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时刻
西,想当章天河第二。
张充饶有兴致的打开话筒,接通了内室:“黄先生能投诚,我们大力欢迎,只是你一点东西都不给的话,让我们怎么相信你的诚意呢?”
“你是管事的吗?”黄贵朝镜子张望了一下问道。
“在下是调查局的股长,黄先生你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享受生活,金条、房子、女人,只要你能想到的东西,我都能做主。”张充开始利诱。
“哦,我猜你是张充吧。老李跑了,你个千年老.二总算能上位了。”黄贵准确的判断出张充的身份,小子确实有点东西。
就是他作为阶下囚还敢嘲讽,李盛憋着笑斜眼观察张充的臭脸,张充顿了一下似乎在调整情绪,话锋一转又开始威胁:“既然猜出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想少吃苦头,就快点交代。”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级别太低,把你们徐桥叫来还差不多。”黄贵的胃口还挺大。
由于不是自己地盘,张充有脾气还得装出一副大度模样,连边上的闫处长都听不下去了,对着话筒骂道:“黄贵,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交代,老虎凳伺候!”
镜子对面,黄贵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张充也看出来他怕死,加紧诱惑:“黄先生,我的同僚们脾气都不大好,你现在交代了,咱们还能谈谈条件。要不这样,为表我方诚意,我先送你三百大洋,你只需帮我带个路,其他我们慢慢细谈,如何?”
黄贵神色犹豫,纠结了半天还是拒绝了。他是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自然不会被一句两句话吓到,他态度越傲慢,证明他手里的东西越重要。
难得能等到一个g党干部投诚,张充很想从他身上套出大情报,投鼠忌器确实不敢杀他,两边顿时陷入了僵持。
这种滚刀肉,难搞哦!
可危机也是机遇,早就蓄势待发的李盛像是利箭一般闯对面,猛地一脚踹翻黄贵,他连人带凳子重重撞在地上,激起巴掌高的尘烟。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李盛一把拔出配.枪,对着地上的黄贵连开数枪,丝毫拖泥带水的动作都无。
刹那观察室火星四起,砰砰声振的人耳膜发胀,张充和闫处长都懵了,愕然过后,他们不顾形象的拔腿冲入隔壁。
可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没有出现,两人只见李盛一脚踩住凳子,一手拿着枪,枪.口抵着吓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黄贵,他带着哭腔叨念:“我自首,我自首,别杀我。”
李盛眼神阴狠,简答的一个“说”字透着寒度,黄贵嘴唇颤抖的回道:“文……文庙附近的弄堂大隐隐于市,有很多g党租住在那。”
“几号?”李盛用力抓住黄贵的头发,逼问道。
“不清楚,他们经常换房间。”黄贵吸溜了下鼻涕,眼神闪烁,明显有隐瞒。
“你特么在耍我,文庙范围那么大,怎么抓啊?我看你想死——”李盛余音刚落,暴躁的又在黄贵耳边开了两枪。
子弹几乎贴着黄贵的头皮擦过,留下两条血痕。张充和闫处长都捂住耳朵,脸色发青。
黄贵也捂着耳朵,几乎用尽全力吼道:“老西门泰亨里!我之前就住那,里面有不少红队队员。”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李盛收起配枪,面无表情的摸出一根香烟,边上的审讯专员立刻狗腿的为他点上,脸上写满了崇拜。
“就是,我本以为是个铁打的,没想到是个纸糊的,还是李老弟有手段,”闫处长恭维道。
闫处长这个老匹夫,对CC“温柔”的绥靖政策一向不以为然,他更喜欢拳拳到肉的审讯方式。所以即便李盛手段粗暴了些,他也没有任何异议,能问出结果就行。
吐出一口烟,李盛转头对两人笑道:“这小子先借我用用,兄弟我得去抓人了,回见。”
“李科长,我也去帮忙,老西门正好有我们的站点。”张充自说自话的跟上李盛。“
狭长的走道里,卫兵押着叛徒,李盛叼着烟满不在乎的走在最前面,心里却想着怎么把“张疯子”那个跟屁虫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