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新学派,紫色被动
,苏泽继续说道:
“若是大家要修‘众道德’,可以约为乡约,定期在什么地方集会,可以推举出约正,为各个乡约的领头者和召集人。”
下方众人纷纷点头,如朱恕这样的几乎要立刻去号召同道了。
鉴远禅师继续说道:“佛门清静地,一旦算了利都乌烟瘴气,若是众人再算众利,这天下岂不是要乱?”
这三个医术技能都很有用,分别对应诊断、治疗和预防三个方向。
这也太不合理了!
赵知府必须要找到苏泽理论上的漏洞,要不然日后他的学说传播出去,不都成了他赵知府支持的了。
一个普通小民,即使再喊什么“民贵君轻”,那也是没有用的,普通小民只要一个衙役就能拿了,只要一根木板就能活活打死。
“等到阳明先生在的时候,阳明先生亲手做《南赣乡约》,在南赣推行乡约教化百姓,朝廷也是嘉奖了的。”
“在下鉴远,就是隔壁光孝禅寺的主持,天日已晚,若是相公不弃,可以夜宿我寺休息。”
这场讲学的一拜,意味着一名新的大儒横空出世,如今在泰州学派之下,又多么一门“众道德”的学派。
苏泽也没想到这老和尚这么直率,众人都将目光看向苏泽。
苏泽站起来,对着众人一回礼,这时候整个崇儒祠前,就只有赵知府还站在原地。
赵知府的内衫已经湿透了,此时他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说完这些,鉴远禅师竟然就这样大步离开,苏泽和众人面面相觑。
想想苏泽的年纪,徐时行更是觉得惊骇。
苏泽看着这个和尚,鉴远禅师直接解开身上的袈裟,然后说道:
鉴远禅师合十说道:“我们光孝寺的报恩库是不要利息的,不过苏相公的说法也正确,天下之利在这里,若是大户分的多了,小民没有生计,世道就要乱了。”
鉴远禅师笑着说道:“怎么不需要言利,我这禅寺下的田亩要计算出产,香火钱要计算,寺里的报恩库放贷要算钱,不瞒相公说,我这主持不过一账房尔。”
这下子苏泽也纠结了。
鉴远禅师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苏泽都一一作答,他突然说道:
鉴远禅师立刻说道:“苏相公不愧是大儒,果然博学,我寺始建于东晋年,后来在南宋高宗赵构为超度徽、钦二帝亡灵,诏令该寺摆设道场,敕令改称报恩光孝寺,为南宋皇家丛林。”
苏泽一下子搬出了洪武大帝、朱熹和王阳明,这还怎么打?
赵知府总不能说前面几位都错了吧?
赵知府愣住了。
“听到了苏相公的话,老朽准备还俗了!去红尘中修一修苏相公的众道德。”
苏泽虽然对和尚没多少好感,但是看到这个鉴远老和尚态度谦和,又主动邀请自己留宿,倒是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禅师问吧。”
众人在光孝寺中留宿一夜,
鉴远禅师说道:“听了苏相公的学问,老僧已经决定辞去主持的位置,准备去云游四方了。”
樵夫朱恕的力量自然是弱小的,但是一千一万个樵夫聚集在一起,官府又要怎么弹压?
赵知府都愣住了,太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事情!
刚刚想要训斥苏泽信口开河。
如果今天他不拜,恐怕这泰州知府日后再难做下去了。
苏泽说道:
虽然赵知府不觉得苏泽这样的解元会造反,但是他的学问要是引导百姓造反了,自己也要受牵连啊!
而苏泽就是这个学派的宗师!
赵知府愣住了。
李贽等人自然也都随着苏泽,一同进了禅寺。
“府台大人,可曾听过‘乡约’。”
赵知府停止的腰板还是支持不住,他也对着苏泽躬身拜了一拜,然后就带着属下匆忙的离去。
【紫色被动——治未病:在预防保健的时候医术+3,编写养生汤方、健身戏的时候医术+3。】
开宗立派!
亲眼见到一名大儒开宗立派,这都让李贽等人有了参与历史进程的感觉!
鉴远禅师又说道:“刚刚听了相公言,老和尚突然有所顿悟,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讨教施主。”
“洪武年间,太祖也曾经在全国推广乡约,只不过那时候百废待兴,不得作罢。”
其实在王艮的理论被官府打压之后,朱恕因为身份是樵夫,没有选择和王艮弟子颜钧那样继续讲学。
但若是千千万个小民聚集在一起呢?那就不是几个衙役能够拿的,反而衙役看到聚集在一起的民众还要害怕。
可是今天听到了苏泽的讲学,朱恕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心斋先生的学问没错!错的是践行学问的方式!
脉决就是诊脉的歌诀,比如李时珍另外一部著作《濒湖脉学》,其实更受到后世医家的推崇,不过因为过于专业,名气远不如《本草纲目》。
作为更加底层的百姓,朱恕已经明白了泰州学派的处境,是绝对不会被统治者接纳的。
朱恕躲入山中,再也没有和其他人说过王艮的学术,那句百姓日用即为道,也成了泰州城内禁忌的口号。
其实中医在传播上下了很大的工夫,在明清中医理论也已经形成了对症下药的循证医学萌芽,只可惜在西医大发展的年代,因为清代闭关锁国和对技术的限制,最后逐渐衰退,又在后来清末的西学东渐中被大规模否定。
如今这个时代,西医也是草药学和放血疗法当道,“训练有素”的医生治疗死的名人不计其数。
最后一个预防学还是被苏泽首先排除。
苏泽看向【望闻问切】和【对症下药】这两个紫色技能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