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春之泯灭
关于这些山贼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老仵作也说不清楚,他也就听有人说过那一次。
不过这已经给大理寺提供了调查的方向,已经非常不错了。
将尸体缝合还原,沈姝蔓去仔细的清洗了一番之后回到前头,发现穆嘉泽已经不见了,穆容渊在坐着喝茶。
大理寺卿亲自过来与两人交谈,话语间充满了对沈姝蔓的感激。
沈姝蔓连连摆手,她只是帮着解剖了尸体而已,真正给了帮忙的是老仵作。
不过她对这毒很感兴趣,表示之后如果研究出了结果,也会告知大理寺。
大理寺卿自是感激不尽,让人给沈姝蔓装了一小块汇集了毒素的肝脏带回去。
回府之后,沈姝蔓一头钻进了药房研究,吃饭都是秋雨送到门口,穆嘉泽则是将今日之事上报给了皇上,皇上知晓此事非同寻常,向给大理寺施压的一众受害者家属透露的部分信息,让他们多给大理寺一些时间。
大臣们知晓此事不简单之后,自然不会拎不清。
傍晚,镇国公府,沈姝晴和沈宏博和庄静霞一起吃饭。
沈宏博的脸色不太好,一直皱着眉,看菜上齐了还不见沈昭烈的身影,脸上顿时浮现出不满:“沈昭烈呢?不好好吃饭又跑哪去了?”
庄静霞看出他心情不好,赶紧解释道:“烈儿最近跟玉家公子交好,今日应当是一同出游去了。”
“玉家公子?”
沈宏博想了一下,又问:“当真?”
庄静霞点头:“当然是真的,上次在宴会上认识的,玉家公子很欣赏烈儿呢,这件事晴儿也知道。”
庄静霞给沈姝晴使着眼色,让她给自己做配合。
对上沈宏博求证的目光,沈姝晴也点头道:“是的爹爹,上次认识了玉家公子之后,哥哥就与他一直交好,经常一起出游。”
如果是玉家的话,拿到没问题,沈宏博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沈昭烈的事。
庄静霞转移话题问:“说到宴会,上次那些山贼,大理寺那边还没消息吗?还不会是打算搪塞不给结果吧?”
说到这个,沈宏博叹了口气道:“事情尚未解决,他们不是普通的山贼,皇上说,此时还需调查。”
庄静霞闻言,心中虽有疑惑却没有再说,问多了会让沈宏博反感。
倒是沈姝晴眼中划过一抹慌乱,掩饰般的低头吃饭,心中生出几分不安,犹豫了半晌还是装作好奇:“之前不是一直没有消息吗?爹爹可知是怎么回事?”
为了防止沈宏博怀疑,她又故作担忧道:“昨日还有姐妹说想出去秋游,但山贼的事情没有解决,真害怕他们还有同伙。”
她的这番说辞倒是没有让沈宏博怀疑。
沈宏博叹了口气道:“好像是渊王查到的线索,还有沈姝蔓。”
“渊王?”
庄静霞和沈姝晴都觉得诧异,他不是接受自己成为废物了吗?为什么还要掺和大理寺的事?
如此想着,沈姝晴也问了出来:“渊王是不是在帮嘉王?”
嘉王心思单纯,实力不如大皇子和渊王等人突出,便在大理寺担任了一个记录的文职。
“不一定。”
也许是心中的苦恼过多,原本不会将朝堂只是带回家里说的沈宏博也是跟妻儿透露了些消息:“渊王此行并非是帮助嘉王,是嘉王主动将功劳上报上去的。”
庄静霞压低声音:“上报功劳有什么用?想要皇上的赏赐?渊王府应当不缺这些才是?”
“我觉得并非是为了赏赐,说不定是渊王想要重回朝堂。”
沈宏博又是一个重磅消息。
“怎么会?”
这次连沈姝晴都觉得不可思议:“渊王的腿还没好,如何能重回朝堂?”
“外头的传言不一定是真的。”
沈宏博脸上浮现出几分愁容:“有华春老人在,说不定渊王的腿还是有救的,毕竟他们在杏林山庄的半个月,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听穆容渊的腿可能还有救,沈姝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变得浑浑噩噩的,怎么吃完饭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
想到自己曾经享受到的偏爱和荣耀,再看看现在,沈姝晴心中生出一阵怨恨,为什么华春老人不能早些回来,非要等穆容渊娶了沈姝蔓之后才回穆都!
还有,如果不是沈姝蔓不择手段,那渊王妃就是自己了!
沈姝晴越想越觉得不甘,起身写了封密信,让下人连夜送了出去。
深夜,玉家偏院,玉时茗将手里的信放到桌上,推给对面的人:“表哥,是镇国公府二小姐送来的。”
被称为表哥的人拿起来看了看,眼底划过一抹嘲弄:“倒是我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你不用分心管她,告诉她血衣楼的位置便可。”
玉时茗点头:“我明白。”
他本意也不远多管。
“沈昭烈那边拉拢的如何?”
那人又问。
玉时茗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一个喜欢装腔作势的酒囊饭袋,没什么真本事,喝两杯酒说几句好话便成了。”
“镇国公府。”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如此。”
停顿片刻后他又道:“虽然现在的镇国公府只是一个空壳子,但对我们还有点用,暂时先交好。”
玉时茗了然:“是。”
.......
从大理寺回来之后,沈姝蔓在药房研究了两天,觉得府中的书册不够她看,于是带上秋雨和暗九,一大早的出发杏林山庄。
华春年轻时也喜欢四处游历,说不定他能知道线索。
今日上山,云清清并不在,华春也不再煎药了,摆了张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手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壶热茶,看起来很是悠闲。
“哟,王妃来了。”
见沈姝蔓进来,他也没有起身,直接问:“找我有什么事?”
沈姝蔓道:“遇到了点问题,借你的藏书一看。”
华春闻言摆了摆手:“自己去吧,你知道在哪。”
沈姝蔓谢过便朝着书房的方向过去,寻寻觅觅,只找到了零星的记录,跟老仵作说的还有些出入。
她一时有些拿不准,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问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