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杨雍施压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齐齐扭头望去,满面好奇之色。
林枫权势滔天,比之宁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之。
现在又去宁州建立镇倭卫,一旦功成便是再造强军。
手握兵权,连宁王当初都没能做到这一步。
毫不夸张地说。
以林枫现在权势,朝堂上几乎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哪个官员那么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当众弹劾?
待到看清那人的模样后,满朝文武都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站出来的,赫然是内阁官员。
整个朝堂上,还能与林枫打对台的,也就只剩下内阁众人了。
“弹劾林枫?”
夏司遥听到名字,立马坐直了身子,面色严肃。
“何事弹劾?”
那官员回头和杨雍对了下眼色,上前拱手道:“启禀太后,前些日子倭寇袭击福州,本该由镇倭卫阻挡,林大人却只是派出部分卫所军,制使福州损失惨重。”
“距离建立镇倭卫数月有余,却连一支流寇都无法抵挡,此乃林枫失职之罪!”
众官员闻言,这才知晓福州居然是如此境况。
“狗屁!”
荀老将军脾气最为火爆,听到这话当场便怒不可遏,站出来蹭蹭蹭地冲到那名官员面前。
“你上过战场吗?你打过仗吗?知道训练出来一支精锐的军队要花多少时间多少经历吗?”
那官员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老将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这,这……我又未曾入伍,如何能知晓……”
荀老将军一生戎马,最恨的就是这种身居高位而不知实事的人。
“想要训练出来一支精锐队伍,少说都要半年到一年,还要经历数番血战方能成军!”
“现在林枫带人过去连半年都不到,你们就指望着镇倭卫去抵挡倭寇?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更何况过去宁州福州沿海一线饱受倭寇侵扰,乃是当地卫所军腐朽,全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只知道嘴上夸夸其谈的混账造成的!”
那官员被荀老将军一番话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心中已然生出惧意。
随着荀老多年未曾征战,但一身武艺从未落下,那官员被吼得连退数步,生怕对方一个生气便冲上来给自己两拳。
吞了口唾沫,下意识朝杨雍望去。
见杨雍微微颔首,深吸口气,梗着脖子咬牙道:“但,但……但他没有守住福州,就是他的失职!”
“放你妈的狗屁!”
荀老将军没想到对方根本不讲道理,登时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教训这混账。
“且慢!”
杨雍站出来,拦住了准备动手的荀老将军。
这要是不管,以荀老将军的身手,还不得在朝堂上直接打死这家伙?
要知道,在宇朝早期的时候,真出现过朝臣硬是被打死的情况。
“你要说什么?”
荀老将军虎视眈眈地盯着杨雍,眸子里满是不善之色。
他对杨雍本就没有好感,如今林枫不在朝,这些家伙摆明了是想要落井下石。
“诸位,宁州沿海倭寇猖獗,其危害之深这些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想要短期内有所平定,确实是一件难事。”
听到这话,满朝文武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过去。
杨雍率领的内阁与林枫明争暗斗,早已是朝堂上众所周知的秘密。
帮死对头说话?
他脑子坏了?
下一刻,杨雍却是话锋一转。
“但林大人乃是我朝定北侯,实至名归九千岁,平定北方蛮夷的不世功臣,如今大宇朝天下百姓都指望着林大人平定倭寇。”
“可现在倭寇非但没平定,福州反而再遭倭袭,消息传开,民间百姓对朝廷已然是议论纷然!”
这不是杨雍的一家之言。
他在收到消息后,立刻将林枫建立镇倭卫在沿海失利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已经知晓福州被袭的消息。
有心引导下,自然朝着对林枫不利的方向发展过去。
“杨大人此言差矣,镇倭卫建立非一日之功,若是操之过急,只会造成更多的损伤,至于百姓之言……前些日子杨大人不是办了份大宇正报吗?在报中向百姓言明便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杨雍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此前办报被林枫摆了一道,这件事到现在他都耿耿于怀。
魏贤这时候提出来,摆明了是要恶心自己。
“百姓之言好说,如果真是建立镇倭卫,我为林大人辩明又有何妨?但林大人到了宁州后,到现在为止做的,本官看不到任何与镇压倭寇有关系的事情。”
说罢,杨雍从袖中抽出一份文书,当着众人的面打开。
“这是宁州百姓送来的奏报,林枫抵达宁州后,虽说建立了镇倭卫,却是让镇倭卫去海上捕鱼,同时打压当地的四大家族。”
“过去,四大家族为了宁州当地的百姓尽心尽力,如今却被林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甚至连族中庶子身故都不敢报官。”
顿了顿,杨雍一副扼腕的语气道:“林大人为大宇做了这么多事,想要赚些银子犒劳将士无可厚非,可他这么做无疑是在与民争利啊!”
“镇倭卫的士兵不去抵挡倭寇,却大肆捕捞,原先的那些渔民无法捕捞,长此以往下去,宁州百姓又该如何生活啊?!”
这番话可谓是字字珠玑,看似是在为林枫开脱,实则却将其架到了与民争利的高度上。
大宇朝堂官员并不禁止经商,却也有默认的潜规则,便是不能与百姓争利。
堂堂当官的若是想和百姓抢食吃,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抢得过?
魏贤皱眉道:“此乃一方之词,林大人既然建立镇倭卫,那他所做的事情自然有其道理,百姓无法理解也正常。”
“是吗?”杨雍冷笑道,“那敢问林大人让镇倭卫去捕鱼,抢夺当地渔民的谋生手段,这又该作何解释呢?”
“这……”
魏贤一时语塞。
饶是他再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