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6 章 众叛亲离的钟玲媛死亡倒计时
随边弘那小子竟然说到做到,真放她回来了!
哈!哈哈!
她就知道!就知道没人能躲过铁矿的诱惑!
只有她兄长,将他们钟氏一族掌有的铁矿视为草芥!
林氏不过诗书传家的二品世家罢了,在这朝局动荡的朝代里,离了他们钟氏,还算是个什么?
她钟氏一族扶持林氏一族如此久,林阳全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想休她?简直不知所谓!
也就是兄长蠢,被林阳全那个老匹夫所说的休妻吓到了!才会对他唯命是从!竟然还想来杀她!死有余辜!
钟玲媛深陷在逃脱升天的喜悦里,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
钟玲媛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也没有怕过,随边弘之前的刑讯手段,是真将她搞怕了。
向来睚眦必报的钟玲媛,此时此刻只有逃脱升天的喜悦,竟没生出丝毫报复回去的心思。
她仍是不惧站在随边弘身后的林知皇,但经过刚才的刑讯之后,她惧怕随边弘。
随边弘在她眼里,仅仅是随氏大郎君,不是谁的士,他身后立着的是随氏一族,他非是她能抗衡的。
钟玲媛突然从榻上坐起身,这让林者源的哭声顿止,屋内另外三人同时向她看来。
“源儿,你在哭什么?怎么了?”
钟玲媛神志清醒后,立即便开始装模作样起来。
“对了!我不是被歹人劫持了吗?你们...你们是怎么将我救回来的?”
“嘶...劫持我的歹人似乎想从我这里打探到一些有关于鲁相国的事情,我抗拒不从,他们竟然还用刑讯手段折磨我......呜呜……”
钟玲媛捂着因被拔了大牙而肿胀起来的脸颊,惶恐地啜泣着,任谁瞧了都是一副被歹人吓破了胆的模样。钟玲媛也确实被随边弘吓破了胆,此时的惶恐还真不是装的,所以显得格外真。
林阳全、林者源、钟疏风皆看着捂脸啜泣的钟玲媛不说话。
“怎么?”钟玲媛哭了半晌见在场三人没一人说话,声音略僵的问道。
“姑母,我爹怎么死的?”钟疏风面无表情的问。
“什么?兄长死了!”钟玲媛惊声尖叫,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
尖叫完,钟玲媛眼见着就要向后仰倒,在场三人皆看着她做戏,没一人上前扶她。
钟玲媛无法,只好做戏做全套倒在了榻栏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背脊骨敲到了榻栏,钟玲媛疼地龇牙咧嘴,维持着悲痛欲绝的姿态又自己回坐了起来。
“源儿,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在林氏家庙中被掳劫时,正和兄长叙着旧,突然就被歹人从后背打晕了,醒来后又被他们连番折磨审讯,再醒来就回了林府,许多事情尚还不知.....”
钟玲媛既悲且急的继续道:“你快来和娘说说,今日下午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何事?”
林者源跪在林阳全脚边,定定地看着钟玲媛没有丝毫愧疚的睁着眼睛编瞎话,只感全身无力。
“娘,今日下午在林氏家庙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不是十分清楚吗?”林者源声线中透出难以掩藏的沉寂。
“源儿?”钟玲媛面上表情微僵。
“娘,大舅要杀你不是吗?你反杀了他,也.....无可厚非。”
钟疏风听到这里皱眉,咬牙怒吼道:“林——者——源!你说什么!”
林者源不看钟疏风,对着靠在床榻上的钟玲媛,爆发出比钟疏风更大的怒吼声:“您逃了就逃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你为何还要再回来!为何还要再回来!”
钟玲媛双眸大睁,震惊地看着朝她怒吼的林者源,捂住胸口道:“源...源儿?你这是做什么?你在说什么!”
钟疏风怒喝道:“老虔婆!你不要再装了!就是你杀了我爹!”
钟玲媛瞳孔微缩,干笑道:“风儿,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姑母啊,我怎么会杀我的嫡亲兄长?”
“林阳全这老匹夫最近想休了姑母,你这孩子不要什么都信,被外人给骗了。 ”说着此话,钟玲媛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站在两个小辈身旁,一直未发一言的林阳全,挑拨之意不言而喻。
“风儿,兄长骤然身亡,你就是钟氏下任家主,是要挑起家族重担的,岂能太过轻信于他人。”
钟疏风见钟玲媛被人当面点穿还能继续演下去,怒极反笑:“以前侄儿不知,姑母尽然是如此可笑之人。钟氏有你,视之为耻!”
林者源悲声大吼道:“娘!够了!大舅的尸身我们已经请仵作验过了!你究竟做了什么,我们一清二楚!”
钟玲媛丝毫不慌,厉声斥道:“一清二楚什么?你们知道什么?仵作就验的准吗?仵作也是可以被人收买的!”
钟玲媛怒目瞪向一直不说话的林阳全,仿佛林阳全当真栽赃陷害了她,她此时正在遭受千古奇冤。
林阳全这时终于冷声开了口:“钟玲媛,老夫决定不休你了。”
钟玲媛眸中闪过一丝喜色,面上却恶狠狠道:“你决定?是否休我什么时候由你来决定?林氏离了我钟氏,还能在这新皇城中立足不成?”
“风儿,你看到了!这老匹夫这些年来扒着我们钟氏吸了多少血?兄长刚亡,他就敢这样大放厥词了,还想栽赃陷害我弑兄?让你我姑侄离心,他好操控你掌握钟氏,简直可恶至极!”
钟玲媛用看不懂事的小辈的眼神,看着正怒瞪着她的钟疏风,痛心疾首道:“风儿,你怎能信他?我是你的亲姑母啊!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风儿!你不能信他啊!这次刺杀事件的幕后之人,弄不好就与他林阳全脱不开关系!”
林者源忍无可忍的崩溃大叫:“娘!够了!有些事不是你否认它就不存在的!雁过留痕,一件事只要你做了,岂能瞒得住有心人细查!您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不要再自作聪明了!”
“姑母,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钟疏风讽笑出声,先前被林阳全劝收回去的大刀缓缓抽出了刀鞘。
“你....你...你要干什么?”钟玲媛见钟疏风抽刀,刀面在烛火的印照下寒光凛凛,骇然。
林阳全见状,快钟疏风一步从袖中抽出一段早已准备好的长白锦,急步向钟玲媛走去,在钟玲媛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已用白锦缠绕住了她的脖颈,而后双手开始下猛力反向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