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上药

。”长乐低声嘟嘟囔囔。

白翊敛眸，正色瞧了一眼，长乐忙收了声，佯装乖觉地凑近，谄笑。

“小皇叔。”

白翊摇头：“若你还想在这府中，便莫再以公主之势欺人。若你再闹，我便只好将你送回宫中了。想来皇兄皇嫂，也想你得紧。”

如此一说，长乐偏是不服起来，埋怨道：“小皇叔你偏袒，你不能只听信那丫头一人之言，便全然将错处归咎于我。”

“那便是你想多了，团儿未曾说你一句，反是她说此事与你无关，叫我莫再罚你。”

“当真？”长乐几分质疑。

那丫头看似张牙舞爪的，竟未落井下石。如此倒是小瞧她了。

长乐忙折身，拽着白翊衣袖摇晃：“小皇叔，你就别和长乐一般见识了，饶了长乐一回吧，千万别让母后知道，长乐求你了。”

白翊被晃得晕，摆手道：“罢了，此事就此作罢。”

“谢小皇叔，小皇叔最疼长乐了。”

白翊起身，又几分意味深长道：“你啊，如今已到了婚配年纪，在这府中时日自然是长不得的，也该收敛收敛这孩子心性了。”

婚配？长乐未曾想过此事，亦未深想白翊话中玄机，更何况，如今她这心思怕都只在汝毓身上。

“小皇叔莫不是有了新婚王妃，也嫌着长乐在这府中碍事了？”长乐两指指天，灿灿地笑，“放心吧，等日后小皇婶进府，长乐绝不给小皇叔添乱！不打扰你们二人举案齐眉，说不好明年这时，长乐便有新弟弟了。”

白翊提了提眉，轻咳了声，几分费神，未再作他言。

****

许是昨日里费了心力，这一夜汝灵儿睡得沉，起时已是日上三竿。

阁中未见着白翊身影，汝灵儿便于园中闲步。行至园门，正见着芸儿徘徊，显是候了些时辰。

“芸儿姐姐？”

“团儿，你如何了？”芸儿关切，“昨儿事儿我听说了，甚是担忧，只是我不便入园，只好等候在此了。”

“劳姐姐费心了，我已无碍了，王爷为我上了药，已好了，你瞧。”汝灵儿摊过十指，让芸儿细瞧着。

“你是说，王爷，亲自为你上药？”芸儿试探问道。

“是啊，说起来王爷这药真神奇，只敷了一次，今日便全然不觉伤手了。”汝灵儿并未听出芸儿的着重之处，只一心夸着这药效独特，再抬头时，方察觉芸儿略显凝重的神色，“芸儿姐姐，怎么了？”

芸儿收回神，踌躇而犹疑地瞧着汝灵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妹妹，你和王爷可曾？”

汝灵儿不解。

芸儿方凑近耳边，低语了几句。

汝灵儿一下红了脸，忙推开：“姐姐，你莫要乱说，我和王爷清清白白的，绝无你说的那种事。”

“当真？”

“自然，王爷不过是为我敷药罢了，别无其他！”

见汝灵儿说得郑重凛然，芸儿方放下了心，拉过汝灵儿的手细细解释：“妹妹莫怪姐姐多疑。这王爷纳了妹妹做贴身丫鬟，本已是难得之事了，如今又亲为妹妹上药，可见对妹妹是上心的。再者，这园中，王爷只妹妹一人日夜常伴，旁人多少是有猜测的。”

“猜测？猜测什么？”汝灵儿越发听不懂了。

“你想，王爷是男子，你是女子，虽说如今定了王妃，可王爷便是再要个通房丫头，自也是不为过的不是。”

通房丫头？她怎么又成了通房丫头了？

汝灵儿怔圆了眼。

“妹妹莫慌，这也未必不是好事。依我看，王爷对妹妹是属意的。如今妹妹也该自个儿打算打算，若得王爷垂爱，往后将妹妹扶至侧妃也未可知，总是比做丫鬟来得好些……”

而后芸儿一番劝导宽心的话，汝灵儿自是云里雾绕，全然未听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