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权力的力量
小皇帝自小在宫里长大,围绕在身边的宫女太监,也都是阿谀奉承之辈,哪里见过这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尔虞我诈呢,而今落到自己身上,很是愤怒。
听到这话,江寒下意识的缩了缩,但想起东城兵马司的众捕快在这里,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呢。
再次壮起了胆子。
“丁元斌,并非我胡说,你可都听到了,这人开口就要致人于死地,只怕啊,死在他们手上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了,这种人,你还不抓起来,还等什么呢。”江寒伸手指向林枫和小皇帝。
他的手指刚伸出来,秦忠以鬼魅般的速度出现在面前,伸手一握。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敢...你找死!”秦忠冷声喝道。
在秦忠心里,林枫这个主子大于一切,那怕也是林枫言语上的不敬,他都是零容忍。
若非林枫没有开口,他一击便会将江寒打杀在这里。
在场的人,看到这里,连连抽冷气。
狂。
这简直太狂了。
殴打江寒这个纨绔子弟就算了,东城兵马司的人来了,还敢这般狂妄,这简直就是不将朝廷王法放在眼里啊。
“尔等猖狂,京师重地,还敢行凶,还有没有王法,来人
,给我拿下。”丁元斌这个捕快头目也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大声喝道。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捕快,纷纷拔刀,朝着林枫三人围了上来。
秦忠刚准备动手,就被林枫拦了下来。
殴打江寒一个纨绔子弟没什么,可要是与东城兵马司在这里发生冲突,事儿可就闹大了。
林枫并非是害怕什么。
夏司遥放心的让他带着小皇帝出来解闷,却阴差阳错之下,来到这醉仙楼,再与东城兵马司的捕快发生冲突,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遭天下人嗤笑。
宁王一派怕是也不会放过这个攻击他的机会。
还有夏司遥听到这消息,很可能抱怨的眼神,林枫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划算。
看到林枫等人没有动手,丁元斌伸了伸手,也没有让兵马司的捕快动手。
“阁下在京师故意伤人,若不想与朝廷作对,便随我去兵马司一趟,接受调查。”丁元斌看着林枫说道。
林枫无所谓的笑了笑,淡然道:“此事我本不欲多说,既然你秉公办事,我也不为难你,此事,都是这个纨绔子弟率先挑起,我们出手,也是应对。”
其他人看到这里,不自主的摇头。
与官府讲道理,怎么可
能讲的过呢,他们不官官相护就不错了,还想让他们听解释,根本不可能。
众人的反应,被林枫皆收眼底。
看得出来,朝廷各部给百姓留下的是什么样的印象。
这个国家已经病入膏肓,要将这将倾的大厦扶起来,任重而道远啊。
而此时,江寒从地上挣扎着怕起来,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一步一趋,缓缓走上来,讥笑道:“你刚才不是挺狂么,继续狂啊,等进了兵马司的大牢,看你们还狂不狂的起来。”
面对这欠扁的嘴脸,林枫毫不客气,一脚怼了上去。
可怜江寒,才刚刚挣扎着爬起来,又被踹了回去,重重的摔下去,发出惨烈的叫声。
“丁元斌,你还不动手,你特么是瞎子么,他们当众殴打本公子,你再不动手,明日,我便让父亲弹劾你们东城兵马司。”江寒扯着嗓子,撒泼卖疯。
丁元斌脸色有些不好看。
东厂兵马司只是京师一个小部门,怎么比得上东大营这等正规军队。
况且,林枫一行人当众伤人,他也亲眼目睹,于情于理,必须得抓回去,否则,大宇的律法何在。
“阁下不用多说了,你们伤人大家亲眼所见,有什么事去兵马司说吧。”
丁元斌不再犹豫,沉声说道。
林枫皱了皱眉,去东厂兵马司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本想着不暴露身份,解决问题最好,可如今看来,怕是行不通了。
随后,他走到丁元斌面前,掏出专属于东厂提督的虎头牌,给丁元斌示了一眼。
丁元斌看了一眼,知道这里宫里特制的令牌,再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脑子里稍稍一想,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
他想起来了,这是东厂提督专属的虎头牌。
如今的东厂提督是谁呢。
这在他们的记忆里,是万万不能招惹的人。
为了自己的人,怒闯南城兵马司,便是宁王府的世子也照打不误,宁王气势汹汹找上门去,非但没有落到好处,反而损兵折将,灰溜溜的离开。
这样的人,岂是他能招惹的。
丁元斌的心里,已经瑟瑟发抖起来,恍然之中,目光又察觉到林枫身边的少年郎。
一身锦袍,便是林枫看起来也恭恭敬敬的。
在这天下,能让东厂林公公这般对待,还是这么小年龄的,丁元斌的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一个名字来。
除了他们的小皇帝,还能有什么人呢。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就要屈膝跪下去。
“臣...”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林枫一眼瞪了回去。
丁元斌恍然大悟,这位林公公一直没有表明身份,显然是不想旁人知道他的身份,更不想让人知道小皇帝的身份。
“多有得罪!”丁元斌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弯身下去。
“走!”
当他起身后,招呼了一声,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匆忙离开醉仙楼。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想着怎么给林枫赔罪,捡回一条小命,否则的话,以这位林公公的性子,他这一生怕是要完了。
“丁元斌,你今日要走了,本公子必定会让父亲弹劾你们东城兵马司,要你好看。”看到丁元斌转身要离开,江寒有些换了,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只是这一声,丁元斌跑的更快了。
他可不想与这种倒霉鬼再有任何接触,会害死人的。
直到出了醉仙楼,压抑在心里的恐惧,才渐渐少了一分。
“大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