是炸弹掉进了河里，他们可能就在意大利殒命。”麦考夫神色变得冷峻。 “美狄丝说她在调查。她有了线索。以她的行动能力，下飞机前就可能弄清楚来龙去脉。” 夏洛克说的没错，挂了电话的美狄丝，坐在飞机上看着眼前的四个人。 “Go on。”美狄丝冷漠地开口，语气全无打电话的半点温柔。 罗曼四人组感到十分无语，罗曼摊手：“我还说的不够清楚，另外，我们是不是见过？” 四人组中比较靠谱的韩当然记得美狄丝：“我们在伦敦见过对吧。追击肖的那一次？” “我想我没有时间听你们追忆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