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而枎虞就是在那儿消失,事情已经过去快四天,她现在凶多吉少,世子能不能换位想想,如果只是你的至亲挚友呢,世子还会干等着吗?”
“闻玉。”薛策小声提醒她,想让她注意言辞,随即若有所思看向门口的谢政玄。
“你刚说甚么?”
闻玉以为自己言论得罪了他,本着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她低声道:“妾太过着急有失言论,望世子不要介怀。”
“你是说她在东市枣糕铺消失?”
闻玉没有想到他在意的是这个,“是。”
“三兄帮帮闻娘子吧,晏娘子人那么好还照顾过三兄。”谢苌宜也帮忙说话。
谢政玄意识到这背后很有可能和张氏脱不了干系,自从张氏消失,他已经让薛策派人找了几天,张氏曾回东市到过案发的枣铺,他不觉得这是一种巧合。
“薛策。”
“是,世子。”
“进来。”
闻玉还想叫人,薛策给她使了个眼神,意思让她等着。
进了屋子的谢政玄摘下官帽,薛策将门关住。
“张氏现在在哪儿?”
“我们的人说在城外的破庙偷偷藏着,世子觉得晏娘子的失踪和张氏有关系?”
他们早些时候已经找到张氏藏匿的地点,因为朝事他才耽搁到现在才处理。
“不是觉得,十有八九都是她做的事,晏枎虞来皇都结仇的人就她一个,要是没关系她去枣铺看甚么,无非是担心落下了把柄被官府查到。”
“这件事要告诉闻玉吗?”
“不用,你让她回去等着,既然晏枎虞因为我的原因得罪了人,我就一定会找到她。”
“是,我这就去跟闻玉说。”
跪在外面的闻玉见薛策出来立即起身去问谢政玄愿不愿意帮忙,得到薛策肯定的答复后,她又惊又喜,“那你帮我转告世子,谢谢他的帮忙,后面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他。”
薛策:“世子肯定不用你当牛做马,你且先回去等着,有消息我立即通知你。”
目的已经达到,闻玉也没有赖着,赶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晏家人去了。
身处昏迷中的晏枎虞此刻也悠悠转醒,望见坐在榻上逗鸟的余元甫,她干涸的沙哑出声:“这是哪里?”
闻声余元甫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身继续逗鸟,“我家,昨天你被我家阿久救了回来,你受了伤,现在是我在照顾你。”
“敢问郎君尊姓大名?”
“余元甫,你叫我名字就行。”
晏枎虞感到不妙,这个名字对她来说不陌生,刚才她没看清对方长相,但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个余元甫就是她知道的那个人。
谢政玄的挚友,一个爱养鸟的闲人。
“这是在城外吗?”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答案,她试探问。
谢政玄带她见过一两次他,那时余元甫就住在城外,后来因事去了江南道。
“你是从何知道?”他回头看她,表情轻松内心警觉,单从这房间是看不出在哪儿的。
她咳了咳,“我记得我晕过去时,就在城外的山林。”
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余元甫起身走向她,这下也不用答案印证,看见这张脸,晏枎虞就已经确定了他确实是自己知道的那个人。
她内心感叹,这真是天助我也,居然是谢政玄的朋友救了她,于她而言又多了一个和谢政玄接触的机会。
“你感觉如何,不舒服的话我让阿久叫医师来。”
晏枎虞:“不用了余郎君,我感觉很好。”
余元甫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很好?伤口也不疼吗,假的吧,伤口难受就要说出来不要忍着,这对你的恢复不好。”
他很是一本正经在胡诌。
“这点疼痛还好,伤口也不深不打紧。”她道。
余元甫抱臂单手在下巴摩挲了下,像是在深思熟虑,“我给你说,我有个朋友也是跟你一样能忍痛,反正我觉得他肯定有病。”
晏枎虞:“?”
“啊那个我不是说你啊娘子,我是说我那个朋友,他受的伤基本都很重,可他愣是一点都不吭声,这已经不是在能忍的范围了,我怀疑他没有痛觉。”
余元甫说话的风格就是如此,有些无厘头,她有时都在怀疑他怎么会成为谢政玄的挚友?两个人的性格完全相反。
晏枎虞怎么想都觉得他说的朋友是谢政玄。
“枎虞明白,郎君心善,一看就是好人,断然不是会出口伤人。”
余元甫:“好人也会出口伤人的,娘子心也太善,人都有着多样的面孔。”
“既然伤人那肯定就是坏人,又怎么能归为好人。”
“那可不一定,我有个朋友,杀人如麻,可他真是个好人,他人好得不得了。”余元甫说的认真。
晏枎虞:“……”
“娘子醒了。”
见着佩姨进来,余元甫觉得终于可以脱身,提着鸟笼就溜了。
谁让他宅子人少,其余四人各司其职,多余一个照看病人的都没有,只能落到他这家主头上。
余宅的家仆,晏枎虞都有点印象。
佩姨见她苏醒慈祥的面孔上满是开心,一番问候后,她担心她饿又赶紧去厨房看有没有吃的。
从和佩姨的对话里,晏枎虞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家人铁定担心她的不行,好在诸葛久在,答应将她的消息带给晏家人。
晏枎虞躺在床上,想起将她绑架的张氏,她没想到对方被驱逐出王府后还没离开皇都城,想着等她身体好后,一定要将她受的苦加倍奉还。
此刻晏枎虞还没有料到,张氏根本等不到找她算账即将一命将殒。
郊外城隍庙内。
因为香火颓败,庙内处处尽显破败之感。
张氏口吐鲜血倒在庙门口的空地上,和她共同作案的那两个壮汉其中一个正跪着向谢政玄求饶,“饶命啊世子,是这娘们儿雇我们杀那个娘子和您,她才是主谋,现在我一刀捅死了她,而且那个娘子我也没杀,她自己坠下崖壁了,还请世子爷放我一马。”
白月悬在高空,谢政玄连马都没有下,薛策已经将另一个壮汉杀死在地,他提剑指着还活着的豁牙壮汉道:“谁让你杀死她的,你知不知道你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