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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个特立独行穿越受(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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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个特立独行穿越受(26)

压下心头的不爽,钟朝辞微微一笑,“曾经是,现在我已经不是钟家的少爷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小公爷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好奇怪哦,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为什么一定要听说你的事?】

【我怎么感觉我们叙宝要是说没听说,这家伙会觉得叙宝没把他当回事呢?摸下巴擦出火星子.jpg】

【点了,这货每说一句话都在散发他过剩的自我意识。】

【楼上的也点了,没有主角光环这小子啥也不是。路过吐口痰纯恶意.jpg】

江叙缓慢眨了下眼睛,“抱歉,我没有听说,现在听你提起倒是知道了,你……别太难过。”

【宝贝,你最好是真的在安慰人。捧脸.jpg】

【我不管,我宝贝演戏的时候就是坠可爱的!】

在这碰到钟朝辞,就和上次在太子府碰到贺兰玦一样,江叙都没有预料到。

贺兰玦那边为什么改变主意去参加生辰宴,暂且不提,钟朝辞这边,996给的解释是:

【他是主角,你负责的这个区域的观众需求就是希望看到男配翻身,打脸三观不正的古早文主角光环拥有者,遇到主角是你的宿命。】

对此,江叙则表示:【不要把奇怪的宿命论套在奇怪的人身上,遇到我对象才是我的宿命。】

996:【……】臭情侣。

“江小公爷说笑了,”钟朝辞神情泰然,清秀中稍显稚嫩的面庞透着与他年纪不符的沉稳,“我怎么会为离开那样的家庭而难过呢?”

说罢,他又是微微一笑。

江叙觉得钟朝辞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壳子里换了个芯子,他表达出的神情和语言,都好像有个无声的潜台词在说:快看我,你们快看我钟朝辞今日不同往日了!

他迫切地希望可以融入成人世界,所以给自己带上了这么一层故作高深的面具,实则肚子里却没有多少墨水足以支撑他这个高深面具。

江叙敛眸,微勾唇角,“那就祝钟公子前途无量,所行皆坦途。”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钟朝辞扬起自信的笑意,“那就多谢江小公爷了。”

江叙嘴角微抽,这是在干什么……

好端端说话,为什么要突然背诗。

“直挂云帆济沧海?好诗,好诗啊!”

“这句长风破浪也妙得很啊!”

“以诗看人,这诗句中如此远大抱负,非心胸狭隘之人能做出,我看这钟三少爷未必和传言一样吧?”

“我三舅的儿子的表弟媳妇的妹子在太子府上做活,我听她说那天钟家三少爷在院里嚷嚷说钟大人和钟家主母苛待庶子呢,说不定这钟三少爷与钟家断绝关系另有隐情呢!”

“这诗当真是好!”

有胆大又求知若渴的书生忍不住高声询问:“钟三少爷,可否将这首诗做完?”

钟朝辞眼中略过一抹笑,回身客客气气道:“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名钟朝辞,唤我姓名即可。”

“即使如此,我便大胆称呼一句钟兄了,在下姓闫!”

钟朝辞从善如流:“闫兄。”

“那钟兄可否将方才那首诗做完整呢? ”闫书生再度追问。

江叙已经扶额不忍心听了,别问,问就是替人尴尬的老毛病犯了。

“怎么了?”耳畔传来音色低沉好听的温声询问。

江叙抬眼,摇摇头,“没事,听着吧。”

“这诗不过是我一时兴起,不过闫兄既已提了,在下便厚着脸皮献丑了。”

钟朝辞清了清嗓子,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的客人,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

他缓缓开口: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话音落下,整个酒楼上下鸦雀无声,都被这诗给惊到了,突然爆发雷鸣般的掌声,把刚刚进店的客人都吓到了,一事不明所以。

“好诗好诗啊!本以为钟兄那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已是人间佳句,没想到整篇佳作都令人赞叹!”

“这是何等文采啊!我要将这诗记下来细细品赏!”

“往年只听说钟家大少爷和二少爷文采斐然,没想到这默默无闻的三少爷竟也有此般才华,看来钟家打压庶子,是确有其事了!”

今年科考刚过不久,在酒楼里饮酒吃饭的不乏一些落榜之士,钟朝辞来上这么一首行路难,恰好撞上了这些人此刻的心境。

江叙已经从扶额到捂眼睛没眼看了,他就知道从钟朝辞好端端背诗开始,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救命啊!!我脚趾已经扣起来了!】

【这是在干什么!文抄公的剧情我真是看一次麻一次……】

【能快进吗?我何止脚趾扣起,我整个人都尴尬地在床上拧成麻花了!点烟.jpg】

一番客套恭维后,钟朝辞转过身,眼神里充满自信,看到江叙时计上心头,抬步走到他旁边,目光如炬地紧盯着他。

“不知江小公爷,对我这首诗,有何见解?”

钟朝辞打得算盘不难猜,一是想试探他是不是同在异乡的家人,而就是借此机会出个风头,顺便再扭转一下他混乱的名声。

一箭三雕,算盘打得很响。

但江叙可不打算接他这只箭。

只见江小公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眉眼弯弯,“钟公子真是说笑了,满京城都知道我自小身子弱,是个不学无术的,哪里会鉴赏什么诗词啊!”

他言语坦然,没有明明不会还硬要装腔作势点评的意思,所以这话说出来倒也不让人反感,只觉得好笑。

贺兰玦略略勾了下唇,笑意清浅。

钟朝辞心里却打起鼓来,看着江叙的眼神也变得狐疑起来。

难道是他猜错了?

上次在太子生辰宴上偶然听到的形容,只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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