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胥子昌在一旁看着土地公的反应,顿时明白易书元绝非寻常仙人了,自己只是孤陋寡闻。
易书元看向胥子昌,后者的眼神深处充斥着各种复杂的神情。
此刻气机交互,易书元在隐约间恍若能感受到那一缕已经滋生在仙灵之气下的魔气。
这又让易书元重新回忆上一次和胥子昌见面时,其人心中魔念欲要侵蚀过来。
那种感觉虽然诡异,却也是一种心神之力的干涉。
正所谓魔以念侵,此为心之变!
牵念而出,此为神之动!
在这胥子昌心神略微震动的瞬间,易书元好似神念直透胥子昌心神灵台,看到了那曲扭的心魔。
这是一种诡异的阴影,与胥子昌心神之力一体两面,并且不断变化,有变成妖魔鬼怪也有变成各种人样。
并非视觉层面的观察,更窥探不到胥子昌内心的思绪,却能感受到这种神念接触的感觉。
有年轻男子,有长须老翁,灵秀女子,甚至连石生的样子都一闪而过
但到了这一刻,这一团如跗骨之蛆的心神仿佛终于有所察觉,竟然再次变化,成为了易书元的模样。
这短短一瞬间之后,易书元好似在神念一动的那一刻,看到了一个神情诡异的自己。
只是易书元自身心念却并无波澜。
在胥子昌眼中,定睛看向自己的易仙长忽然笑了。
“嘭”
胥子昌身上猛然一震,周身灵气破散,整个人在这一刻倒飞出去,“轰”地一声砸到了土地神像一侧的墙角。
对于易书元神念观魔似乎过去了好一会,但对于外界来说也就是一瞬间的工夫。
只不过是土地公进来重新郑重行礼,随后易书元只是看了胥子昌一眼,后者紧接着就恍若受到无形一击,就倒飞了出去。
土地公身子下意识就是一缩。
就连灰勉和石生都愣住了。
“先生,您这是帮我出气么?”
“师父.”
易书元只是定睛看着那边正挣扎着起身的胥子昌,刚刚那一下却证实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胥子昌的魔念绝非念这么简单了,某种程度和其人心神一体了。
所以易书元对那心神魔影出手,胥子昌却也跟着一起有了反应,甚至这种碰撞下砸向墙角,反而是心神牵动身体后下意识的一种保护。
易书元又看了神台前地面上剑匣一眼,但至少胥子昌这会克制住了,飞剑没有动。
胥子昌奋力从地上站起身来,刚刚的感觉就像是被易仙长看了一眼,随后心神恍若被大锤击中,几乎神魂离体,整个身躯都不由得被打飞出去。
哪怕这会站起来了,但胥子昌却感觉手脚颤抖,气息都不稳,有种魂不附体的感觉。
“胥子昌自知冲撞了仙长,此前更对仙长隐瞒实情,还请易仙长恕罪!”
胥子昌在这种状态下,还是向着易书元行礼赔罪,就连心魔在此刻都没有半点蛊惑。
易书元叹了口气。
“胥道友也以为易某是心有怒气而出手么?”
灰勉和石生,外加一个土地公全都看向易书元,难道不是么?
而胥子昌则眉头紧锁随后露出恍然之色。
“仙长是指在下心中魔念?”
“已经不是魔念那么简单了!状态每况愈下,你又在东庐停留许久,是所为何事?”
胥子昌这回不敢再有隐瞒。
“易仙长,胥某在此是为了寻一位画中仙,此女道行不浅,原身脱形于云翠山洞中画境,是进入其中的关键,我师弟公孙寅就被困在云翠画境之中。”
易书元也不会计较为什么胥子昌上回不说,而是就此刻得到的信息略微掐指一算,却得到一种凶险的感觉。
“画中仙?”
画中仙有很多种解读,有附身画中之鬼怪,也有脱形画妖。
但能沾一个“仙”字,并且还是从仙修口中说出来的,那这幅画本身肯定不凡,有几分仙意蕴含其中,以至于画中走出之人也带着几分这种意味。
“不错,此女名为郑颖,她从洞中画境逃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找她,当年《山河仙炉图》在月州失踪,我料定她会前来寻找,果然被我撞见,在月州将之擒获.”
“只可惜此后我受心魔所困,只能尽力压制,不敢随意出门!”
说着胥子昌又道。
“还请仙长助我找到那画中仙,届时师弟自然能够获救,胥某更是知道月州还有一宝,乃是一副仙贴,其上道蕴非常,愿将那宝物下落告知仙长!”
易书元微微皱眉隐约能感受到胥子昌心念又乱了几分,但又很快平息下去。
至于所谓宝物仙贴,基本是《乾坤变》没跑了。
易阿宝之前说过有人窥伺《乾坤变》,这会在听到胥子昌的话,灰勉和石生都对视了一眼。
“那画中仙的踪迹可有线索?”
易书元也先不说《乾坤变》的事情了,免得让胥子昌太过尴尬。
胥子昌闻言赶紧从袖中取出一张空白画卷递给易书元。
“此画卷乃家师所炼,又经我之手重炼,非但有封印画中仙之能,画中之人更不可触画。
我曾仗之将她擒获,有此画在手,百丈之内只要能看到那画中仙,便能如同照镜一般,施法将之收入画中。”
能收画中仙,而画中仙自己却无法触碰画卷。
易书元接过空白画卷,这卷轴的作用让他听着眉头直皱,公孙寅被困画境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两说,但这画卷对于画中仙来说简直如同囚笼。
而当易书元握住画卷的这一刻,已经心有通感,好似能模糊看到一个衣袖飘飘的身影。
“画中仙易某自然会去寻,胥道友便安心在此等候勿要外出了,你魔念深种,心境不可再起波澜。”
说话间,易书元袖中滑出抚尺,托着抚尺递到胥子昌手中。
“闭目静坐于此,借玉惊镇压魔念,天明之前不可轻动!”
胥子昌下意识接过抚尺,却只感觉到一股酥麻传递全身,抓着抚尺竟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恐惧感,甚至几乎想要将抚尺丢掉。
我为什么会怕?不,不是我在怕!是它在怕!
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