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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思,不是你不能写,”徐嘉远摇了摇头,“是你如果要写,也是该为自己而写。我认识的杨璟,是一直为自己而活的,你现在因为陈尧的事,真的有点不像你了。”
杨璟没说话。
徐嘉远不知道她是否还要用沉默逃避,但他同时也知道,有一些话他不得不说。
“而且不是我不相信你啊杨璟,书你倒是看了不少,但是这写书跟看书完全是不一样的事,先不说你写不写得出来,就算你写出来了,陈尧看到就会改编了吗,他就会改变了吗?更甚者,他会看吗,如果他知道这是你写的,真的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现在因为这事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月了!你跟自己较劲,最后伤害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杨璟依然没有回答,如此沉默在两人之间回荡了十几秒,她忽然走到徐嘉远面前,抬起双臂,在徐嘉远眼前转了一个圈。
徐嘉远有些不解。
杨璟对上他的眼睛,问:“你觉得我现在被伤害了吗?”
被伤害?
这个问题甩给徐嘉远,他眨了眨眼,看向杨璟。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绸缎睡衣,头发被发夹拢在脑后,有碎发在脸两旁蓬松地散开。没化妆,但脸上并没有之前仿佛烙在上面的疲惫,头发蓬松,或许还用电卷棒卷出了弧度,身上有沐浴露和白檀香熏的味道。
对比往常,杨璟并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新改变,加之徐嘉远早已经习惯她这样的打扮,多次来都从未这么认认真真看她一眼。
此刻认真打量之后,这些细微的变化便一个个显露出来。
直到徐嘉远再看向杨璟,她周身已然换了一种气场。
哪里变了,却好似一直如此。
徐嘉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他甚至想过这场面是梦的可能,但这怀疑很快就被打消了。
“你…… ”
杨璟继续反问:“你觉得我在伤害我自己吗?”
他说不出来。
的确,他不知道杨璟闷在家里的这一个月里做了什么,他只是按照对杨璟的了解和过往的习惯推断,她现在应该颓废,应该舍弃自我,应该在伤害自己。
因为她之前就是如此,那为何现在改变,难道只是因为给陈尧写书吗?
“没有。”片刻,徐嘉远摇了摇头,“但是,为什么?”
杨璟在他面前站定,吸了一口气。
“我一直想,我要给陈尧写什么,他才会振作。”
徐嘉远眨了眨眼,“写什么?”
“不知道。”杨璟叹了口气,“但我总觉得,我知道该写什么。”
“但你不知道。”徐嘉远有些被绕进去,“那你究竟知不知道?”
“不知道。”杨璟说。
“……”
“那还要写吗?”
“写。”
“不知道写什么,还要写?”
徐嘉远有些不理解,“还有你这忽然热爱生活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杨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默片刻,然后忽然问:“徐嘉远,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参加调酒师比赛吗?”
徐嘉远一怔,“怎么问这个。”
“我想让你酒吧的生意好起来。”杨璟说,“我当时脑子里只想到这个。”
徐嘉远有些疑惑:“你学调酒,就是为了我?那也太无私了吧。”
杨璟没说话。
徐嘉远站在一旁,更加不解,“可是这跟你现在的改变有什么关系?”
“我唯一的改变,是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杨璟说。
徐嘉远推测道:“就像当时为了帮我一样,现在为了让陈尧振作起来?”
杨璟说:“算是。”
徐嘉远故作了解地摸了摸下巴,“这样啊。”
她很快又补充,“但我跟他是一样的。”
这话徐嘉远就不理解了,“一样的?”
杨璟不再解释,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匆匆进了卧室,没过一会,徐嘉远耳边就传来关门的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