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出事
“走吧，阿汐。”
林野像是没看见屋子里还有两个一样，上来就拉着周汐要往外走。
这时候顾琅宴才像是醒了过来，连忙伸出手，又一次拽住周汐的手腕，只是这次隔着衣服，虚虚的拉着。
“我知道是顾家对不住你，但离婚不可能。要怎么样，你才愿意留下来？”
“我可不敢。再留下来，我怕睡觉都不安稳，哪天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周汐的话里话外都是讽刺，眼神冷得顾琅宴都愣了一瞬。
两人自从结婚之后，向来都是相敬如宾，连争吵都少有。他第一次见到周汐这样的眼神，看得顾琅宴只觉得窒息顿闷。
可周汐还在继续：“一个拿人命当玩笑的的地方，我是不乐意呆了，不过要是有人愿意，我正好腾位置。”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身边的简漫。
不过绑架的事和褚婉清是什么关系，但简漫也一定脱不了干系。
“叮铃铃”
手机铃声从顾琅宴的身上传来，看见上面的来电认识老夫人，他紧了紧拉着周汐的手，随后才接通电话。
“奶奶。”
“琅宴呀，你在医院吗？我都好久没见到汐汐了，等她康复了，带回来给奶奶看看好不好？”
老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蔼慈祥。
听她的语气，好像不知道周汐受伤的真相，言语中带着关心。
这种时候，顾琅宴自然是直接把电话给了周汐。
说不定老夫人就是一大助力。
这样想着，电话便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到了周汐的手里。
“你干什么？”
周汐捂着电话听筒，用气声控诉男人的霸行，美目流转，即使是生气的瞪眼，也看得顾琅宴身心愉悦。
这才是生龙活虎的周汐。
“是汐汐吗？”
还没等周汐和顾琅宴掰扯完，那头的老夫人已经等不及继续开口了。
“奶奶想你了，等身体康复来，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好不好？”
老夫人一如既往的语气，听的周汐突然觉得鼻酸。
在顾家，老夫人对她甚至比对褚婉清还好，就算是和顾琅宴发生了矛盾也是站在自己这边。
“好！我到时候还给您做桂花糕，用最新鲜的花瓣。”
老夫人：……
一瞬间电话两端的人都没了声音。
良久，老夫人再开口，叹气道，“顾家对不住你！我已经骂过褚婉清了，但肯定也不能弥补你受过的伤害。汐汐，奶奶没有保护好你。”
就像是自家的老人，对着小辈在说话。
一时之间，周汐觉得受到的那些委屈，都好像有了一个宣泄口，眼前满是雾气，把身边人变得模糊。
“周总也别太难过，我知道离婚很难，舍不得家里的人都很正常。”
“没有多难，我会离开的。顾琅宴，离婚协议书之后发到你的邮箱，我们之间，还是到此为止吧。”
周汐看了看简漫，又看了看顾琅宴，眼尾带着薄凉和讥讽。她突然不明白之前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到底是在干什么。
既没有做好周郎华交代的事情，也没能有一段舒心的生活。
“你们挺配的，郎才女貌。”
女人真心祝福，转身离开。
“等等！”
该琅宴再想阻止，周汐却不再回头了。
简漫也会趁此机会上前，挽着男人的臂弯，身上的香水味道浓烈，几乎是一靠近，顾琅宴就开始皱眉了。
“琅宴，其实这件事也没那么严重，顾姨一个人在家里，被你说完，还有老夫人指指点点。她一辈子骄傲惯了，现在肯定受不了。”
简漫说的是实话，但也是希望顾琅宴放弃挽留周汐的想法。
“她咎由自取有什么可怜的？这家里一个人都不剩，不是才正好如她的愿？要不是她闹出人命，周汐也不至于要离婚也没有现在这么多事。”
因着女人的离开，顾琅宴说话的语气不算好。
他甚至有一瞬间想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褚婉清的一意孤行。
若不是这次的绑架，也不会让周汐下定决心离婚。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简漫终于松了手。
“什么？顾姨生病了？”
简漫把手机给了身边人，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是家里的一个佣人，“夫人现在就在医院第一层的急诊室，在家里的时候突然就晕到了的，我们也不知道怎回事。”
“哎，等下，我们夫人呢？……””
“嘟嘟嘟……”
电话那头有些混乱，佣人的话还没说完，通话就被挂断。
顾琅宴眼神沉沉最终还是跟着去了急诊室。
褚婉清刚抽完血，正颓丧的坐在长廊上。
女人没了从前的精致高贵，连一直挺直的脊背都弯了下来。
她老了。
这是顾琅宴见到褚婉清的第一个想法。
这才多久的时间，褚婉清就憔悴成了这样。
“琅宴，妈妈害怕。”
顾琅宴还没从纷繁的思绪中出来，褚婉清就已经发现了不远处的儿子，连忙出声叫他。
她脸上的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滑，“我知道错了，我后悔了。我不该因为看不惯周汐，就让人绑了她，我回去就道歉，不对，我现在就去，马上去求她原谅。”
说完，褚婉清连忙站起身，转头就要往外跑。
“别去了，她走了。”
长长的走廊，因为是急诊室，没什么人来来往往，顾琅宴的声音尤其明显。
他冷眼看着褚婉清瞬间僵直的背影，语气不咸不淡的继续，“别去找她了，也没有以后了。如你所愿，周汐要和我离婚，这下你满意了吗？”
明显感觉到顾琅宴声音里的危险，褚婉清不敢再说话。
她知道自己能在男人面前任性，也只是因为血缘，但现在显然不是作的时候。
两人相持不下。
简漫只好站出来打圆场，她声音柔和，不大不小，在这个安静的长廊里，刚好能让两个人听见。
“周总会回来的，只要顾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