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仪式
有了孟祥鹤的认可,上官淮想要进去也就容易很多。
按理来说,还有很多步骤,但也因此都省略去,反正大家都知道孟知意和上官淮的关系,这时候将必须要经历的步骤进行下去,也就算万事大吉。
毕竟也没人会那么没眼色地去为难上官淮,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
等到该有的礼节都有了之后,这成亲的仪式也算是结束一大半。
因为孟知意没有兄长,送孟知意去花轿这件事情,自然而然落到孟祥鹤手上。
孟知意觉得有些紧张,虽然她已经成过一次亲,但形式和这一次居然不是完全一样。
可想而知,肯定又是上官阙为省略哪个步骤,压根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亲事,而她还被蒙在鼓里。
真要说的话,孟知意现在心里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对上官阙更加的不屑。
进入花轿后,孟祥鹤虽有万般不舍,但此刻也只能看着孟知意离开。
“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和为父说,听到了吗?”
虽然一会儿也会去皇宫,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多少还是心里有些不安。
孟祥鹤叹了一口气,别提有多焦虑。
毕竟他也
算是人生中第一次嫁姑娘,这时候恨不得让婚事暂停,别继续结了,把孟知意留下来。
“爹,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孟知意安抚道:“何况,有什么事情,还有宁淮在呢,我也不需要担心的过多。”
这倒也是。
虽然皇宫水深,但孟知意本身就聪明伶俐,肯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再加上上官淮自己本身就不会经常生活在皇宫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去担心这些。
“我也不过多的担心,免得影响到你的情绪,我们待会儿见。”
孟祥鹤感叹一声,最终还是看着孟知意离开。
对于孟知意来说,再次离开自己的父亲,显然也是一件让她有些感伤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这一次婚事已经比上一世好太多。
起码上官淮得到孟祥鹤的认可,不会让孟祥鹤有那么多的担忧却又说不出口。
那上官阙压根不会在这方面花费心思,更重要的是,当时是孟知意执意要嫁给上官阙,孟祥鹤肯定是不看好他。
想来,上官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孟祥鹤在朝廷之内肯定是知道。
也就只有孟知意自己,
才会这样傻乎乎嫁给一个心思不正的人。
摇摇头,孟知意没有再继续想下去,毕竟是大喜日子,她也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是赶紧走完流程,去想想其他的事情吧。
来到皇宫之后,肯定一切都和在宗正府不一样。
不过好在,孟知意有过一次经历,这一次做的也依旧特别完美,甚至得到了皇上的赏赐。
皇上瞧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女儿一样,搞得孟知意都有些不好意思。
“好,好。”
眼看着上官淮总算是步入了成亲的轨道,皇上别提多开心。
他本来都以为,上官淮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迎娶女人,现在有了意外之喜,他自己也觉得特别的惊讶,但也格外替上官淮感到高兴。
而这个时候大概就不需要孟知意继续待着,她会直接被带到宁府的正卧之中,而上官淮则还需要再去面见那些来宾。
这倒也让孟知意乐得自在,免得她不知道做什么好,耽误时间。
在房间内百般无聊等待着,孟知意就又忍不住陷入回忆之中。
她也在想,是不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般奇妙。
上一世是和上官阙,这一
次换个人却还是和朝廷有关系。
以后要操劳的事情肯定要更多,毕竟这次她一定要将上官阙成为皇帝的可能性变成零,绝不给对方翻身机会。
等待期间,其实孟知意也是觉得无聊,都经历过一次的事情,让她再继续安心等着,她也有些做不到。
但身上的装饰实在是太重,她也不可能站起来。
没办法,她只能偷偷透过缝隙看看房间的样子,毕竟是自己以后生活的地方,提前观赏一下不过分吧?
虽然只能看到一点,但孟知意还是能感受到其中无意间透露的豪华。
也不怪孟知意总是喜欢对比前世和今生,主要是这两个人之间的对比确实是太明显。
从房间的布局就能看出前世的上官阙有多么不走心。
虽然上官阙的家具看上去都格外豪华,但待过一段时间才知道,那就是华而不实,压根没有任何作用。
反倒是上官淮的家具,虽然看着平凡,实际上懂行的都能看出来,是用上等紫颤木做的。
和他本人一样,财不外露,低调得很。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对孟知意的身体也很有好处,倒是让孟知意觉得挺开心。
人活在
世上,自然还是有健康身体更重要,尤其是前世没能活过半甲的上官淮,大概也是感触最深。
说起来,上官淮发病的日子是不是快到了。
孟知意突然想到这件事情,忍不住皱紧眉头,思绪被这件事情影响,都没有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三王爷您好好休息,今夜可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啊。”
“是啊,娶了这么个美人,任凭谁都把持不住吧?”
上官淮听得有些厌烦,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笑了笑。
“眼光好,没办法。”
这话说的让人接不下去,那几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赶走这些碍事的人之后,上官淮推门走进屋里。
喜庆的红色充斥在整个房间,也将床上坐着的人更加凸显出来。
挑起盖头的杖就在旁边,上官淮随手将杖拿起,甚至没提醒孟知意一声,便将盖头掀开。
映入眼帘是孟知意略显迷茫的眼神,灯光晃着她的眼睛,就像是闪着水光一样,格外靓丽,让人一下就跌入她的神情中,无法自拔。
起码上官淮就是那个被蛊惑的人。
他不由自主朝前走一步,又用仅存的理智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