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柳月的交换
“你说什么?” 江行安闻言转向柳月。
这青山寺之事所知之人甚少,这柳月又是如何得知的。
“王婉她根本不是青山寺那蒙纱女子!” 柳月第底气十足地说道。
“一派胡言!” 江行知觉着那柳月无非是在离间罢了。
“你不信我?那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人告知你真相了!” 柳月冷笑道。
“你说。” 江行安纵横沙场,雷厉风行,心中仅有的这片柔软之地无法容忍被沾污。
“可是表哥,说了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柳月盘算了一番,兴许靠这个才能翻个身。
“你有什么要求?” 江行安冷冷说道。
“我若说了,还请江府不要追究这次花笺之事,我还做回我的嫡小姐,我还要接着嫁人。” 柳月说道。
柳大人闻言,目光凛冽一滞,看向柳月。
“我不要进尼姑庵当尼姑,更不要我父亲给我一系白绫,让我自尽。” 柳月说道。
“你说的若是真的,我江府这件事,就当没发生,一切既往不咎。”
“不可!” 只听一道柔弱之音传入耳中。
“相公,你不要听她挑拨。” 门外一女子慌张说道。
待那女子掀开帘子,迈了门进入厅中之后,众人只见王婉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婉娘...” 江行安不曾想王婉这时会进入,想起方才说那番话,正不知如何向王婉解释时,就听到柳月又开始说了话。
“父亲,安表哥已同意我说的是真的,今日之事便当没发生,一切既往不咎。” 柳月看向柳大人:“父亲可愿女儿说出此事,江柳两家化干戈为玉帛?”
“我两家本为连襟,自然是和睦的好。” 柳大人默许柳月说出。
“不要听她挑拨!青山寺那女子就是我!你我二人就是在青山寺相遇的,我手头上还有相公你当时赠我的玉佩。” 说罢,王婉拿出袖子中的玉佩,递给江行安。
江行安看向王婉,眼神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而柳月恰恰是捕捉到了江行安那转瞬即逝的眼风。
“那你说,你与安表哥第一次遇见,第一次说话是在青山寺哪儿里?” 柳月连忙向王婉追问道。
“是在...是在后山处...” 随即王婉悄悄抬眼看向江行安,只见江行安微微抬动了嘴角。
王婉便更加确信了,接着说道:“我们就是你在青山寺的后山处,当时他闷闷不乐,用左手持刀在砍竹子。”
柳月也看到了江行安那抹淡淡的笑,但在柳月看来,这不像是欣慰的笑,更像是自嘲的笑。
柳月见状接着问道:“王婉,那我问你,‘沙场狼烟接胡月。’ 的下一句是什么?”
江行安听到这句诗时,瞳孔不由变大。
他震惊为何自己在青山寺与婉儿共做的诗,柳月怎么会这么清楚?难怪柳月当时也在青山寺,但连这低语之声都能听到,柳月若是离自己这么近,自己不可能未曾察觉。
“‘海畔云山环幽城’ ” 王婉当即说道,随即看向江行安。
只见江行安面露微笑,点点头,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为何柳月会知晓这这么多,到底发生了何事?
柳月见差点就要被王婉骗过去,不由的冷笑,随即问向王婉:“王婉,我问你,你为何叫王婉?”
王婉被问愣住了,自己行二,自己原名为王二娘。自己看那手札中的名字叫王婉,便恳求父亲,也像家中儿郎一般,也赐给自己一个名,并苦苦恳求父亲,定要是取这‘婉’字。
“这自然是我父亲为我所取的了,我父亲是国子监的司业,取个名轻而易举,这婉字意为‘温顺、面容美好之意。’ ” 而后王婉又看向江行知。
江行知依旧淡淡一笑,心似不上不下一般,就卡在那里。
他如今宁可自己骗自己,自己曾给‘婉儿’起过这个名字,但‘婉儿’ 的父亲也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他不愿多想,还愿多给王婉一次机会,证明自己没有娶错人。
柳月见江行安不曾言语,赶忙接着追问王婉,以免江行安心软,被这骗子在三言两语的哄了过去。
“我问你,‘大牛哥’ 是谁?是不是你家的车夫?他是不是你的奸夫?” 柳月步步紧逼问向王婉。
“不是!你不要污蔑我!” 王婉大声说道。
王婉看向江行安,看其脸冷了脸,以为江行安心中不喜,便接着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大牛哥,我家车夫是个老汉,更不叫什么大牛哥。”
“来人,先带少夫人回去歇息吧。” 江行安吩咐道。
“少夫人?” 王婉心道不好,平时府中之人都是称自己为‘世子夫人’, 冠着江行安的爵位,如今江行安居然称呼自己为‘少夫人’。
是自己哪儿道问题回答错了...
“我不回去!” 王婉居然扯着嗓子喊道,与平时的温婉轻柔之相大相径庭。
“人都聋了不成?” 江行安大声斥道:“我说把少夫人先带下去!”
“是是是,老奴这就带少夫人回去。” 王婉的奶嬷嬷,正守在门口,闻声赶紧进来,搀着王婉回去。
“婉娘,你就先听世子的,先回去吧。” 王婉的奶嬷嬷姓孙,孙嬷嬷连忙在王婉耳边劝道:“世子这是在外人面前给您留面子呢。”
“真的么?” 王婉失落的看向孙嬷嬷,孙嬷嬷点点头,搀着王婉往外走。
“名训,你定要信我啊。” 名训是江行知的字,不知为何,王婉此时已喊不出相公这词了,成婚至今,江行安还从未当着她的面如此斥责过下人。
王婉把头向后转,目中含泪的看向江行安,却未得到江行安的回应。
待王婉走后,江行安坐在雕花圆椅上,用手敲击着梨花木茶几看向柳月说道:“柳表妹,说说吧,怎么回事?”
柳月见目的已达成,也就赶紧见好就收,便吐露了实情:“我曾在青山寺捡到过一个包袱,这包袱里面有一册手札,这手札中原是一叫婉娘写的记事,写自己与她的大牛哥的相处,包袱里还有一玉佩。”
“后来呢?” 江行安不曾想原来‘婉儿’ 还将这些记录了下来,写成了手札。
“后来,我小娘说不能拾这来路不明之物,说是这玉佩更是珍贵,便让我放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