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爬窗
老太医并没有多说什么，临走之前又给了姜莲一个芥子空间。
姜莲笑嘻嘻道谢，“跟着阎君混前途无量。”
老太医白了她一眼，气哼哼地走了。
姜莲拿着芥子空间，心想又可以大干一场。
晚上用膳的时候，姜莲思索着今晚要不要出去再捞点。
“小姐，在想什么？”姜婆婆把香气四溢的小肉丸喂到了她的嘴边。
姜莲连忙含住，口齿不清道：“你说皇帝凉了咱们两天了，还没有消息，下马威也够了，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来了？”
姜婆婆眼神似要吃人，怒道：“狗……许多年了，用的还是那招，也不嫌丢人。”
“哈哈……”
听到姜婆婆的吐槽，姜莲笑得极开心，让她虚弱的脸色泛上血色。
与姜莲不同的是，皇帝脸色苍白如鬼。
下首的谢寻安低垂着头，肩膀抖动着，显然极力在忍着哭腔，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忽然皇帝手重重地一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他紧握着扶手，手指因用力而泛青，目光落在谢寻安身上，面上是极致的怒火。
“谢寻安，朕命你抄林家，为何一两银子都没有？”
说起这件事，皇帝喉咙里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萦绕在心头。
自从知道姜莲是他心上人的女儿，他想起了林易谦。
林家妄想打姜莲的主意，简直是活腻了。
这两天好不容易找了个缘由，抄了林家，谁知道林家比普通农家都不如，竟然一点财产都没有。
谢寻安猜测道：“陛下，许是林易谦都给了他的外室？”
“外室？”皇帝脸上已然气红了。
谢寻安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
皇帝一听，双手一拍，龙椅上的龙头被他拍碎。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并不是开玩笑的。
“命顺天府问出财物的下落，无论性命。”
谢寻安应下，“陛下，儿臣下去了。”
皇帝头疼挥挥手，让谢寻安快滚。
谢寻安在跨出大殿的那一刹那，皇帝如地狱恶鬼般的声音响起，“等等，把那外室捉拿归案。”
谢寻安心底没有一丝波澜，应了。
出了皇宫，谢寻安望着长乐殿的方向，心底染上一丝落寞。
张横见此，“殿下，那是姜姑娘的选择。”
谢寻安沉默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仍旧停留在长乐殿的方向，仿佛能透过重重宫墙，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遗憾，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
他转身，步伐沉重地走向宫门。张横紧随其后，两人一路无话，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应和远处宫殿的檐角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极为烦人！
走到宫门口，谢寻安突然停下脚步，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有一片云彩，形状像极了她调戏自己的模样。
妩媚，勾人心魄。
他嘴角不由染上笑意，然后转身义无反顾走出了宫门，在无人处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张横，我去去就回。”
谢寻安在张横懵逼的瞬间，消失不见。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谢寻安一路又潜回皇宫，一路到了长乐殿。
“扣扣……”
姜婆婆吓了一大跳，拿起手里的剪刀，警惕走到窗边。
姜莲睡得轻，一下被惊醒了。
她迷蒙嗅了嗅，“没事，婆婆开门……窗。”
姜婆婆将信将疑打开了窗，看到了谢寻安。
她一时不知道想什么，热情迎着人进了殿内。
“殿下，快暖暖身子，喝口热茶。”
殿内温暖如春，壁炉中的火光摇曳，映照出姜莲脸上的红晕。
谢寻安忽然心境开阔，多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而灿烂。
姜莲眯眯眼，这家伙发什么春？？
姜婆婆忙不迭地为他斟上热茶，茶香四溢，挪炭火。
谢寻安接过茶杯，感受着那温暖从指尖传至心底，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你没事吧？”姜莲问道。
“没事，谢谢。”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温柔。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姜莲心道，笑如万物复苏，这是闹哪样？
谢寻安抬头看着姜莲，矜持道：“我带了东西给你。”
姜莲问：“你有何所求？”
谢寻安听了这话，呆了片刻，直到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他的思绪才缓缓归来，曲折蜿蜒，并且拐了十八个弯，试图从姜莲的眼神里看出什么东西。
然而姜莲的眼眸黑漆漆的，天真烂漫一点情意都没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父皇，他……想……”谢寻安顿了一会，他怕姜莲听不懂，心一横直接道：“他想封你为妃！”
姜莲道：“我知道，可他不让我走。再说也封妃，哼！你也太看得起他。”
谢寻安：“……”
殿内三人都呆住了，都无话可说。
窗外的风雪依旧猛烈，但殿内却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姜婆婆去加炭火了。
剩下的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在了这一刻。
“咳！”谢寻安打破了安静，“我其实也有件事相求，我想见见我娘亲。”
姜莲：“嗯，有空我问问阎君，让他查查人在哪。”
闻言，谢寻安起身郑重向他行了个礼，“多谢！”
姜莲摆摆手道：“我可不敢担谢，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也许已经投胎转世了。”
谢寻安沉默了片刻，道：“她转世了最好，不用受苦了。”
姜莲点点头，个人有个人的选择。
比如她，死活都咽不下那口气，非要找到杀她的人，即使不同时空。
说不定，有什么契机她就找到了呢！
谢寻安从怀里掏出一些金银首饰堆到姜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