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再见故人
五里亭已经小到看不见了,浅州城也越来越远。
所御的清风逐渐生出雾气,随后以易书元为中心慢慢铺开一片云朵,向着东方远去。
易书元就坐在云头上,齐仲斌和石生也就在身边坐下。
江郎站在一侧看着下方大地,视线着重观察着经过的一片片水域,口中不由说着。
“也不知道我那长风湖水府修建得如何了?”
易书元看了看江郎。
“才这么一点时间能修成多少?找个水下的松软沙地将就趴着得了,我看你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这话听得江郎就不乐意了。
“那可不成,水府乃是我长风湖的脸面,不能没有,而且还不能太次!怎么样,去长风湖坐坐?”
“不用了,我有地方去。”
易书元说了一句之后不再理会江郎,他对于自己的法衣已经有了一个较为合理的设想,也有去处可以帮助他实现,至少比江郎这货靠谱得多。
话语间,易书元也正好看到了远方的一片云,不由有些出神。
此刻正是天光放亮的时刻,那云朵被晨光照射,隐约透出以红为主的各种色彩,更是变化着各种形状。
仿佛福至心灵,看着这云朵的样子,也正好印了易书元脑海中一些想象,对于心系法衣炼制的他而言就是灵光乍现。
看易书元这个样子,江郎便在石生和齐仲斌边上坐下。
“小石生,天你上过了,可是你还没下过水呢,长风湖大得很,到处都是大鱼大虾,还能骑着鱼在水里到处游呢!”
小孩子本就容易被各种稀奇事吸引,原本情绪还略有低落的石生一下子来了精神,看着江郎道。
“多大的鱼?好玩么?”
“好玩得很!有这么大”
江郎双手张开比划了一下,再看向齐仲斌,见他也是一脸感兴趣的样子,顿时咧开了嘴。
灰勉这会跳到了齐仲斌的肩头。
“先生,这里有条龙在拐小孩!您再不说两句,您的两个弟子都要被拐走了~~~”
“伱这家伙,你家先生肯定是想要炼制合适的法衣,我堂堂长风湖龙王,也能帮他参考参考!”
这会易书元却驾云偏转方向,顷刻间已经飞到了刚刚所观之云的近处,袖中飞出一个大葫芦,随着葫芦嘴被打开,那一团彩云很快被吸入了葫芦之中。
易书元的动作也吸引了其余人的注意。
若只是吸入云朵,不过是吸入了一团水汽,但葫芦却仿佛连霞光也一起吸了进去。
“哎呀,抓到了一团灵气霞云啊!”
如江郎说的那样,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云中会有一丝特别的灵气,牵动云霞之变,呈现多彩光芒。
不过这种变化虽然少见,但也并不算十分特殊,而且往往转瞬即逝,很快就会消散,毕竟归根结底也就是云气。
易书元明显是连着云雾一起将那一丝灵气收了进去。
“老易,这和你炼制法衣关系不大,一团气罢了。”
“未必!”
易书元晃了晃自己的葫芦,随后将它再次收入袖中,想着炼制法衣或许有用。
或许还得多收集些能用的东西,这念头一动,易书元就转头看向江郎。
“你蜕的皮有没有多余的?”
“啊?”
江郎愣了一下。
“如果没有的话,能不能给我一点鳞片什么的?”
听到这话,再看着易书元一脸认真的表情,江郎忽然觉得浑身发凉,他伤还没好呢。
回想北邙妖王都死在了老易手上,这家伙要是强行想拔我几片鳞,我还真打不过他
“呃,石生,你看你师父说胡话了,其实长风湖也就那样,也不是很好玩,劝你师父快带你回家吧.”
看来整鳞不太好给,易书元便退而求其次。
“我记得之前和北邙交手,你伤势不轻,也碎了不少鳞的,给我碎的也行。”
“呼”
江郎微微松了口气。
“碎鳞问题不大,只要等新鳞长出来,就会把旧鳞顶掉,给你就给你了,至于龙蜕和整鳞那是没有的!”
易书元咧了咧嘴,搞得好像他要抢东西一样。
不过也就是在江郎面前,易书元才敢提这要求,换成别的龙族八成是暴怒了。
“你多久才能长出新鳞?”
江郎皱眉想了下。
“正常调养的话,伤势恢复再生出新鳞,得要个一年半载的,那狼牙之毒阻我复原,我才刚刚清除呢,所以或许得再久一些。”
“你之前中毒了?”
易书元略显诧异地问了一句,江郎额头青筋暴起。
“原来你还不知道?”
易书元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看你生龙活虎能吃能睡,你自己不说谁知道你伤势不轻?”
易书元忽然了然了,之前这么多太阴宫女仙在,这货死要面子啊!
“伤势不轻?嘿,我这只是一点小伤,我说得是稍稍有些麻烦!就算你不来,我自己也能把北邙老妖搞定!”
江郎说出这话,除了易书元,周围几双眼睛全都狐疑地看着他,站在齐仲斌肩头的灰勉更是一脸鄙夷。
易书元倒是没太大反应,点点头拍了拍江郎的肩膀。
“知道了知道了,好好养伤长鳞,等你伤愈了再去找你,长风湖你还是得坐镇的!”
“那我还真就不回去了,你去哪我去哪!”
江郎说完这话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易书元那边挥袖一甩,云朵就一分为二,江郎所在的这一部分飞向了另一边。
等江郎反应过来了,脚下的云气都已经散了,凌空翻了个跟斗才稳住了身形没有掉下去。
看着已经远去的云气,江郎一脸的不可置信。
“老易你他娘的给我等着,脑袋上那一下也免不了了——”
吼完之后,江郎也在心中自我安慰。
冷静冷静,打不过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蛟龙报仇百年不迟!
不过看着易书元所驾的云气飞得并不快,江郎觉得如果自己想的话,完全可以追上去。
只是犹豫过后,江郎还是止住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