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五姨娘
孟知意知道后,不免称赞这个二姨娘,还真是个狠人。
她前世也见过这个二姨娘的表妹,是个还没出嫁就被休了的老姑娘,长的那叫一个娇媚。
丹凤眼吊梢眉,上庭饱满朱唇红润,身材微胖却透着一股娇媚劲儿。
大抵都是觉的这种女人是狐媚子,再加上被休过一次,一不小心就成了黄花老姑娘。
这个女人名叫蒋琦香,现在已经成了名正言顺的五姨娘。
孟知意见到她是在府里的晚宴上。
孟祥鹤也是男人,有了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新人,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孟知意也没有说什么话,一家人显得和和睦睦。
吃过饭,五姨娘挽着孟祥鹤回了自己的院子。
孟知意也陪着孟子毅回了正院,老夫人留她说会话。
“你父亲说,你把玉笙厢管理的井井有条,好生夸了你一番。”
范氏近日睡得不踏实,特意让人从佛堂里拿来了一串佛珠,时不时在手里转一转。
孟知意谦虚回道:“父亲是谬赞了,知意如今还不甚熟练,需要祖母和父亲的指导。”
范氏也曾一人掌管着偌大的府邸,心思手段自然不必说。
她告诉了孟知意一些自己的窍门,
两人说了好一会儿。
眼见着天黑透了,孟知意便回自己的院子。
府里的侍卫自上次后,便严谨了不少,她回到自己院子,刚踏入房门,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内室不同。
她止住脚步:“灵犀流萤,你们去准备热水吧,我要沐浴。”
灵犀和流萤退下后,她才提步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她看不清只好摸索着点了外间的油灯,提着走进去。
果然是他!
孟知意恼怒却不敢表露,稳着身子把屋里的油灯全都点着。
上官淮似乎格外喜欢墨绿色,窄袖交领,袍长及足,腰束革带,袖边沿有黑边,衣摆处不对称的绣着一些纹样。
他目如曜石,浅笑的脸上却又好似没有笑意,只无意识地勾着唇。
纤长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骨节分明地搭在桌边,缄默不语。
孟知意对他的评价,就是阳春三月的风,轻柔温润的外表,透人心骨的冰凉,夹杂着无法察觉的阴森。
“二皇嫂,你可让臣弟久等了。”他的声音如玉石落地,清脆又淡漠。
孟知意怕他,她一直都怕这个男人。
但,她不能一味地逃避,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一切,已经缠上了自己。
“一
切都已是过去,三王爷何必再用那称呼嘲贬我?”
上官淮抬眼看去,平静如水的眸子一暗:“哦?那该叫你什么?孟小姐还是皇后娘娘?”
孟锦妍深吸了口气,上前几步说道:“三王爷,琉璃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可能给任何人。强行得到它,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我对你没有威胁,你没必要这样死压着我。”
上官淮淡淡勾唇,垂目道:“我要你嫁给上官阙。”
孟知意的情绪万般,脱口而出:“绝不可能。”
她这辈子,对上官阙只有无尽的恨意,她痛恨、恶心,绝不会嫁给他。
上官淮轻笑一声,语气平静:“即使没法报仇,被我杀了,也不肯?”
孟知意:“你没有必要,你现在知道奸细,完全可以打败他,为什么还要我去接近他?我也只想杀了他而已。”
上官淮立刻打断她的话:“你看,我们都想杀了他,我留你一命,你嫁给他帮我查清楚一件事,然后就杀了他报仇。”
孟知意:“查什么?”
上官淮淡漠起身,目光无悲无喜:“你只需要听我的便可以,这次赏花宴他会去,你要和他
接触。”
都说上官淮是个病秧子没法练武,这已经连是续两次,他悄无声息的避开侍卫又离开宗正府。
孟知意再一次刷新了对他的看法,一个隐藏很深的高手。
……
孟知意眼见着赏花宴的到来,心情越发急躁,她并不想嫁给上官阙,但是她的确害怕上官淮这人。
左思右想也没个好主意,自己如今没有选择权。
如果能抓住上官淮的把柄,虽然不能彻底摆脱上官淮,但至少可以达成合作关系,不用这么被动。
第二日她打算到店铺去,突然看到院子里彩凤不敢抬头,只仔仔细细地在扫地。
她留下彩凤还有用,轻易放过她太便宜她了。
她要报仇就要有自己的势力,而不能乱来,她要干干净净的做掉这些人,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所以她要忍,她要一步一步让她们走向死亡。
坐在轿子上,孟知意开始想关于上官淮的一切。
除了没有母族势力帮助和王爷的身份,上官淮比任何一个皇子都更加优秀。
他有自己私下培养的精兵,在边境更有他的亲信。
如果说上官淮上辈子失败的原因……
孟知意想,应该是上官淮一开始并没有争夺皇位
的意图,他只是被逼着去争。
他身体里有一生下来就带着的奇毒,身边有潜伏十几年的奸细,却还能成为上官阙最强劲的对手,足以可见其能力。
孟知意想,自己也需要精兵,需要自己的势力。
只是,她一个女子怎样才能让人信服于她?
霎那间,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刚毅的面容。
算一下时间,她心底喜悦窜上来,立刻大声道:“换马车!去城隍土地庙!”
华丽的轿子换成了马车,坠着玲珑双面锦囊,枣红大马拉着停在破旧的城隍土地庙,华丽得与此处格格不入。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土地庙,漆红的大门斜斜的靠在墙上,在门口就能闻到腥臭又骚气十足的味道,令人作呕。
孟知意却面不改色的踏入。
她面容姣好、体态玲珑,锦衣华丽、步步生莲,吸引了里面所有人的目光。
这里大多是无家可归的乞丐,亦或是被赶出来的残疾人,所有人都面色土黄、衣衫褴褛的坐在地上,好奇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