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陈老总发话,焉有不从的道理?
景牧从市集上杀了两只羊,又找了个食肆喊了几个师傅,便在宅院中烤起了全羊。
蒜蓉热油调拌,邪魔低语,一声浇给。
景牧将调好的料汁洒在头上,便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估计是方蜡方老哥还没考虑好,暂时不便过来相见。所以厉天闰也将仙芝小丫头接回自己家了。
见不着契女,陈秋蝉像丢了魂一样,机械的分切羊肉和贾百户喝着酒说着什么。
景牧想了想,问一起过来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武冲道:
“武兄弟是怎么想的?”
武冲放下和自城饮酒的酒碗,谨慎的说道:
“武冲自然是想跟着哥哥,不过这百户的位子是不敢应下来的。”
见景牧神色不虞,便解释道:
“斩杀那巴拉特邪神时,武冲寸功未立反倒被那精怪俘获,还得哥哥以身犯险将武冲换出来。每念及此,不胜惭愧啊!”
“兄弟也在多林寺习武多年,也曾在行伍搏杀。说实话,之前是对自己的这身技艺有些自满的。哪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精怪皮糙肉厚,不过几个回合就武冲被吊起来做了茧子,属实坐井观天太过丢人!”
景牧摇摇头,宽慰道:
“武兄弟,你我这般武夫,对付这种精怪自然吃力。哥哥也不过是靠着抗揍耐烧苟活下来,所有的伤害输出还不是杨真人的火字符造成的?不要妄自菲薄,哥哥已有完全的预案,早晚有一天你我兄弟手撕精怪如饮凉水。你和明子平说一声,把那经常欠饷的步兵都头辞了,来缉妖局这里领个百户做做就是。”
武冲仍不断摇头,只说自己是个粗通拳脚的莽夫,即使哥哥要组建那什么轻型合成营去斩妖除魔,也要找些或弓马精熟或飞天遁地的好汉来,弟弟倒是做个小旗为哥哥冲杀便是。
景牧见他说的真诚,便到:
“哪有自己兄弟做小旗的道理。适才也和你说过,哥哥打算是让方蜡、自城和兄弟你一人领个百户,做个一二三连的连长。既然兄弟如此说来,那便先做个总旗,帮哥哥把三连的队伍先带着。等过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如何?”
武冲本来就想跟着景牧,听他如此说来,自然没口子答应下来,同这位好大哥满饮了几碗。
景牧见陈秋蝉心不在焉的喝着酒,便跑过去喊她过来,问道:
“秋蝉,这是那日你点评过的三流武功庸手武冲兄弟。但本好汉觉得武兄弟未来武道成就不可限量,你再给看看呗。”
陈秋蝉下午算是打破底线学了一把景牧,仙芝可人儿又不在身边,酒喝起来上头也是快的紧些。她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景牧,内息到处,便将酒气逼出体外。
眼神清明的看着武冲,缓缓说道:
“之前和你提过,我并不特别擅长望气之术。但还是可以看到,武冲应该是错过了许多机缘,否则,保底是个一流高手的模样。”
陈秋蝉说完,见景牧若有所思。还没来得及和此贼共饮几碗,便被他送回原位。
这种用完就提,不是,兔死狗烹的行为极为可耻!
景牧倒是没心没肺的和武冲说道:
“你听听你听听,一流武道高手!这可是来自孟州第一高手的评语!前途一片光明啊!”
武冲略有些兴奋,但更多是遗憾疑惑,不过,机缘机缘,你没有机会遇见,算哪门子机缘?
景牧自然是知道武冲兄弟的机缘的。
你啊,没有遇见那山岗之上的白额吊睛猛虎,没能赤手空拳打死这后世的国保,血气生机没能彻底激发;
你的哥哥嫂嫂恩爱有加相敬如宾,大郎没捞着喝砒霜,你自然也没有机会刀斩小潘王婆、生撕西门大官人于狮子楼下,邪魔种子没有机会在心底种下;
母夜叉菜园子山夜叉这些渣滓早已被本好汉宰了,你自然也遇不到;又不会因此被发配啦,自然不会有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邪魔种子如何能够发芽?
少了雪花镔铁戒刀、少了头骨念珠,也就不算行者了吧?
既然这些都不会发生,那误走妖魔而出的天杀灾星,自然是无法将“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的武运昌隆的命格带上!
唉,冲啊,哥对不起你,你也就只能单臂擒擒方蜡玩了。
嘿,不过啊,让哥哥嫂嫂扬眉吐气才是你最初的本心吧?
要记得,你是要做好人的!是要做英雄的!
景牧逻辑闭环自圆其说,美滋滋的又和武冲说道:
“不要执着想着哪里有机缘了,或许那机缘的代价是你不能接受的呢?”
又见吴山山妹子还要经常起身给这伙莽夫粗汉倒水,心想确实需要买些侍女回来,不能再让咱家妹子干这个活计了。
便起身走到陈秋蝉跟前,问她道:
“陈指挥使,想问下现在孟州府这边的家奴侍女买卖,还查吗?”
陈秋蝉听他叫的自己官职,就知道这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由冷冷说道:
“怎么,饱暖思淫欲了?打算给自己买些暖脚的使唤丫头?景牧,我告诉你,门也没有!”
想了想,人设口气不大对,便问道:
“景千户何故如此发问啊?”
景牧偷偷指指给莽汉们添茶的吴山山,低声说道:
“这家里也没个使唤的人,偶有宴席都是山山妹子在照应。这不想着买几个侍女,帮帮山山妹子?秋蝉,你和山山情如姐妹,你也不愿见她因为这个被人轻看吧?”
陈秋蝉点点头,山山妹子长相清冷内心滚烫,这都是自己人还好说,万一哪天来些不开眼的,让妹子受了委屈,那可大事不好。
如果仙芝也在身边,这污秽轻视的话语眼神玷污了山山在她心中的形象,更是万死。
虽然事后杀了埋了烧了扬了也不是难事,可伤痕总是很难被修复的。
见景牧贼子考虑的周全,说道:
“那是极好的。具体政策你问问贾百户吧。这种放不到明面上的事情,我懒得知道。”
不放心,又问:
“确定是买端茶递水的侍女?不是买暖床的丫头?你小子是不是盯上缉妖局的拨款了?打算公器私用?”
景牧见这女子似乎在泼洒大房正室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