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错哪了?
“这才乖嘛,把你家当收拾收拾,我带你回家。”俞颂年笑容灿烂。
“好。”傻蛋没有异议。
陈珈宥盯着自己的手腕,不知在想什么。
等他回神时,傻蛋已经扛着为数不多的行礼,跟在俞颂年身后。
“你打算把他安顿在哪?”陈珈宥眉头紧蹙。
俞家居家环境不错,以前养活一个傻蛋,不在话下。
但现在俞家事多,根本无瑕照顾傻蛋。
刚才明明险些被碰了的是自己,怎么脑子坏的是俞颂年。
“安顿在我家。”俞颂年回头看看傻蛋,又想起了陈珈宥的狗。
她要搞试验田,缺人手。
傻蛋就不错。
“俞颂年,你这人还怪好得嘞。”陈珈宥语调饱含讽刺。
“谢谢夸赞。”
俞颂年假装听不懂,气得陈珈宥想跺脚。
俞颂年没解释,带着傻蛋往家走
陈珈宥越看越不顺眼,一句话没说,大步从俞颂年身边经过,期间不忘狠狠碰她一下。
俞颂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声摇头,“这小子,脾气还挺大,也不怕病发。。”
一激灵,赶紧扯着嗓子喊,“陈珈宥,你不能动怒,小心头疼。”
“乌鸦嘴”陈珈宥头也不回地说。
没想到俞颂年这个乌鸦嘴真的应验了。
原本大步走的陈珈宥顿时感觉脑袋针扎一般疼。
他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胃里一阵阵翻滚。
身体不受控制颤抖着,他嘴巴紧抿,脸部肌肉紧绷。
俞颂年隔得老远都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赶紧把草药塞给傻蛋,“你慢慢来,我去看看。”
“好。”傻蛋抱着草药,拿着行礼,走在后面,俞颂年跑得飞快。
不到半分钟就到陈珈宥面前。
低头一瞧,他的鬓角,额头都是细密密的汗珠。
整个人极力忍耐着痛意。
“带药了嘛?”
“口……口袋。”陈珈宥太痛了。
每次病发时,先是头疼,随后想吐,眩晕,最后,会演变成红眼怪。
胸腔里憋着一股邪火。
他想打人。
俞颂年也顾不上男女大防,伸手就在他身上的口袋里摸。
一股说不出的香味,钻进陈珈宥的鼻子。
他只觉得好闻。
闻了后,头疼竟然有所好转。
他也不管此刻两人会不会抱一起,只想尽快缓解头疼。
无声无息靠近。
俞颂年身上散发的不是香味,而是异能。
这种异能能够安抚人心。
俞颂年找了一圈,没发现药,“你可能忘带了,我帮你按按穴位止疼。”
“好。”陈珈宥太痛苦了。
他闭着眼睛,以防眩晕到来的不适。
俞颂年动手前,先用沟渠里的水洗洗手。
才敢伸手握住对方的手。
用力捏着他的虎口。
“嘶,俞颂年,我之前是对你有点不客气,但你不能趁人之危。”虎口的痛,让陈珈宥有短暂的舒适。
一旦舒适,他嘴巴就有点不饶人了。
“看来你痛的还是不够厉害。”俞颂年又用力。
惨叫声脱口而出。
陈珈宥斜视着俞颂年。
刚想骂“他”,不料对方已经不满足捏他的手,而是将手放在他的鬓角。
“忍着点。”
“嘶,慢点。”陈珈宥痛得头皮发麻。
双手不自觉去抓为非作歹的“恶手。”
两手相碰,悸动袭来。
陈珈宥仿佛触电一般,他心跳如雷,头昏脑胀。
口干舌燥。
而且身体某部分隐约要抬头。
他倏然起身,反手就把没防备的俞颂年推倒在地。
“别碰我。”
“你发什么疯呢?我在帮你止疼。”俞颂年跌坐在草地上,一脸懵。
又听到他刺耳的声音,直接被气笑了,“疼死你算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
俞颂年也来了脾气。
从草地上爬起来,吹吹蹭疼的手掌心,桃花眼带着冷意,转身就走,“傻蛋,别愣着,赶紧走。”
傻蛋急急回答,“年年,我来了。”
说他傻,他有时候还挺机灵。
就比如现在。
年年一出口,陈珈宥本就不自在的脸一黑。
死死盯着傻蛋的后背。
傻蛋顿觉后背凉飕飕,颠颠行礼,赶紧小跑着追上俞颂年。
俞颂年是越走越生气。
越生气,越走的快。
因没看清楚前面的道,被一棵百年的鸡血藤给绊倒。
整个人狠狠摔在水坑里。
灌了一口水不说,还摔疼了。
她借着被摔疼的间隙,趴在水坑里哭起来,心里不忘骂唧唧,“贼老天,你玩我呢,想我在二十三世纪虽不是万人迷,但也不是讨厌鬼,副教授当了没多久,就死于摔崖,你说死了就死了吧,为啥还穿成了小可怜,呜呜,我的命咋这么苦呢。”
傻蛋看到俞颂年在哭,慌忙跳下来,“年年,不哭。不哭啊,呜呜”
他也跟着哭。
两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
罪魁祸首浑身一僵,摧枯拉朽的头疼仿佛感受不到了。
他诧异中带着不敢置信。
俞颂年在哭。
他是在哭吧?
在陈珈宥的人生信条里,男子汉哭哭啼啼,太没出息。
可面前的俞颂年,“他”哭起来,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猫
连哭声都是透着乖巧。
陈珈宥顿感恶寒。
他急忙搓搓手臂。
怎么能用乖巧形容俞颂年呢?
“他”是个男人啊。
心里这样想着,脚步不受控制,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接着毫不犹豫跳下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