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论道
书中世界。
白曦月自密室中睁开双眼，在心里暗骂了几句苏昊在不该敏锐的时候敏锐，便忿忿地离开了密室。
刚出密室，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妪从一旁的躺椅上慢慢睁开了双眼，神色不善地叫住了白曦月。
“白圣女，这次闭关修为可有精进，老身正盼着你的好消息呢。”老妪看似在关心白曦月，可这语气只要不是个傻子都听得出来老妪那深深的怨气。
“大...大长老？”白曦月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尴尬地偏过了头。
眼前的老妪算是狐族那一众长老中少有的和白曦月关系还算不错的，或许是因为在白曦月实力并不顶尖的时候，她还曾兼任过白曦月的师傅，所以即便现在白曦月的实力已经反超了她，可那时对于师尊的敬畏还是保留至今。
甚至可以不客气地说，她能坐上大长老的位置，和她是少数能劝得动白曦月的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老妪扯着慈祥的笑容牵起了白曦月的手，核善道：“该不会...圣女你，用了族内这么多珍贵药材，不仅修行没有进展，还因为短时间服用了大量精神药物而损伤到了精神吧。”
“那个...我的神魂有了一些精进算吗。”白曦月脸上露出罕见的局促，那被人猜得八九不离十之后的尴尬神情，几乎与苏昊一模一样。
“圣女大人，老身知道你不喜欢被念叨，可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总要为了族内的综合利益考虑，您长期不出面对于我们宗族在妖域的威信也会有所影响...”
望着已经开始对自己长篇大论的老妪，白曦月头都大了，可她也只能苦着一张脸挨训，所谓小辈面对长辈的受到的辈分压制这一点，大抵是不分凡人和修士的。
不过白曦月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方面，是和苏昊师出同门，你念你的经，我在心里吐我的槽就是了。
等到老妪终于念完经之时，白曦月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想向云天蛇族宣战。”
老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白圣女，你是认真的吗？”
白曦月肯定地点了点头：“云天蛇族觊觎我们一族的边境已久，此番出关便是有攘除外患之意，我族向来不喜事端低调行事，可他们若是就因此以为我们软弱，本座也自会让其领会何为獠牙。”
老妪看着白曦月几句话间便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的模样，也是哑然失笑：“太久不见你这般雷霆手段，连老身都有些忘了你是唯一一个靠战绩稳坐圣女之位的天才了，可若是举族开战，即便我族险胜，被其它种族背后捅刀子的可能性也会很大。”
“本座并不打算举族开战，吾会亲自约战云天老祖。”
老妪忽地有些恍惚，那平日里几乎不理世事的白曦月居然愿意主动出手了？
而且总感觉...白曦月此次出关之后又变了不少，而且是那种令人欣慰的转变。
“圣女可有几成把握？”心头感慨归感慨，这种大事，老妪自然也不会儿戏。
白曦月瞥了眼院中池塘的自己，无端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苏昊那张有些欠打的脸，虽然欠打，却并不令人讨厌。
她忽然笑了起来，如昙花一现。
“十成。”白曦月如是肯定的回答道。
“那么老身这便去通知其他长老。”
“不和他们商量了来吗？”白曦月随口问道。
“你什么性子我还是很清楚的，他们就算不同意，你就不会这么做吗？”老妪回头笑了笑，便先一步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白曦月自然不会告诉老妪自己只是懒得老老实实地留在族内统筹规划，反正只要在赌斗中斩下对方老祖的首级，失去了主心骨的云天蛇族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便会被族内的长老率众瓦解。
届时主角也能混在里面捞到机缘，自己也能省下不少时间，几乎完美符合苏昊原本的大纲，无非是将开战的时间略微前移罢了，至于苏昊说的尝试，已经被白曦月抛到脑后了，她还急着走完流程回去继续打游戏呢。
不过还得自己亲自去找那云天老祖，还是有点麻烦，苏昊要是能让他直接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了。
白曦月这样想着，随手撕开一道空间裂缝，便一步踏入了其中...
......
“啊啾。”
坐在电脑前的苏昊突然打了个喷嚏，有些懵逼。
这大热天的，自己莫非还能感冒了不成？
“又是哪个读者在诅咒我？”
苏昊挠了挠头，倒也并未对此在意，毕竟正画到白曦月于妖域古战场上空接下云天老祖的赌战剧情，这也正是苏昊想尝试一下先前自己猜想的位置。
照白曦月的话来说，他就是书中世界的天道。
而在设定中本就有着天道这个概念，只是故意被自己模糊化处理了，倘若他增强天道的存在感，是否真的能做到以自身亲临来完成这个机械降神的过程呢？
如果自己能亲临那个世界，那还用担心白曦月会翻车？
说干就干，反正沟通天道的草图都已经画好了，甚至改都不用细改，直接在原本白曦月的话语旁加上一句旁白就是。
“以灵魂为引，寰宇为证，天道以鉴，吾立此契。”
“词句脱口而出的瞬间，她仿佛真的感受到了这世界的天道并非什么虚无缥缈之物，而是的确成为了能够回应，甚至得以触摸之物。”
在苏昊落笔后点下保存的那一刹那，眼前的一切骤然模糊，扭曲，拉伸，一阵闪得令他几乎睁不开眼的强光之后，在视角猛然穿过层层的云雾之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崭新世界呈现在了苏昊的眼前。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苍茫的古战场，巍峨的高山之上，各式残兵断剑遍插其上，述说着往昔这里战争的残酷。
而在山巅之上，白曦月与身前形如枯槁的干瘦老者对峙着。
老者虽看上去就如同即将行将就木一般，可无论是环绕周身的五彩狰狞巨蟒，还是老者每次吐息都能掀起周遭空间剧烈的波动来看，老者都绝非常人。
云天蛇族老祖，云癸紏，妖域最强者之一。
“你这女娃子，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不仅敢主动以灵魂为代价约战老夫，现在还要请那所谓的天道来见证赌约，本想你能数千年修至合道，也是天资绝艳之辈，可没想到居然连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这一点都能忘掉，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