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拒还迎
的没敢看。
“记住犯人喝醉摔了跟头,而且是你自己抓的犯人。”高峻霄甩下一句话后就提着衣服离开巡捕房。
血水从指尖划过落入洁白的瓷盆中,清澄关上水龙头心中疑云窦生,阿霄不是个冲动的人,东洋人到底说了什么让他控制不住情绪。
对于清澄的疑问,身边的高峻霄也关上水龙头解释道:“你还是别知道了,我怕你气的觉都睡不着,我老师你干爸说过,同.日.本.人不能讲道理,人焉可与兽语孔孟,它们只认拳头。”
想到那两人做的禽兽事,清澄甚至觉得他打得好,打的妙,可理智又提醒着她,高峻霄身份特殊实在不该冲动打人,他刚来徐州根基还不稳,要是闹出祸端来可怎么收场啊。
似乎看出清澄的担忧,高峻霄宽慰道:“小鬼子竟然侮辱我们的国格,别说我是革.命.军.人,任何一个中国人都忍不了。”
为了让他宽心,清澄心情沉重地同高峻霄讲了医生的判断,这孩子去世前曾遭受过非人的虐待,那两人纯属活该。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办不了他们,这是故意杀人啊,到哪都是死罪。
“从清.政.府.腐朽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无法避免了。咱们管不了。”高峻霄有些泄气的抽出手帕帮清澄擦干手。
清澄温顺的由着高峻霄擦手,心中却下了一个决定,凭什么自家的孩子白白被外人欺凌虐待,当大人的还不能管,她不服!
重新回到龙泉阁后,清澄帮高峻霄开了间屋子就先行上楼,高峻霄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只觉得背后被人盯着,扭头一看却什么都没发现,谨慎地环顾四周后迅速关门。
一头倒在舒适的大床上,高峻霄感到积累的疲惫都释放出来,连手指都不想动,这时门口又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刚放松片刻的神经迅速紧绷,他凭着强大的意志,用力睁开眼睛去开门。
本该在自己屋里休息的清澄,换了身干净衣服,叉腰出现在他门前。这么晚来敲门,如此情形让高峻霄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呃……他现在没那种兴致,能改日不。
随着清澄的步步紧逼,高峻霄有些不知所措的后退,直到小腿碰到床沿,才被迫停住。他总觉得何清澄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没让他想入非非太久,清澄如同兄弟般拍着他的肩膀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实在是气的睡不着,为了表扬你今天英勇擒贼,就想帮你洗洗沾血的衣服,聊表我一个普通市民的心意。”
原来是她的侠女之魂又觉醒了,高峻霄摸了摸鼻子心中五味杂陈,把清澄往门外推:“不用不用,大晚上的洗什么衣服啊,你回去躺着数数,自然就睡着了。乖!”
“我们两什么关系,不要同我客气,要是当官的都像你一样有骨气,我们哪还会受外人欺辱。”清澄不由分说把他的外套扒了,露出染血的白衬衫。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现在主动的吓人,不会是山海那小子假扮的吧,故意逗他玩呢。不会不会,山海才不会涂香水呢,可你何小姐失眠了为什么要我吃药?大晚上的发什么癔症啊?
眼见她的手又要摸上领口的扣子,高峻霄急忙拉开两人的距离,鼓足勇气开口道:“我不是客气,真的不用。我我,我自己会洗。”
“你看我衣服也脏了,洗一件是洗,洗两件也是洗。来吧,我保证洗的干干净净,明天就能穿。”清澄拉住高峻霄的胳膊保证到。
“你,你是不是中邪啦!这么晚不睡……哎呀……不睡觉,别……你这什么怪,别碰那……怪癖啊,还挺实用。”高峻霄推拒着清澄,又怕伤着她不敢发力。
“我心情不好就想洗衣服,行不行?”清澄突然朝高峻霄吼道,几颗金豆豆从泛红的眼框中落下。
积压数日的怒气令清澄的情绪彻底奔溃,她跺着脚又强忍回泪水带着哭腔问道:“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
高峻霄眼底掠过一丝无奈,温柔的替她抹掉泪珠,如同哄孩子般的将何姑娘搂在怀中安抚,他知道何姑娘在气社会的不公,气政.府的懦弱,气自己的无能为力,就是她求安慰的方式有些奇特,自己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抱着呜咽的清澄,高峻霄宽慰道:“咱们不能拿别人的不公来惩罚自己,你对自己问心无愧就行,知道’领事裁判权‘那鬼东西吗?”
清澄抽啼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那鬼东西通俗点讲就是列强在华的特权,洋人在中国犯了法却不用接受中国法律的审判。而是把审判的权利交给罪犯国的领事馆和外交官,通常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南京条约》、《马关条约》、《辛丑条约》每签订一份不平等条约,更多的列强便能在领事裁判权的保护下,随意欺辱我国同胞,践踏我国的司.法.主.权。
可国民.政.府只是撑着表面,其实内里四分五裂乌烟瘴气,他们对内强硬,对外软弱,被蹂.躏的难道只有小男孩吗?不,还有四万万手无寸铁的同胞,还有脚下被列强蚕食的国土,还有我们处于水深火热的祖国。
不怪清澄往左偏,高峻霄也觉得这届国民政.府烂透了,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积贫积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同样废除不平等条约,夺回主权也将会是漫长而曲折的过程。
身上染血的白衬衫让高峻霄有种穿越回当年的感觉,群情激扬的教授站在木车上声嘶力竭的呐喊:“谁敢灭我种族,亡我国家,我们就同他们血战到底!”
身边穿着白色青色校服的同学们,他们举着用血写就的横幅,所有人手挽着手,一边高喊着“还我青岛,护我主权”,一边用血肉之躯顶着巡捕房的枪口,身边人中枪倒下,后面的继续顶上。
曾经他也打算抗争到底,万死不辞,可现实给了每个理想主义者一个重重地大耳刮子。
忽然,一股异样的酥.痒感自下而上的蔓延将他拉回来,高峻霄低头一看自己的衬衫怎么从裤子中抽出来了,清澄咬着下唇正专注的解扣子呢。
真是要人老命了,高峻霄气息开始紊乱,耳根也渐渐染上粉红色。心上仿佛有数万只蚂蚁咬着,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实在推拒不得,天啊,衬衫也保不住了,从未设想过自己会有被强迫的一天,高峻霄心情复杂的愣在原地,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点欣喜。
“我就想洗衣服。”清澄带着哭腔,继续扯他仅剩的背心,纤细的手指划过腰部,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