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
。 “……白桃,我只向你确认一件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但比起这些,那个或许存在的可能更让人震动。 “嗯,你问吧。”白桃眼神温和地看他。 顾曜的声音可以听出一点乞求:“你是喜欢我的,是吗?” 白桃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希冀的光芒慢慢熄灭,顾曜深呼吸一口:“我知道了。” 是他会错意了。 “我喜欢你。”白桃终于开口了,她双手握着垂在两边,认真地重复,“我喜欢你。” “是对弟弟的喜欢吗?还是对一个男人的?”顾曜问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为什么要问呢,刚刚的回答明明已经足够了,它已经是最好的答复。 大约是因为人都是贪婪的,他得到一个肯定后,想要更一步的确认这份喜欢是独一无二的。 幸好白桃足够有耐心,她再一次回答:“是对你的喜欢,不一样的喜欢。” 下一秒,明明处于四周封闭的室内,却有风一样的气流在身边涌动,她被带进一个拥抱。男人的双臂紧紧钳制着自己的身体,很用力,像是怕她逃跑一样。 “对不起。”顾曜的声音在头顶闷闷地响起,“我应该问一下,能不能抱你的。” “但是我忍不住了……”他喃喃道,“这实在太像一个梦了。” 他甚至做梦都没有如此大胆过。 白桃说了喜欢他。 他能闻到白桃发间的洗发水的香气,还有淡淡的酒香。他默了几秒,问:“白桃,你喝醉了吗?” 不然他为什么可以听到在这个世界最动听的语言。 白桃艰难地从他的怀里抬起来与他对视,突袭般地在他唇上亲上一口,浅触即分,眨着狡黠的眼眸:“你觉得呢?” 他沉沉地望着她,低声回应:“……是我醉了。” 白桃努力踮着脚去够他。 顾曜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白桃柔软地吻住,唇瓣吮咬,有轻轻的刺痛,可更多的是刺激。他像块木头桩子一样动也不动,任由眼前的人对他为所欲为。 直到一截柔软湿滑的舌肉滑进来,顾曜才如梦初醒般。他终于褪去自己伪装多年的冷淡躯壳,展露出野兽的本相,一只手扣紧白桃的后脑,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凶猛地反击,开始掠夺属于他的猎物。 他没有经验,毫无章法,却逼得白桃节节败退,身体松软地倚靠着他。 等他终于餍足地放开,白桃已经快要站立不稳,脸颊靠在他的胸膛,平复自己紊乱的气息。 顾曜同样气息紊乱,胸口还在起伏,有低低的喘息声围绕在她的耳边,把她勾回半个多月前,她站在主卧前的那一天。 心中的欲望被勾起,便很难再平息下来。 她凑到顾曜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顾曜没有吭声,但越发粗重的气息暴露着他的真实想法。他的劣性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问题,任何一个男人听到心上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很难拒绝。 理性和渴求在脑海中来回挣扎,最终前者以微弱的优势占据上风,艰难地拒绝:“不行……” 白桃微微讶异,她以为顾曜对她也抱有同样的,甚至更多的渴望。 她环住顾曜的脖颈:“为什么?” 顾曜连耳朵都红着,干涩着嗓子说:“我家,没有,那个……” 白桃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笑出来,她怕自己的笑声让雏鸟羞愤。她又一次吻住顾曜,在对方意志力薄弱之时,微微分开双唇:“我包里有。” 顾曜只停顿了两秒,便更加凶猛地吻上来,让白桃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白桃,白桃……姐姐……”顾曜一边亲一边叫她,他进步神速,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掌握了一定的技巧,他又兴奋又惶恐地叹息,“姐姐,你太纵容我了……” 这个时候听到他喊姐姐,白桃觉得灵魂都要颤抖起来。她被打横抱起,顾曜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把她的包一起拿上进入房间。 是他睡的主卧。 上一次白桃来,就是在这间房门口,听到他在喷薄而出时呼唤自己的名字。 只过了半个月,她便主动来到这里,和顾曜完成双方都期待已久的仪式。 被重新吻住的时候,白桃听到耳边有低吟声。 “……姐姐……白桃,我爱你。” 她难耐地仰着脖颈,回应他:“……我也是……” 餐厅里还剩了一半的红酒被遗忘,连同被一起遗忘的还有客厅的暖黄灯光。 但无需担心,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等房屋主人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心满意足地出来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