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就是一条河
这次,没有人在拄棍了,手牵着手过了河。河水还是那么深,有一丝丝凉,河里的游鱼丝毫不怕人,来回游着。
过了河,我们选了一处离河岸远一点的地方扎营。大家拾了很多柴,点火,煮饭。大家草草吃过晚饭,为了确保安全和足够的休息时间,还是和之前一样,三人一组值夜,这次轮到我们值前半夜班。
天还没有黑透,大家在帐篷边用木棒扎了一圈篱笆,然后其它人都进了帐篷睡觉。我和老六、关白三人又弄了一些柴木,天黑以后,我们在离帐篷远一些的地方又点了几堆火。整个扎营地灯火通明,视野很好,能看出去近百米。
我们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闭着嘴不吭声,没有了往日的轻松,仿佛就向待宰的羔羊。我闲着没事,在我们的帐篷外围,按六丁六甲的方位画上了符咒。
一夜无事,下半夜,钟子三人准时起来换班,我们三人也进了帐篷,躺在毯子上,我久久没有睡意,眼睛瞪的溜圆,看着黑暗的帐篷顶,努力地想着白天的事。
老六这货也真是没心没肺,不多时,就鼾声雷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干涩、酸楚,我索性闭上眼睛,眯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我就醒了,走出帐篷,我惊讶的发现,太阳从昨天落山的地方升起了,这真是日头从西边出来了。一切都恢复如初,好像昨天发生的事就是一场梦。
吃完早饭,大家又上路了,过了河,一路向前。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又和昨天一样。只不过今天走得快了一些,午饭也没有吃,到下午三点就走到了河边。一切和昨天差不多,只是河对岸多了几堆灰烬,那是昨晚我们留下的。
这下大家可急了。难不成,所有人要困死在这里。
大家又急又饿,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我明显感觉到,领队程忻已经崩溃了,他的脸色惨白,坐在草地上直勾勾的看着远方,嘴里不停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潘四爷不知从哪里弄出一根烟,站在河边吸了起来,青烟缭绕,潘四爷默默地看着远方。其他人也都横七竖八的,或坐着,或躺着。现在,我估计除了我和潘四爷,其他人虽然都默不作声,但都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老六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活泼,如死鱼一样,仰面躺在草地上。突然,他一下子蹦了起来,一头扎进了河里,只露出一缕头发飘在水面。
这货要干嘛?不想活了?自杀?一想到这儿,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趟着河水,几步走到老六身边,拽着老六肩膀就往岸上拖。突然,好像是老六的两双手扣住了我的腿,猛地一拉,我仰面朝天倒到了水里。
这货要干嘛?我正要挣扎着站起来,老六突然松开了双手。透过河水,我清晰看到,老六正沿着河流游向远方。我一个翻身,憋着一口气,潜水追了过去。
老六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跳下河去,整个人沉入河底。怕他出意外,我随后追了过去,哪成想在河里被他仰面拉倒。在水中看到他向远方游去,我一个翻身,追了过去。
河水很清澈,能见度很高,通过光线的折射,外面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它们都在一个七色边缘的狭小的圆形水面上,好像电影荧幕里一样。
老六继续向前游着,我紧随其后。这货在陆地上看着挺憨,在水里却很灵活,游鱼一样。
大约游了两分钟左右,我实在憋不住了,露出头换了一口气,又继续潜入水中。这时,我发现和老六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看不到他了。不得不说,这货潜水挺厉害,憋的时间也不短,以我的能力,追不上他。
我感觉这条河越来越深,现在,我的位置已经在山缝之中很远了,老六这货要干嘛,难道要游到河的尽头?
河底很特别,全是青色的石头,大小不等,泛着一层诡异的清光。我看了几眼这些青石,感觉有些眩晕,忙浮出水面。这时候,老六也露出了头,距离我大约有二百多米,正在施展游泳神技—狗刨。我奋力向前,速度明显比老六快了一些,距离越来越近。我边游边喊,“老六,等等我。”
老六回头看了看我,爬到岸边的一块岩石上,边等我,边脱去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个裤衩。
我游到岩石边,也爬上了岩石,抹了一把脸,看着老六问道:“你这是哪根筋搭错了,跳下河,弄出来这么远。”
老六看了看我,说道:“我就是想看看这妖河到底流到哪里。我们一直走不出去,到底和它有关系没有。”
我一听,还真是个路子,河水都是向低流的,它们绝对不能转一圈流回来。兴许,这办法能解开这个谜。于是,我也脱了衣服,放到岩石上,只穿了一个裤衩和背心,就和老六又跳入了河里。
顺流而下,游着并不是很累。二个多小时后,河流出了山缝,进入一个似喇嘛沟一样的谷地,这里也是绿草如茵,山花烂漫,争奇斗艳,莺歌蝶舞,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谷中山坡上风马旗飘扬。我和老六上了岸,走进山谷,四下观察了一下,我们俩都惊呆了,这里太诡异了,河的两边和喇嘛沟那边上游都一样,这里简直就是喇嘛沟的镜像(和人照镜子一样),灰烬、拄棍,一样不少,唯一不同之处,就是没有关白他们。
“三哥,这里什么情况?怎么和进喇嘛沟时一样。”老六看着我说。
“可不是,我也说不清具体怎么回事?太阳快落山了,还是先回去再说,为了保险,我们还是游回去。”我说道。
边往河边走,老六边对我说:“三哥,刚进水时,河底那些石头,我一看它们,就感觉意识模糊,还有些头疼。你出没出现这种现象。”
我听老六这么说,点了点头,表示我和他一样,但没有接茬再说下去。
于是,我和老六又花了三个半小时,沿河逆流而上,回到了喇嘛沟。
庆幸大家都在,他们都在河边看着我们,尤其是关白,一脸的焦急,见到我们回来了,非常愤怒地说:“你们闹什么呢?都快天黑了,这要是发生点意外怎么办?”
老六笑嘻嘻的从背上解下衣裤,使劲拧着衣裤,水顺着拧劲向下淌。刚才路过岩石时,我们把衣服卷成一团,系在了后背。
我见关白真的生气了,忙解释道:“我和老六沿着河探探路。”
听我这么说,钟子连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离这里大约二十里远,有一个山谷,和这边一样。”我边指着那片风马旗,边说。
潘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