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不知所措
陆紧紧盯着石壁，想知道后面究竟有什么？
心中紧张不已，王梦琪紧紧的握住陆的手，寻求一份心安。
半盏茶的功夫，石壁之后终于显现，是一间较小的石室，有一些竹椅摆放，还有一座灵阵缓缓运转，不过也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侧面放置几本书籍，已经落了太多尘灰，并未有太多奇异之处。
两人走进石室，看了看运转的阵法，应该这就是此前陆感应到的灵力波动所在。
盯着这个阵法，陆皱了皱眉，并未有什么诡异之处，目光丝毫不动，总觉得哪里不对。
突然，陆看到阵法似是倒行逆转，一刹那，感到身边一切都变得模糊，伸出手去抓，却是空无一物，回身发现师姐早已不见。
极短的时间，周围的环境逐渐清晰，陆心中稍微安定，仔细看去，心中一滞。
周围早已不是所在的石室，陆此刻站在一处断崖之处，回首看去，百万伏尸，断壁残垣，无数的道器破碎，眼前一片死气沉沉，犹如修罗地狱。
心中惶恐不已，虽说已然踏上修行之道，陆早已明了，终有一日，或许就会化作劫灰。
但眼前此景，仍是让陆震惊，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身后忽然传来女子的笑声，陆陡然转身，看到一个身影，呆住了。
“你，究竟是……”
断崖山巅，陆回首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知所措。
水墨色的长裙一尘不染，撑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凝脂如雪，首峨眉，眼角仍有几滴泪珠，让人疼惜，凄美的笑颜，犹如一幅画作，美的不可方物。
但是此刻，陆可没有心思欣赏美色，心中警惕的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
女子怔怔的看着陆，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一般，喃喃说道：“路断了，回不去了。”
陆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啊，路断了，什么路？？
难道自己就要被困在这里了？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陆犹如雷击，内心恍惚。
那父亲怎么办？自己还要学有所成之后回去孝顺父亲啊！
还有沐儿，说好的要回去看她，还要教沐儿下棋。
五师姐，此时五师姐还一人困在山谷之中，说好的要安然回到北府，难道自己要食言么？
不！不！不！
陆抱头痛苦不堪，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誓要改变一切。
双眼通红，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陆一步踏出，灵力凝聚剑指，向前斩去，想要破开眼前的虚无。
然后，一切犹如镜花水月，灵力不断扩散，化作水波，眼前的一切还是一成不变。
眼前的女子像是被打破了梦境一般，终是不在看向陆，而是眼神扫过面前的古老战场，一刹那，仿佛记忆如水般倾泻，无数的画面浮现在脑海，女子跪坐在地上，掩面而泣，口中喃喃说道：“都死了，都死了，没有人叩开上古的诅咒，呜，呜，”
陆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疑惑不堪，她？究竟是谁，上古的诅咒又是什么？
心绪稍作平复，陆向前走去，想要走近女子，略作安慰。
不断的迈步向前，然而，陆仍是距那女子不远不近，像是隔着什么一般，永远也无法走到她的身边。
停下脚步，陆深吸一口气，安定自己躁动的心，轻声说道：“别哭了，能告诉我你是谁吗？这里又是哪里？”
静静的等待，半晌的功夫，面前的女子终于不在哭泣，拭去面颊的泪水，眼神憧憬的看着看着陆，轻启朱唇：“我叫灵，这是你的梦境，也是曾经的过往。”
陆越听越糊涂，曾经的过往，自己什么时候来到过这修罗般的战场，又为何出现在梦境之中。
“我是灵，是阵法的魂，从阵法运转的那一天起，我便存在了，而你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梦境，尸山血海，修罗地狱都是你将要走过的未来。”女子轻轻起身，如是的说道。
陆心中海浪滔天，再回首，看着这边修罗灭世般的战场，血流成河，难道这就是自己要面对的未来？
心中不甘，难道自己就不能改变这般残酷的未来？难道大道注定孤独？只能在道成之际，独自看着这大好的世间？
紧咬下唇，一缕缕鲜血流淌而下，然后陆并未感到痛苦，因为更痛的哪止这些？
从你注意到阵法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了回头的余地，这个阵法从一开始创立之时，便是预知，然后与其说是预知，还不如说是问心，这是你的道梦，而道梦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略显苍白的声线，传入陆的耳中，但却如惊雷一般，震慑这陆的心灵。
“你是说我之前在石室之中看到的阵法？这是谁布下的阵法？”陆心中震惊不已，不甘的问到。
女子仿若没有听到一般，用沉默回答了陆的疑问。
陆面色苍白，心如滴血，他不信命，亦不受他人摆布，脚下的路，才能走出自己的道。
心坚如铁，目光中不再有一丝犹豫，看着眼前的一切，哪怕尸山血海，万古皆寂，唯一不变的，便是道心。
陆终是下定决心，声寒如冰：“你说的路断了，究竟是什么？”
女子看着陆，心中有些恍惚，恍如看到了曾经的那个人，如是说道：“路断了，续不上了，上古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绝灭了后人的道。”
陆心中疑惑，但修行尚浅，并不能理解女子的话语，但却在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你说这里是我的道梦，那究竟如何离开？”既然暂时弄不清楚，那便想办法离开，陆心中决断。
“道心有多执着，道梦就几分真实，若是想离开这里，你需要问心。”女子的话模棱两可，答非所问。
陆却是有了几分明了，既然自己此前对道的执着，便有了这身临其境的道梦。
问心？问心？不就是问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就会身在何方，不是吗？
再看了一眼这里，陆屏息凝神，问道：“这世间，真的有仙吗？”
女子愣了愣，眼神迷离，恍如在回想些什么，而后怅然开口：“有，若不是那条仙路，又何来这般凄凉世间？”
陆得到了这似是而非的答案，但也满足了，毕竟此番也算有所收获。
“既然你是阵法的魂，那这里是上古的道门吗？我们怎样才能离开这片山谷？”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