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被抓住
安容听对方这般说,这才仔细看向这位贵夫人的面庞。
“县丞夫人……”安容语气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疑惑。
“对,就是我。”县丞夫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安容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他们作为普通老百姓,地位实在是太低了,真与县丞夫人过不去,那就是鸡蛋碰石头,螳臂挡车。
安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也不想给周家人惹麻烦。
“不知县丞夫人找我有何事?”安容尽量表现出谦卑的态度。
对方是县丞夫人,有高高在上的本钱。
“你随我过来。”县丞夫人声音冰冷地说了一声,然后没进保和堂,直接去了对面的一间茶楼。
安容只好小碎步跟上县丞夫人的步伐。
茶楼的伙计认识县丞夫人。
“夫人,您来了?”伙计殷勤地迎上前,笑容满面。
“把门关上,暂时不要让外人进来,我与她说两句话。”县丞夫人对伙计冷声吩咐道。
伙计虽然不明就里,但也只能按照县丞夫人说的做。
茶楼的门关上,伙计躲到了后面去,空阔的前厅只剩下县丞夫人和安容。
她带来的一个丫鬟和婆子侍立在不远处。
县丞夫人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安容。
安容微微低垂着眉眼,心中倒也没有特别害怕。
她自认自己没有惹到这位官太太,唯一可能得罪她的地方就是蒋赛花。
她与蒋赛花不过就是一个村子的,在茶楼里喝过一次茶。即使县丞夫人再霸道,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责罚她。
“县丞夫人,您有什么事情您就说,您这样我有点害怕。”安容心中不是很害怕,但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
在这些霸道的人面前,你适当的示弱,他们会觉得自己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反而不会特别为难你。
因为他们会觉得无理取闹地为难你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你那点粗浅的医术就敢给我女儿调理身体,谁给你的胆子?”县丞夫人冷声开口,目光锐利如刀地盯着安容。
安容抬头看向县丞夫人,眼神中透着茫然。
她怎么也没想到,出问题的竟然是赵藜。
可她自认,她给赵藜调理身体的手法不会出错。
“难道这个月令爱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还是像之前一样疼痛难忍,抑或是持续的时间很长……”
“不是……”县丞夫人气愤道,“根本没有来,已经过去半个多月时间,该来的小日子却没有如期而至。”
“你是不是用药过猛,调理得出了岔子。”
安容更加茫然了,她觉得自己用药不会有过猛的情况。她知道赵藜只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未来的路还很长,作为女人,妇科病可大可小,对她未来的生活其实影响的方面是很多的。
所以安容在用药的时候都是仔细斟酌,绝对不会出现用药过猛的情况。
这点自信她是有的。
“县丞夫人,您的指责我暂时收下,可是令爱的身体我没有见到,不能妄加评断,您请其他大夫诊断过吗?”安容问。
县丞夫人摇头,“虽然藜姐儿的小日子每次来了都很受罪,不过日期倒是很准,被你乱调理之后,完全乱了套。”
“你这么年轻,我当时就不该相信你,藜姐儿信你,我才让你伸手的。”
县丞夫人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愤懑。
安容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赵藜到底什么情况她还没有见到,究竟是哪里出了状,况她也不好多言。
她只能试着去理解县丞夫人的心情,毕竟是自己的爱女。
所以安容一直忍耐着脾气,等县丞夫人发完了牢骚,她才又郑重其事道,
“我还是要看看令爱的身体之后才能再做定论。”
其实县丞夫人找安容就是想让她再给赵藜诊断身体,只是她见到安容之后,脾气便压不住。
她是高高在上的县丞夫人,而安容只是一个小小的赤脚大夫,她冲安容发脾气,以居高临下的气势压制安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好,那你现在就随我回府,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
县丞夫人说完便自行推开了茶楼的门,走了出去。
安容只好跟上她的步伐。
今日是周顾和她一起来的县城,此时周顾在九原书局,两人说好,等她这边事情办完,就去书局找他。
所以安容也不担心周顾出事,便自行跟着县丞夫人到了县丞府。
这里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所以并没有觉得特别陌生。
县丞夫人带着她直接去了赵黎的闺房。
赵藜的丫鬟小荷看到县丞夫人带着安容进了赵藜的小院,惊慌失措,丢下手中的事情,转身向里面跑了进去。
“小姐,小姐,夫人带着安大夫回来了,已经到了。”小荷惊恐万分地说道。
赵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纤细的手指一抖,绣花针直接扎进了手指里。
一滴鲜血染红了正在绣的白色绫帕,鲜血在帕子上绽放开,如一朵娇艳的红梅。
“哎呀,小姐,您的手被扎破了。”小荷见赵藜的手指被扎破都茫然不觉,赶忙伸手将她手中的针线拿开。
“小荷,你去挡住母亲,就说我谁也不见,我身体不舒服。”赵藜慌乱地说道。
“奴婢怎么能挡得住夫人。”小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让你挡,你就去挡,哪来那么多废话。”赵藜生气地冲着小荷怒吼道。
小荷慌不择路地转身向门外跑,恰好撞上了进门的县丞夫人。
县丞夫人被撞的一个踉跄,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巴掌扇在小荷的脸上。
小荷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夫人,夫人饶命,奴婢没长眼,奴婢该死。”
县丞夫人瞪了小荷一眼,让她滚一边去,然后跨步走了进来。
赵藜已经跳上了床,缩在床角,用被子将自己捂住。
“母亲,我很好,我谁也不见,我不用大夫给我诊脉。”赵黎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我已经把安大夫带过来了,你不是说你的身体是被她调理坏的,今日我就让她再帮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