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还真，没想过。
张曼曼有点懵地把目光投向梁澍。
梁澍也正看着她，两人视线交汇，从他的眼神里，张曼曼清楚地看出了一丝犹豫的期待。
她果断说：“去啊，当然了，是不是？”
她朝梁澍抬抬下巴，梁澍马上笑着说：“对。”
“今年允许放烟花！我们到时候一起放吧！”季言乐两眼放光。
是的，禁燃好多年，这些孩子们都忘了放烟花的感觉了。
张曼曼小时候会去乡里爷爷奶奶家，村里可以放，但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季言欢笑笑：“我同学听说我们这里今年不禁燃，还准备专程过来。”
张曼曼一拍手：“行，那我们到时候多买点。”
——吃完饭，季言乐明显已经不生气了，但又不大好意思下台阶，说要留下来洗碗，张曼曼当然是没有他哥这么有耐心，轰人说：“快走吧，我们自己会洗。”
两兄弟总算拉拉扯扯地告辞出门了。
关上门，张曼曼无奈地摇摇头，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问梁澍说：“明天就放假了，你准备做点什么？”
梁澍跟进去，挽袖子收拾台面，不答反问：“明天周末，姐你准备干什么？”
“睡觉。”
“两天？”
“您有何贵干吗？”
梁澍笑了下，把她手里的抹布拿过来，“羊子他们说要一起去滑雪，城西那边新开的滑雪场，听说很大，你和我们一起吗？”
张曼曼：“？”
“算了吧，”因为梁澍把她手里的碟子也拿走了，她索性退后，让开位置，“这类体育运动我不行的，你们自己去玩吧。”
梁澍观察了她的表情，只好说：“好吧。”
“不过明天下午我有空，可以去趟疗养院。”
梁澍意外，抬脸看看她：“可是我爸和白韵阿姨明天要去。”
张曼曼微愣，“啊？哦，那我不去了。”
梁澍点头：“行，过几天等你再有空了，我们一起去。”
他回过身接着洗碗，张曼曼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忽然问：“跟我一起回老房子过年，真没问题？我是说，你爸那边……”
梁澍的身形停滞了一下，但没回身，“没问题，”他手下不停，“但我还是会提前说一声。”
“行，”张曼曼耸耸肩，“你搞定吧。”
“姐。”
“啊？”
梁澍又转过身：“前几年过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张曼曼想了想，“去年就在最初花园，但我报了公司的春节假期响应岗，每天去一趟，算是加班。前年，在我之前租的房子里，还挺开心。”
“那今年，你想怎么过？”
张曼曼眼里带笑，抱着手臂遐想：“那当然是——吃好，喝好，玩好？”
“我可以负责采购，我很会买年货。”
“你很会的东西是真不少，”张曼曼嗤笑着横了他一眼，“我今年调休足够多，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提前两三天休假，有的是时间买东西。”
梁澍追问：“那我们是等你一休假就去老房子吗？”
张曼曼眨眨眼：“应该吧，那边还得扫尘，毕竟是家里，总要像点样子。”
“知道了！”梁澍高高兴兴地说。
“去之前你在这里多写点寒假作业，”张曼曼提醒他，“那边过年期间吵得人头痛，去年季言乐初三就被小敏阿姨赶出来了，在季爷爷店那边补作业。”
梁澍一听就要乐，“是吗？那他肯定怨气冲天。”
“还好，毕竟季言欢也一起出来了，”张曼曼摇摇头，“我去洗澡了，你刚放假，想玩手机别太晚哦。”
“你今天很累吗？”梁澍跟着她出来。
“还行，”张曼曼打了个哈欠，“不过我明天不早起了，你吃早饭不要叫我。”
“好。”
梁澍的寒假开始于一场快乐的滑雪，张曼曼则是在睡醒之后才从朋友圈看见了郑扬发的视频。
几个人从一开始试探着小滑，到后面敞开来嚎着往下冲，只花了半个小时。
看着确实太开心了，她把视频重复看了好几遍，梁澍在一众穿着滑雪场防护衣的人群里，依旧很亮眼。
好消息是，张曼曼所在的研发团队赶在春节假期前成功申报了一个新药项目的TCC，用老板的话来说，超额且提前完成了任务，预定节前年夜饭也比往年规格拔高了不少，小道消息是项目红包会直接和年终奖一起发，因此最后几天，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人逢喜事，老板也好说话，包括她在内的许多同事都成功申请了节前调休，二十六那天，她给仪器做好节前维护后就早早关了机，心安理得等放假。
下班可直奔南坪街，梁澍早上已经拎了她的箱子拿着钥匙先过去了。
同事在对面工位上抱着水杯划手机，随口问：“曼曼，你以前都是上到最后一天的，今年没报假期响应，还提早这么多天休假，要出去玩吗？”
“不是，”张曼曼笑笑，“今年准备回老房子那边过，时间已经很紧了，那边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你自己准备啊？那肯定有的忙了，”同事说，“不过这两天还可以手机上下超市单，你多下点，什么菜啊，肉啊，水果之类的，自己一趟趟买太累，我最近每天晚上下了班都要陪我妈去市场，明明家附近就有大超市，还非得去个远的，说是菜好又便宜，真的快散架了。”
张曼曼‘啊’了一声，“难怪我看你好像不怎么精神，除了赵姐送我的对联，我什么都还没买。”
“对对对，赵姐也送我了，那个对联我爸妈都说好看，外边买买肯定不便宜……”
——但梁澍今天一早似乎已经激情下了好几单。
买东西这件事，张曼曼可从没打击过梁澍的热情，他也还算理智，没有野性购物的习惯，而且如他所说，真的挺会买。
这是陈奶奶教会他的生活技能，相比而言，虚长七岁的张曼曼在这方面不如他，让她去全网淘一些家居装饰品，她比谁都厉害，但要买个好用的炒锅，她就不怎么行了。
也没关系，家里有人行就行了。
就这么数钟似的等到了下班，她久违地去挤了一下晚高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