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面对现实
第五十九章 面对现实
结婚早吗?还不是父母安排的。
沈言蕤只是无奈地笑笑,推给莫涛一个杯子,没说话。
莫涛跟他也很熟了,完全不跟他客气。
喝了一口酒,莫涛对沈言蕤感慨着:“其实说实话,大家真没想到陆雪枝真的会嫁给你。”
“嗯?”沈言蕤狐疑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他和陆雪枝上学时候的事。
他们明明是青梅竹马,是最熟络的人,可是陆雪枝很少和他并肩走在一起,从来都是像一个小尾巴一样在后面跟着他。
莫涛笑说着:“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陆雪枝暗恋你,可印象中你总是一副很高冷的样子,对陆雪枝有时是爱搭不理的。”
“你那个时候高傲的很,即便陆雪枝跟在你身后,你都不愿意回头看她一眼。没想到最后你们两个居然真的结婚了,这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听着莫涛的玩笑话,沈言蕤心底却泛起一阵愧疚。
他突然觉得年少时候的沈言蕤根本配不上陆雪枝的执着。
他还记得上学那会儿,他喜欢去打篮球,不管他打多久,结束后,陆雪枝总是会拿着水和毛巾在一旁等他。
他组织学校里的任何活动,陆雪枝永远都会站在支持他的那一方,永远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尴尬。
他在校庆舞台上表演时,陆雪枝就站在台下,手里拿着荧光棒,挥舞叫好,永远是最卖力的那一个。
可那个时候,他却从未将这些细碎的小事放在心上。
总是习惯于她出现在自己身边,总是把她的好当做心安理得。
那个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被他亲手弄丢了。
沈言蕤嘲讽地笑了一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莫涛被他这喝酒的速度吓到,猜测他可能是心情不好,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旁边陪他喝个痛快。
沈言蕤喝了很多,意识也从清醒变得迷、离。
莫涛看人醉了,拦着他没有让他再喝下去,把他送到自己车上。
莫涛主动给他当司机,询问道:“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沈言蕤想了想,脑海中只迸出一个念头。
“去中心医院!”
莫名其妙地,他现在很想见到陆雪枝,想把话跟她说清楚。
……
医院里,陆雪枝刚将乔月打发了回去,正准备休息,病房门“咣”地一声被撞开。
莫涛扶着沈言蕤走进来,看到陆雪枝还病着,自我责备地“啧”了一声。
他解释道:“沈言蕤在酒吧喝醉了,我想送他回家。可他偏来医院找你,我也没办法。”
陆雪枝愣了愣,反应了几秒,然后对莫涛感激道:“辛苦你了,就把他留在这儿吧。”
夜已经深了,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烦莫涛把沈言蕤送回家。
莫涛告辞离开,留下沈言蕤醉醺醺地靠在门口的墙壁上。
陆雪枝看了他一眼,无奈地下床,走到他身边,想要掏出他的手机打给何哲,让何哲来把他老板接回去。
刚伸手出去,沈言蕤却突然抬手抱住了她。
陆雪枝顿然身体一僵。
他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那味道让陆雪枝胃里开始不太舒服。
她伸手想推开沈言蕤,却被他用力抱的更紧。
“沈言蕤!你做什么?你放开我!”陆雪枝的挣扎完全是徒劳无功。
“别动!”沈言蕤低声命令了一句,“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的声音透着哀求,是很少见的一面。
陆雪枝有一瞬恍惚,眼前的一幕,沈言蕤的反常,就像是她做了一场离谱的梦。
沈言蕤低声在她耳边说着:“雪枝,我们不离婚行不行……”
他的声音竟然带有一丝哽咽。
“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雪枝,当初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的……”他向陆雪枝承认着错误,想要为自己辩解。
陆雪枝却直接推开了他。
因为醉酒的缘故,沈言蕤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落寞地眼神望着陆雪枝,“你就那么怨恨我吗?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不知是不是因为醉了酒的缘故,此时的沈言蕤看着很是委屈,就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大狗狗。
陆雪枝敛起那一瞬的心软,讽刺地笑了一下,“沈言蕤,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玩苦肉计这一套了?李菲菲教你的吗?”
听到“李菲菲”的名字,沈言蕤像被捏住了痛脚,突然靠近陆雪枝,将她压在墙上。
他低哑的声音说道:“我从来就没喜欢过李菲菲,我根本就没动过娶她的念头。那个孩子,只是个意外。”
陆雪枝的面色毫无波澜,他的解释在陆雪枝看来格外地苍白无力。
陆雪枝轻飘飘地反问道:“一句意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吗?”
沈言蕤迷、离的双眼闪过一抹惊愕。
他喉咙似哽住一般,一时语塞。
陆雪枝淡然轻笑了一下,“就算我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你并不喜欢李菲菲,可你跟她终究是有了孩子。沈乐乐是你们两个之间永远甩不开的牵绊。”
这番话说出口,陆雪枝突然心里也多了几分释然。
她看着沈言蕤,平静地说道:“沈言蕤,我们都得面对现实。”
沈言蕤似浑身的力气都在瞬间被抽空了一样,他的手从墙壁上慢慢滑下,踉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
他突然开始大笑,笑声尽是嘲讽。
“是啊,面对现实。”
只说了这一句话,酒精让他产生的困意已经难以抵挡,他趴在病床边,就这么睡了过去。
陆雪枝复杂的目光凝视着沈言蕤,心里更多的是无奈。
沈言蕤的酒量一般,但他心里有谱。
就算是出去应酬,他也很少会喝得醉醺醺的回家。
他今天喝醉成这个样子,是为了自己吗?
仅有一瞬的动容,陆雪枝的心很快就冷硬下来。
如果醉个酒撒个酒疯就能让她原谅,那她遭受到的伤害未免也太不值一提了。
沈言蕤以为她还是心软的吧?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