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水中变动
船出港之后，风帆放下，船只平稳地顺着运河向前。
易书元都已经在甲板上看了很久的热闹，船舱里才陆续有其他乘客出来。
那赶考的书生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来到甲板上，虽然易书元不是考生，但好歹多了一个好歹也是知书达理的，所以他也很自然走到了易书元的身边。
“嗬这些个船工，大清早的嗓门这么大，呦！这么多船啊！真乃千帆过境，犹如万千考生赴京赶考，总有人能一帆在前！”
易书元趴在围栏边上看着远近水面的风光，此刻运河的河面有一些船出港，更有不少船从后方河道上过来，大小不一的船看起来颇有几分壮观的感觉。
听到杨本才得话，易书元才回头看看他。
“好志气。”
易书元随口回答一句，抬头看了看桅杆顶端方向，他的葫芦已经摆到了上头，吸收着日华之力，随着船只晃动纹丝不动。
杨本才也望了望易书元看的方向，除了桅杆和船帆什么都没发现，便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易书元身上。
昨天船舱内昏暗，加上大家各自安顿收拾，没有来得及细看细聊，这会一看，发现眼前人明明形容俊朗气色也不差，却居然头发白。
“多少钱？”
所幸接下来的半天航行再没有出现什么怪事，船上的人也就逐渐安定下来。
“唉，这种鱼啊，可是少见，若是能吃了它，保管人时来运转啊，做生意的能盆满钵满，尤其是上京赶考的，定是能高中啊——”
“呃，易兄台，你也是去承天府么？”
顺风而行，船只的航行速度自然不慢，而各船速度不一，也就逐渐拉开了距离，周围的船也随着航行变少了。
在船工的叫声中，乘客们显得惊慌失措，被晃得步子都走不稳，但还是纷纷往船舱里去。
有船工吆喝起来，随着渔网被收上来，易书元发现了其中似乎有一抹不同的颜色。
“谢谢，谢谢这位先生！”
可以的，自信满满呢，像楚航老早就开始会试了，现在已经混成老油条，成天只知道游山玩水了，不过这也得家里条件允许。
“哦哟！动静不小！”“快帮忙！”
当易书元看到他又从书箱中掏出一个小锅的时候，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大船现在只是微微晃动，也在沿着原本的航道继续航行。
易书元听着船工们的议论，看着船东一方的动作，望着早已经过去的后方河面若有所思。
“撞到什么了吗？”
就像是海浪拍击礁石一样，一片巨浪拍打在船身一侧，甚至在甲板上都掀起大量水，船身更是猛烈晃动。
“放生？三两银子呢！”
“看不清啊，船还在动！”
船尾后方不远处，河面忽然炸开一片水，引得众人纷纷看去，易书元自然也不例外。
一名船工摆弄好渔网，然后朝着那边的水湾用力一抛，网子在空中张开之后落入水中，等了一会之后，再往回拉。
孩子的母亲从甲板上爬起来，赶紧搂住孩子道谢。
“这边还有一些大鱼，便宜不少，二十文钱一斤啊，谁要？”
“一条鱼这么贵！”“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二两银子也敢要？”
“用不着用不着！”
“二两就二两。”
杨本才在人群中好奇地问了一句，船工立刻来劲了。
“咦！有条金色的！”“唉还真有！”
易书元这么说了一句，也侧身看向船只吃水线方向，船上的一些个船工也在叫嚷着相互询问。
“哈哈哈！鱼不少！”
看着杨本才提着鱼带着工具走向船尾，易书元跟着的同时也不由咧了咧嘴追问。
船工吆喝起来，很多人都聚集到了这边，而他的视线主要看向几个衣着不错的人，以及易书元和杨本才。
“嘭”
甲板上已经有船工取出了渔网，几个船工跑到了船头一个位置，有人指着岸边一个小小的水湾道。
杨本才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铺盖那边，从书箱中取出了一把刀，看样子是打算自己动手剖腹去鳞了。
几个船工都兴奋了起来，周围人也凑过来看。
“嘭”“哗啦啦啦.”
那边的杨本才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易书元便开口了。
又有水直接在水面炸开，整个河面都显得浑浊起来。
甲板上不少人被晃得身形不稳，有的人甚至直接摔倒，易书元眼疾手快，一步踏出已经离开原地一丈多远，将一个差点要栽出护栏外的孩子单手捞住。
易书元双眼死死盯着水面，或者说水面之下。
“快，毯子，姜汤！”
“先生.”
“不不不，刚刚说错了，三两银子，这鱼可不是想抓到就能抓到的！”
易书元冷笑一声，似乎是打算走了，船工赶紧上前几步。
“沉船？”
晚间，船只停泊在了运河河道边。
杨本才提着鲤鱼走向自己的书箱，对着易书元回答着。
“那刚刚的怪浪是怎么回事？”
船工们又吆喝了起来，而易书元则已经快步追随杨本才而去了。
易书元皱眉看着这条金红色的鲤鱼，这似乎只是一条普通的红鲤，身上并无什么妖气，即便他的眼睛和嗅觉也辨不出什么异常。
“这个啊，叫做锦鲤，寓意前程似锦啊，非常少见的，有没有人要买啊？”
“借炉灶可也要柴碳费的！”
随着一声轰响，船身忽然猛烈晃动了一下，就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嘭——”
“走走走！”“快进去！”
“算是吧，兄台此番是
“易兄你又不赶考，和我争什么呀？这种事啊，就机会那就宁可信其有，万一就差了这么点运气呢？”
杨本才赶紧掏出了钱袋，船工也不做犹豫，向着易书元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杨本才。
“砰隆.”
随后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船舱中其他乘客也出来透气，更有孩子在甲板上嬉闹。
只不过水中的浪头在不知不觉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