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事情比她想的要严重的多
没一会,江离忧端着些伤药和绷带进来了。
看到云珞珈脖子渗血的绷带,她眼眶瞬间就红了,“姐姐,王爷让我给你的伤口上一下药。”
是君青宴让她过来的,还让她不要说是他让她来的。
很显然,两人是闹了情绪了。
虽然君青宴让她不要说,但她觉得是可以说的。
“好。”云珞珈没了刚才逗君青宴的心情,起身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这次,君青宴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消气了。
唉,哄男人这种事她很不擅长。
虽然她知道就算是不哄,不出两日君青宴自己就消气了。
可她不想让君青宴自己消气。
许久没有对人撒娇了,她稍微有些生疏了。
她不是个会撒娇的人,每次大撒娇都是带着目的的。
那招对江氏用的多,还没怎么对君青宴用过。
江离忧现如今处理起伤口已经很娴熟了。
云珞珈脖颈的伤并不深,可以不用缝针。
只是处理一下周围血渍,敷上伤药,换上干净的绷带就好了。
给云珞珈处理好伤口,她看着云珞珈领口被血染红的地方,红了眼眶,“姐姐要不要换身衣服?”
听到她哽咽的声音,云珞珈回神看了她一眼。
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胸前滴落的血渍,她点了点头,起身去床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换上了早上君青宴给她准备的那套。
昨夜跟君青宴太过热烈,今日又折腾了这么一场,云珞珈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本想去找君青宴的,但又觉得得给他点时间冷静一下,就没有着急去找他。
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她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房中已经点上蜡烛了。
江离忧坐在桌子边,撑着脑袋打瞌睡。
她面前的桌上摆放着已经凉透了的饭菜。
见江离忧睡的沉,云珞珈轻轻摇醒了她,“小丫头,醒醒了,回去床上睡去。”
江离忧哼唧了声,揉着眼睛看向云珞珈。
她还未说话,云珞珈撂下一句,“我去找王爷,回来自己吃饭,你回去睡觉。”后,就掀开帐篷的帘子出去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银营地中篝火燃烧着,看不出是什么时辰。
不过外面这么热闹,时间定然是不早了。
这么晚了君青宴还没回来,显然是还没消气。
她不想让君青宴自己生闷气,所以想着把人找到了好好的哄哄。
以前她要跟君青宴分床睡,就跟要了君青宴的命似的。
今日他竟然气得让她独守空房了。
看来后果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云珞珈去战略营帐那边没有找到君青宴。
守卫兵说君青宴天刚黑就离开了。
走前让人给他拿了酒。
他是拿着酒壶离开的。
听到守卫兵的话,云珞珈蹙起了眉。
君青宴从不借酒消愁。
在云珞珈的心里,君青宴理智到几乎变态。
就算是在生死边缘,他都可以沉着冷静的面对一切。
她从来不觉得君青宴会是借酒消愁的人。
看来,事情比她想的要严重的多。
她询问了一下守卫兵君青宴往哪个方向走了。
她一路问过去,发现君青宴出了军营。
那边的方向是那日君青宴洗澡的河边。
云珞珈猜测君青宴可能去河边了,便快步往那边走去。
今日的月色极好,银辉洒满大地,为夜色蒙上一层朦胧的美感。
云珞珈走近些,才看到坐在旁边巨石上安静饮酒的君青宴。
君青宴听到饿了走近的脚步声,侧眸看了过来。
见来人是云珞珈,他轻叹了声,却没有说话。
云珞珈走到那块巨石下仰头盯着君青宴,“夫君在喝酒?我也想喝,可否分我一些?”
君青宴没有理会她,只是垂眸盯着她看。
巨石前方圆滑,她没有轻功爬不上去,便绕了一圈,从后面往上爬。
夜间看的不太清楚,爬到一半时,她脚下滑了一下,身体不受控的往下滑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了的时候,君青宴忽然飞身而下,勾住了她的腰稳稳落地。
他正要松手,手被云珞珈抓住了。
云珞珈转头看着君青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夫君,别生气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实在是无法看着千千万万的士兵因为我失去了性命。”
她搂着君青宴的脖子不松手,那双星眸紧紧的盯着他,“若是真的这么打起来,我怕是要被澧朝=百姓生吞活剥了,你也知道民心的重要性。”
“我明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怎么能够坐视不理?”
“夫君觉得我做错了吗?”
云珞珈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只是不想看君青宴不高兴。
君青宴低头看着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带着淡淡的酒香。
他伸手将云珞珈搂进怀中,低声道:“我并非是生气,只是有些害怕。”
许是喝了酒,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加的低沉,还带着几分颤意。
今日亲眼看着云珞珈要自戕,他心头瞬间涌现出恐惧。
四年前云珞珈在他面前死去的画面浮现,他感觉自己似乎是无法呼吸了。
那时候,他眼前一阵模糊,因为潜意识的恐惧到胃都在痉挛。
他能够理解云珞珈的想法,可是却无法接受。
他是有些生云珞珈的气,可在带着她回来后就消了气。
虽是不生气了,可却依旧后怕。
只要想到云珞珈又差点离他而去,他就惊慌到无法呼吸。
云珞珈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在颤抖,把手抽回来环住了他的背,轻轻的拍着安抚,“是我的错,我以后会好好惜命的。”
不是不得已,她真的是很爱惜自己的性命的。
毕竟,她这条命有很多人都在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