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把证领了
温幼衾刚想着回应,却总觉得有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惹得浑身哪哪都不自在,还怪瘆人的。
于是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徐邢亦竟也在。
温幼衾有些惊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直播久了,眼睛出现问题了。
便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再看一遍!
我…去!
真是徐邢亦本亦!
自那年闹掰了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踏进温家。
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看他那张寻不到半点愉悦的俊脸,想必是被徐氏夫妇强行逮过来的。
看他不爽,温幼衾心情倒是舒畅多了。
哼着小调的温幼衾特地绕过徐邢亦身后,来到段官弘身旁。
乖巧的落座在段官弘刚才帮她拉开的位置上。
而徐邢亦坐在她的右侧,中间隔了一个段官弘。
段官弘这个人同徐邢亦性格恰好相反。
徐邢亦阴晴不定,乐意了才会开开玩笑。
而段官弘不是,他总是那么的活泼开朗,但又不失成熟稳重。
只要跟他相处过,几乎没有一个人不夸他温柔细心的。
“又又,你先喝点汤。”段官弘像个大哥哥一样,帮温幼衾盛好汤,并放在温幼衾面前,甚至还贴心提醒:“小心烫噢!”
“好嘞!谢谢弘哥!”
温幼衾话音刚落,随即,又有一道声音在段官弘耳边响起。
“谢谢弘哥!”
段官弘循声望去,只见这嗓音的主人是他右侧穿着褐色西装的徐邢亦。
他坐得板板正正,一手轻松随意的搭在饭桌上,一手利索的将空碗推到段官弘面前。
徐邢亦比段官弘还要大半年,两个人虽是第二次见面,但对方的年龄早就摸清楚了。
所以这声弘哥,明摆着是在学着温幼衾说话。
仔细听着,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
舀起一口汤的温幼衾刚准备送进嘴里,听闻徐邢亦这句话后,顿时止住了动作,轻轻蹙眉,挂着满头问号,猛地抬眸看向那个男人。
恰恰好,对上了他那阴冷的眸子,眼神不可捉摸,却明显不太对劲。
这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于是转回过头,默默的喝起了汤。
听闻徐邢亦叫他哥的段官弘心底是震惊的,怔了半晌,随后还是礼貌的帮他把汤盛上。
爸爸们基本都在喝酒谈着生意,只有几位妈妈默契般的将注意力留在这几个年轻人身上。
段官弘和温幼衾两个人倒是嘀嘀咕咕的唠了许久,有说有笑的,非常放松。
这一幕,段官弘的母亲林玉惠倒是高兴极了。
可是一瞥,这钟皖瑶却是满脸不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着隔壁正埋头苦吃的徐邢亦。
半天他都没察觉,只好用手肘悄悄撞了一下徐邢亦的胳膊。
待徐邢亦抬眸,这才用眼神去怂恿。
他明明懂了意思,但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林玉惠这个人呢,有些什么事,她都控制不住那张嘴。
如今她看上的儿媳妇正跟儿子聊得投入呢,便没忍住道:“柳柳啊,你说这日子过得真是快哈!还记得那会儿两个人才18岁,18哎,就一起在国外读书,互相帮助,一晃眼噢,两个人都到了结婚的年纪。”
只要是听到林玉惠说话的人,都能听懂她是什么意思。
几乎同时,大家的目光都投在了温幼衾身上。
而温幼衾正扒拉着手中的碗,嘴巴鼓鼓的,像极了小松鼠。
段官弘倒是难掩笑意,直勾勾的盯着温幼衾。
估计是紧张,他浑身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屁股,手心逐渐开始冒汗。
同样冒汗的还有徐邢亦。
他看了一眼温幼衾,又垂下头来继续喝着汤,脸上没什么表情,貌似毫不在意。
“对啊柳柳,时间真的蛮快的,还记得那会儿又又跟阿亦穿着开裆裤在巷子里跑来跑去。这一眨眼,两个小孩都这么大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钟皖瑶思索了几秒:“占据了对方的整个青春。”
话落,钟皖瑶挑衅的瞅了一眼林玉惠。
林玉惠自然是不服输:“童年和少年时期确实是宝贵,但是18岁以后的人生啊,是变成大人的时间段,经历和陪伴,更宝贵。”
钟皖瑶和林玉惠的战火是越发激烈,温幼衾着实是看不下去了。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很重要,所以两位阿姨,饭菜要凉了,先吃饭吧!以后的事,顺其自然。”
温幼衾一发话,两位母亲便乖乖听话的把嘴闭上,然后开始吃饭。
原以为已经风平浪静了,可这个时候,天杀的徐邢亦忽然严肃的看向自己,冷不零丁的抛出一句:“温幼衾,日子溯伯伯挑好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早点把证领了。”
闻言,温幼衾眼底掠过一抹吃惊,一口饭呛在喉咙里,猛地咳了起来。
一时之间分不清她是因为这句话脸红,还是呛得脸红。
见段官弘帮温幼衾拍背,徐邢亦仿佛吞下了什么炸药一样直冒烟,可他又佯装镇定,将无辜挂在脸上:“段叔叔段阿姨也不是外人,不能说吗?”
此刻的段冬群和林玉惠也满是震惊,赶忙看向温氏夫妇,要求给个解释。
“本来也是想今天告诉你们的,这不聊着聊着…都忘了。”
温润尴尬得很,僵着笑容解释着。
接着,沈欢柳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段家一家人表示能理解,不过林玉惠的脸色很难看,毕竟自己认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被别人拐跑了,谁不难过?
至于段官弘,他倒还好,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早知道这样…就…就让你俩坐一块了,我…我坐这里…挺…挺不合适的哈?”
徐邢亦没说话,只是冲着段官弘勾了勾唇,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也知道?”
“那…那什么,还是先吃饭吧,领证的事,我再看看。”
温幼衾瞪着徐邢亦,眼神是在警告他别再张嘴说话了。
也不知徐邢亦是不懂她意思,还是故意的。
她话音刚落,他便接话:“你要