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生活
在这种日子都没有来接她。”
“怎样的父母会这样?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的……与众不同了。”
“不是你想像那样,她的父母被禁止入境了,绿卡废了。”
“怎么着?”
“和外国有关系,显然文化人的活络思想容易反动。”
“现在换回我们感兴趣的话题,是谁捞她出来的?”
“显而易见,我也试着去寻找,没结果。我想政界有人护着她。不管是谁有这个能量,我都希望她最终会走一条正确路线,或至少称得上正常的。”
被监视中的薇拉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她往餐馆的玻璃墙外看了看。这让蝙蝠侠和罗宾稍微紧张了一下,实际上这没必要,现在的薇拉已经失去了穿角而行的能力,只剩下用于自保的能力,现在的她可以说完全无害。
薇拉觉得外面那辆吉普车是在跟着她,她今天已经看到那辆车两次了。她回忆着刚从阿卡姆出来的时候,好像那时就看见过那辆车。
也许只是自己多虑了,哥谭有很多黑色的吉普车,今天看到的和在阿卡姆大门口看到的可能不是同一辆。这个城市有谁会跟踪自己吗?好像只有蝙蝠侠会。
这是个无心插柳的想法,薇拉不会想到蝙蝠侠真的在监视她,毕竟她连是不是真有人在监视自己都不确定。
这才出来没几天,就开始怀念阿卡姆了。
打住,她强迫自己将这荒唐想法赶出脑海。薇拉确信被关在阿卡姆的日子是最够呛的时间,但现在出来了,她发现自己要面对诸如工作赚钱、交房租之类的长大后的烦心事。
卑微的生活,她习惯不了。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对它的看法而寻求自我改变,它从不仁慈。好吧,她早该知道这点的。
吃完了晚饭,薇拉从口袋里翻找钱,这件衣服的口袋不多,口袋里的钱也不多,不过好在是找到了,让事情不必以难看的方式收场。
“哇哦,这大概是我们见过的最惨的超级罪犯了,也许我们不应该叫她超级罪犯,她现在还没犯下什么让她重返阿卡姆的过错。她挺可怜的,可怜的人太多了。”
这个城市真折磨人。
“至少她现在脑子里没有被安装炸弹,没被胁迫参加很可能会送命的任务。”蝙蝠侠想到了一些不适合见光的东西和人,顺便祝他们平安。
外面的风让薇拉打了个冷颤,也让她想起了芝加哥。有人说芝加哥一年只刮两次风,一次从春到夏,一次从秋到冬。从各方面看,哥谭也很像,现在还未入夏,对有些人来说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对其他人来说还有点冷。
薇拉步行十分钟,走过了第三个转角,她终于在一家上锁的书店门前停下了。
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锁头。
走路边平整的人行道的薇拉可以轻松走到书店,甚至乐得在晚饭后运动一下。屋顶的蝙蝠侠和罗宾就得做一些累人又烦人的事情,诸如飞檐走壁和保持低调这档子事。
“记得提醒我,这片区域的屋顶不适合脚踩。”
蝙蝠侠的高科技绳索再结实,用来固定的建筑质量差也是白搭。
“一定。”
书店名叫“从鹿特丹来”,它不是个正经的小店,不过店里的人还是自以为正经的。如果来的人想在这里找点东西消磨无所事事的时光,这个目标恐怕不容易达成。
这里最早是一家黑酒吧,真的是很早的事了,要薇拉来说,她会说那是自己的祖辈还被萨拉查统治着的时候。现在这里是一家二手书店,是她出来后工作的地方,薇拉不喜欢用出院和出狱这种词,出院听起来好像承认自己是病人,而出狱表示罪人。
她出阿卡姆后在这里找到了工作,书店的主人是一个看外表至少有四十岁欧洲人。来到这里后,薇拉就没觉得哪里是对劲的,她可以住在这里,拥有钥匙,而且书店得主人几乎不过来。
这挺不合理的,想想店主才认识自己几……反正短到可以拿小时来当单位,却几乎把一切都交给自己了,甚至根本不在乎营业情况。这家店本身也让薇拉感到不寻常,这附近好像是对地痞流氓绝缘,城市的不良分子出奇的少。
总总不合理之处并不会让薇拉感到不安,毕竟她可是去过阿卡姆的,她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从东南亚的民俗典籍,到十九世纪的阿拉伯宗教组织的抄本,这里更像是个堆放文献的地方,而非书店。面对堆满三十多平米的晦涩读物,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不可能整理好的文山书海,但薇拉觉得自己和大多数人不一样。
“我可能是继承了父母的学者基因。”她对着桌子上胡乱堆摞的书籍说。
想想自己在大学教历史的父母,他们连那可怕的历史和考古专业都能应付,难道自己还不能把一摞书分类整理吗?说干就干。
然后她发现这比想象中花费的时间要久一些,不过总算是让书店再次整洁了。
她对那种来看书却不买的人没什么意见,既然是在书店工作,这种人就不会少。她不喜欢的是那种看完了不放回原位的人,不过这种人几乎同样多。不拘小节的哥谭人通常不会在意繁文缛节和文明这种小事,特别是在看到柜台后面的是一个小姑娘以后,薇拉对此感到悲哀,并努力去习惯,但愿此状况不会持续很久。
看着薇拉进屋,并关门拉窗帘,提姆以询问性的目光看着蝙蝠侠。
“我们也回家。她的行踪异常的正常,我们不需要一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